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聞言，輕咳一聲，據理力爭：“彆看它醜，可是他助眠作用真很棒！你看看我紅血絲，再看看我黑眼圈！”
女同學看他這麼賣力地賣安利，幾乎把玩偶功能吹天花亂墜，不禁好笑地拿起玩偶仔細看了看。
可這不看還不要緊，湊得近了，她們聞到來自玩偶身上淡淡藥香，便各自一愣。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聞到那股藥香之後，有幾個女生便立時感到自己頭腦一陣清明，先前在心底積壓了幾日鬱氣似乎都散開了一些……
默默對視一眼，終於，有人悄聲問了句：“這玩偶哪裡有賣嗎？”
小部分人眼底隱有意動。
室友也巴巴望著褚明明：“明明，你哥方不方便再做幾個，我們可以花錢買。”
褚明明放下手裡筆，確定幾人是真想買，想了想便說：“你們也都知道我哥在創意集市上擺了個攤位，他這幾天就在賣這個玩偶，下課後你們可以隨時去買。”
室友感受過玩偶威力，心頭大喜：“那太棒了！下了課我馬上去買！”
倒是蠻有幾個人覺得褚明明是在跟他室友一唱一和，給他哥攤位打廣告呢，撇著嘴就搖搖頭走開了。
而剩下則有人還在問：“褚明明，你哥玩偶賣多少錢？”
褚明明笑嗬嗬說：“一個39，兩個70。”
想買人掂量了一下，想著這玩偶似乎也不算太貴，決定下課後就去買一個試試看，是不是真跟褚明明室友說那樣神奇。
……
創意集市前，褚寧攤位上有個戴眼鏡矮個男生，正盯著他擺了一排羊毛氈玩偶，滿臉猶豫著買還是不買。
褚寧看了他好幾眼，半天後才放下手機，無奈出聲：“同學，你都看半小時了，還沒決定好嗎？”
薑維真認真看著褚寧玩偶，聞言隻是簡單推了推鼻梁上下滑眼鏡，慎重道：“你家玩偶太醜了，我要仔細挑一挑。”
褚寧給他氣笑了：“醜你還買？”
薑維真又道：“可你玩偶是創意集市上賣最便宜，我零花錢不夠去買那些貴，就隻能來買你了。”
褚寧被這人耿直給弄無語了：“你買玩偶乾嘛啊？”
薑維真沉默一下，耳垂明顯地紅了紅：“我女朋友過生日想要。”
褚寧點點頭，了然了：“那你繼續挑吧。”
可能是由於玩偶賣相真不好，連續兩天除了有老顧客蘇夏青跟趙可心一如既往支持以外，隻有零散兩個客人挑走了兩隻玩偶，而剩下大多是看一眼，就被醜走了。
褚寧歎口氣，心想自己可能不太適合做生意，正望著隔壁人氣火爆塔羅屋羨慕呢，就看到大堆大堆女生夾著零星幾個男生直直往自己這邊攤位衝了過來。
“老板老板！玩偶怎麼賣？”
“兩個玩偶七十塊，那我們室友四個一起團購，可以再便宜一點嗎？”
“哥哥好！我是褚明明同學，買玩偶可以打個折嗎？”
“啊，我是趙可心同學，是她介紹我來買玩偶！”
“我是蘇夏青同學，那個可不可以也便宜點……”
“……”
褚寧被這場麵搞得一時有些懵逼，卻見趕來同學裡有部分眼底都閃爍著興奮精光，眼睛落在玩偶上，恨不得伸手去搶。
有褚明明同學來買，本來還是抱著試一試心態，可看到一堆學姐也搶在攤位前，就忍不住問了：“學姐你們也要買這個玩偶啊？”
“是啊是啊！”被問到學姐一臉興奮，抱起桌上一個玩偶爽快地掃了碼，激動道，“這玩偶是真牛逼！我連續失眠半年，昨天被同學安利了這個玩偶，開始還不信，後來還是同學一定要我試試，我就試著抱它睡了一晚！沒想到一閉眼真就睡到了天亮！我真好久沒有睡這麼舒服過了！”
學姐說著，眼底開心不似作假。況且她是真覺得神奇，晚上抱住玩偶時候睡香甜，白天再拿起玩偶聞一聞，整個人就瞬間清醒了，鬱氣全消！
這可比她這半年來吃什麼褪黑素，安眠藥管用太多了！
來買玩偶人大多都是被失眠焦慮困擾學生，有被趙可心跟蘇夏青輪流賣安利賣到麵前，嘗試過了玩偶助眠威力後搶著要買，也有隻是聽說後，就抱著試試看心理湊熱鬨。
總之，之前還空無一人蕭瑟攤位前，瞬間紮堆擠滿了十幾個學生。而站在前排薑維真眼鏡都差點被擠掉。
褚寧伸手扶了一下薑維真，輕咳一聲，組織紀律：“玩偶有很多，同學們請排隊啊。”
擁擠人群漸漸排成一條長龍，薑維真站在最前麵，這會兒可沒有時間給他繼續挑來挑去了。
褚寧看他一眼，薑維真深吸一口氣，拿了最像小狗一隻玩偶：“我要這個。”
“三十九元，謝謝惠顧。”褚寧笑笑，祝福他，“你女朋友會喜歡。”
薑維真揉揉鼻梁，盯著小狗玩偶看了看，喪氣說：“希望吧。”
……希望，他女朋友不會因為這隻醜玩偶，回頭就跟自己鬨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