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助理羅勒迷茫地插嘴問道:“施觀主,您說的蘊養人跟這具乾屍是什麼關係?您是指蘊養這具乾屍的人很有可能是要害我老板的幕後凶手嗎?”
施明恩搖頭,正要回答,旁邊方留青就先一步搶過話頭,頗為無語道:“表哥,您可真是個推理邏輯小天才。”
羅勒不解:“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簡直是錯上加錯。”方留青豎起指頭搖了搖,“飛僵跟蘊養人的關係,基本跟病毒寄生一樣,飛僵吸食蘊養人的氣運與精神作為養分,直到徹底吸乾否則決不罷休。你看這隻飛僵當時抓人抓得那麼身手靈活,甚至已經有了模糊的思維意識,就能看出它從蘊養人身上吸走了多少好運道。”
羅勒聞言,不禁反問:“飛僵從蘊養人身上吸走運道?那蘊養人他自己知道嗎?”
方留青嗤笑道:“怎麼可能知道,誰沒事閒得把命給僵屍吸,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羅勒心道也是,不過這麼一來,那蘊養人豈不就是個單純的冤種倒黴蛋嗎?
正這麼想著,他下意識偏頭看了眼邱長生,想看看他老板決定怎麼繼續處理。
誰知,剛一轉眼,他就看到他家老板不知何時慘白了臉,嘴皮也變得十分乾皺,像是受到了不小打擊。
羅勒愣了愣,不忍擔心地喊了一聲:“老板?”
“我……”邱長生聽完方留青的話,下意識張了張嘴,表情有點崩潰地看向褚寧,一字一句地低聲問道,“褚小老板,你之前跟我說過,說那具乾屍就藏在我的珠串裡,被我日夜蘊養了三年是嗎?”
褚寧看了他一眼,憐愛道:“是。”
邱長生深吸一口氣,雙腿一軟,一臉絕望地蹲到地上:“照這麼說,我就是它的蘊養人了?那……”
“那串珠串就是那具乾屍的……”
“棺、槨?”
說話間,邱長生話音卡頓了一下。
旁邊,東嶽觀主施明恩聞言微微睜大了眼,眼底有驚訝閃過,而方留青則是直接更是張大了嘴巴。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
邱長生說完,又苦笑著抬了抬頭,看向褚寧。
褚寧見狀,輕歎一聲說:“若是按照施道長跟小青道長的說法,你猜的沒錯,那的確算是。”
邱長生猛抓了把頭發,再度崩潰了:“……”
所以說,他這是把一個棺材當成寶貝,在身上戴了整整三年?!
可那串珠串,分明是他的好兄弟,在出國之前親手交給他的分彆禮物啊。
邱長生不願往最壞也是最有可能的方向去想。
但是——
他的好兄弟,無緣無故怎麼會害他?
並且還是用這麼陰毒很辣的手段。
……這到底是為什麼?
會不會是珠串被人暗中動了手腳?
邱長生思緒掙紮間,助理羅勒也驚呆了。
眼下,羅勒也想起了邱長生經常戴在手腕的那串珠串,而那具乾屍,今天就是從那串放珠串的公文包裡蹦出來的!
……他之前還以為那隻是巧合,是他眼花了。
可如果說那串珠串就是乾屍的棺材巢,那他之前幫他老板取拿手串,不就等於是摸人棺材嗎?!
羅勒腳底寒意陡升,不由跟著邱長生一起擔心起自己的氣運運道是不是□□屍吸走了不少。
他就說啊,最近半年自己工作加班這麼認真辛苦,怎麼老板都沒給他漲工資呢!
肯定是財運都被那具乾屍吸走了!
這麼想著,羅勒也跟著邱長生一起蹲下,心情頗為複雜地抓起了頭發。
邱長生見狀,還在糾結難過的心情立刻頓了頓,沒忍住偏頭問:“……小羅,你又怎麼了?”
“老板,那珠串我也摸過。”羅勒歎了口,恨聲道,“真是太過分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邪術!”
害得社畜不能加薪升職!
邱長生表情複雜,卻也感慨說:“是人心難測。”
說完,他又抬頭看向施明恩,憂心道:“施觀主,現在已知我就是那具乾屍的蘊養人,若如道長所言,我跟那具乾屍的聯係,要怎麼斷開?”
施明恩也沒想到那具乾屍竟是身居在一串珠串之中,聞言便拂袖說道:“邱居士,貧道需要親眼看一下那具乾屍的……住所。”
他沒直說棺槨,也是怕把人再刺激到了。
可邱長生這會兒怎麼敢再去取珠串,他隻能憑著記憶隨手一指,恍惚道:“我隻記得,之前珠串就放在那邊桌子上的公文包裡……”
褚寧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眼見之處,場麵一片狼藉。
一旁,方留青見沒人敢去,乾脆提著桃木劍去找,不過他找了半天沒找見,不禁皺眉道:“……沒看見有公文包啊?邱居士沒記錯?”
邱長生搖頭表示:“絕對沒記錯。”
方留青:“……可就是沒有啊。”
褚寧見狀,心下微微一歎,不由轉了下輪椅,上前拍了拍方留青的後背,語重心長道:“小青道長,有沒有一種可能,公文包是被壓在那些打碎的擺件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