第229章 讓你親一下,不許生氣了(1 / 2)

桑非晚就喜歡看百裡渡月這副懵懂無措的樣子。他偏頭在對方頸間落下星星點點的吻,然後順著上移,再次噙住了百裡渡月殷紅的唇瓣,不急不緩的用舌尖挑撥逗弄著,聲音模糊不清:“城主若不說話,非晚便當城主應了……”

他們第一次吻得如此清醒。

百裡渡月聞言攥住桑非晚肩膀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目光茫然,心想應什麼?他從來沒說過桑非晚可以如此放肆:“你……”

“噓——”

桑非晚忽然用指腹按住了百裡渡月水光瀲灩的唇瓣,他眉頭微微蹙起,又出現了那副慣用的無辜樣子:“城主是不是不喜歡非晚,故而才諸多推諉?”

百裡渡月懷疑桑非晚又在裝可憐,然而後者演技實在太好,竟讓人分不清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他目光驚疑不定,指尖力道卻不由得鬆了幾分,紅著耳朵偏過頭道:“莫要問些亂七八糟的胡話。”

桑非晚無中生有,他撚起百裡渡月肩上一縷霜白的發絲,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繞著:“可外間都在傳聞,說非晚已經是城主的人了,昨日還有人問呢。屬下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才來問城主,怎麼能算胡話。”

百裡渡月聽說有人編排桑非晚,眉頭皺得死緊,冷冷出聲道:“流言蜚語,何必理會。日後誰若敢問,本城主剝了他的皮!”

他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正麵回答桑非晚的問題。

桑非晚見狀淡淡挑眉,心知到底還欠缺了一味猛藥。他笑了笑,直接鬆開百裡渡月,整理衣衫站起身道:“城主這麼說,非晚便明白了,日後定然本本分分,絕不逾矩。”

桑非晚**時的溫言軟語讓人無法自拔,可陡然抽身離去也好似隻是一瞬間的事。百裡渡月脖頸上的吻痕尚在,他卻早已乾乾淨淨退至一旁,挽起袖子開始認真研墨,仿佛真的打算當一名“絕不逾矩”的奴仆。

百裡渡月見狀不由得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心中竟有些詭異的空落感和無所適從。他見桑非晚立在桌旁,認認真真開始研墨,頓了頓,終於慢半拍重新提筆閱章,隻是總有些神思不屬。

“嘩啦——”

百裡渡月不知是不是故意,皺眉將紙張翻得嘩啦響。偏偏桑非晚老神在在,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百裡渡月語氣冷冷:“墨淡了。”

桑非晚笑了笑,然後將墨研得濃了一些。

百裡渡月卻總覺得不大舒服,老想找茬,沒過一會兒,又皺眉改口道:“墨濃了。”

桑非晚抬眼:“可城主還沒試呢。”

百裡渡月本來也看不進去奏章,聞言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筆,目光不善地看向桑非晚,唇瓣緊抿,喜怒難辨:“你這是在忤逆本城主?”

他唇上紅腫未消,兼得膚色剔透如冷玉,難免顯得殷紅瑰麗。像賭氣多過生氣,沒有半分威懾力。

桑非晚慢慢停住了手裡的動作,一點兒也不怕他,用帕子細細擦拭著指尖上的墨痕,慢條斯理道:“非晚不敢,不過這墨難磨的緊,非晚怕惹了城主不快,不如還是另外換了人來吧。”

他語罷不等百裡渡月開口,就施施然轉身離去,退出了大殿,同門口值守的侍女低聲耳語了幾句:

“城主要人磨墨,勞煩姐姐近前伺候吧。”

侍女們都不太敢在百裡渡月身邊伺候,生怕惹了他不虞被剝皮。今天好不容易有桑非晚伺候,她們難得清閒一天,聞言不由得有些疑惑:“你不是在城主跟前嗎,城主怎麼不讓你磨墨?”

桑非晚歎了口氣:“城主嫌我笨手笨腳,還是姐姐去吧。”

侍女不由得麵麵相覷,心想城主的性子怎麼還是如此古怪。桑非晚的容貌和性子都是上上之選,竟連他也伺候不好城主嗎?

然而她們到底不敢違逆,隻能選出一人膽戰心驚地進去了。桑非晚借口有事,要去寢殿鋪床疊被,灑掃塵灰,直接離開前殿,去了百裡渡月平日休憩的後殿。

一炷香的時間後,桑非晚準確無誤出現在了寢殿裡的畫架前。

畫架最上方擺著一個千年紫金木雕的匣子,看起來古樸沉重,裡麵不知裝著什麼東西。管家曾經千叮嚀萬囑咐,讓桑非晚無論如何也不要去碰它。

但……

桑非晚雖然身處小黃文世界,但他同時也具備冒險文男主的精神,那個匣子裡說不定藏著什麼機密,與百裡渡月的黑化度有關。說實話,他覬覦這個匣子很久了。

開,

還是不開?

桑非晚站在原地思索一瞬,仍舊有些拿不定主意。百裡渡月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絕對不會過來找自己,如果想開匣子的話,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但根據定律,在沒有主角光環的前提下,偷看或者偷拿好像一定會被人發現,好奇害死貓。

再則這是玄幻世界,匣子裡麵的東西若真那麼重要,必然下了什麼禁術。桑非晚隻靠那時靈時不靈的法力,是斷然無法打開的。

那麼找誰比較好呢?

桑非晚摩挲著下巴,不知想起什麼,忽然試探性喚了一聲:“係統?”

一顆閃亮的鑽石憑空飛了出來,華麗地轉了一個圈:【乾嘛呀~】

桑非晚示意了一下那個匣子,唇角微勾,暗中慫恿:“聽說裡麵有寶貝,你就不想打開看一下?”

係統聞言敏銳察覺到了不對勁,它遲疑看了眼畫架上方的匣子,心想能有什麼寶貝:【你自己怎麼不開?】

桑非晚淡定道:“我夠不著。”

那個畫架有三米高,他確實夠不著。

係統:【……】

係統雖然不是人,但它也知道禮義廉恥,聞言生氣哼了一聲:【沒有經過允許,是不能亂動彆人東西的】

桑非晚挑了挑眉:“這怎麼能算彆人的東西,書是我寫的,書裡麵的東西當然也是我的。”

係統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我不去】

桑非晚看起來不甚在意:“君子不強人所難,你若不願,我自然不會強求,不過……”

係統下意識問道:【不過什麼?】

桑非晚嘶了一聲:“不過黑化度能不能降下來,我就不敢保證了。”

係統:【……】

桑非晚算是拿捏住了係統的死穴。在星際空間站裡,每一顆小鑽石都把完成任務當成畢生使命,清除不了黑化度就代表著沒辦法完成任務,沒辦法完成任務就代表它們是一顆失敗的小鑽石,那比殺了它們還難受。

係統氣成了一顆血鑽,渾身直抖。最後重重冷哼一聲,還是向桑非晚這隻狐狸做出妥協,嗖一聲飛到了畫架上方。

【哪個盒子?!】

桑非晚後退兩步,下巴微抬,示意道:“紫色的那個雕花木匣。”

係統聞言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那個木匣,結果發現上麵有一把黑色的小鎖,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簡單。它用精神力在空氣中凝結成一根透明的觸手,然後試探性伸進了鎖眼。

【咕嘰咕嘰】

【哢嚓哢嚓】

係統在努力當一名開鎖匠,而桑非晚則時不時看向門外,負責望風。按理說這個時候正值護衛換班,應該不會有人進來。然而未及半盞茶時間,隻見外間的廊下忽然出現一抹緋色身影,正在朝這邊走來,嚇得桑非晚立刻關上了殿門。

桑非晚回頭看向係統:“你打開沒有?”

係統煩得直撓頭,然後掉下了一堆亮晶晶的鑽石碎屑:【這個盒子的鎖眼裡麵被下了禁術,我打不開】

桑非晚心想打不開你不早說:“打不開就算了,百裡渡月快回來了,你趕緊走。”

這句話莫名有一種偷情怕被抓奸的意思:我老婆快回來了,你趕緊跑!

係統聞言莫名也有些緊張,連忙嗖一聲消失在了空氣中,順便還把地麵上亮晶晶的鑽石碎屑也給吹乾淨了,免得被百裡渡月發現“出軌證據”。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