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2 / 2)

“快點兒啊,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你的牌兒也打的太好了!”

“我就剩一張牌啦!”

蔣飛龍:“……???”這聲音,怎麼像極了鬥地主。

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屋裡三人,頭上瞬間冒出一整排問號。

……

邱長生乾看著褚寧手裡打的隻剩最後下一張牌,而他的超級加倍即將麵臨翻車,手裡的十萬金豆即將付諸東流,助理羅勒甚至還暗搓搓地催促自己出牌,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玩了。”邱長生果斷棄牌,退出遊戲。

褚寧看著屏幕上的十連勝,心滿意足地截了個圖轉進朋友圈,嘴上卻謙虛道:“承讓承讓。”

旁邊,羅勒喜滋滋地數著剛到賬的金豆,高興到連看見公司死對頭蔣飛龍突然出現在包間裡,都沒有太多驚訝。

倒是邱長生看一眼蔣飛龍,又不緊不慢地看向鄭其參,沉聲問:“你怎麼跟蔣秘書一起來了?你們認識?”

說話時,邱長生表情緒淡淡,語氣也是少有的差勁,像是還沉浸在輸光十萬金豆的不悅中。

而鄭其參從進門後,臉上一直揚著的燦爛笑臉卻僵持不住了。

……母親不是告訴自己,邱長生失眠三年,精神跟身體早就被珠串裡的飛僵搞垮了嗎?就連上次跟邱長生連線視頻,鄭其參都能看到他眼底的青黑眼袋。

可眼前,這個精神充沛,看起來無比康健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僅僅是遲了幾日,沒有讓珠串裡的飛僵按時喝到血親的鮮血,邱長生的狀態就立刻恢複至此了嗎?

鄭其參再一次想到近來,自己身上突然暴跌的氣運,眼底微暗,轉頭看向蔣飛龍的目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好在對於邱長生的問話,鄭其參也沒忘了回答,他早有準備,拍拍蔣飛龍的肩,哥倆好地說:“老邱,我也是這次回來才知道,我表哥竟然在你公司裡工作。”

邱長生似是愣了下,有點驚訝說:“蔣秘書原來是你的表哥?”

鄭其參哈哈一笑:“巧了不是?”

邱長生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蔣飛龍,眼底似有些明悟道:“是挺巧的。”

頓了頓,他又笑了起來,意有所指說,“怪不得我看蔣秘書工作能力這麼突出,這幾年就屬他在公司裡升職最快。”

蔣飛龍摸了摸後腦勺,突然覺得後背一涼。

鄭其參毫無所覺,他介紹完自己人,走近到邱長生身邊,順勢微笑說:“……老邱,你怎麼還讓羅助理跟來了?還有這位年輕人,看著眼生,你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他的語氣顯然也有些不悅,看向邱長生的目光充滿責怪,仿佛在埋怨是邱長生把一場老友相見的私人聚會給搞成這種怪樣。

邱長生假裝沒聽出來,“哦”了一聲,看向褚寧靈機一動說:“這也是我家弟弟……”

鄭其參眼睛微眯:“你弟弟?之前沒見過啊。”

邱長生麵不改色,臨場瞎編亂造:“小褚是我老婆娘家表弟,這不是我老婆看我最近太忙,又一直休息不好,就讓他過來公司替我幫把手。”

“原來是這樣。”鄭其參像是信了,臉色稍微變好一些,笑著看向褚寧,試探問,“你這弟弟看著麵嫩,應該剛畢業不久吧,學的什麼專業?”

被cue到的褚寧慢吞吞道:“在讀大四,學的非洲語。”

鄭其參:“?”

剛聽到邱長生說這小子是他老婆娘家人,鄭其參還以為是邱長生老婆那邊也動了心思,想伸手進長生科技插上一腳。

但是塞一個讀非洲語,還沒畢業的學生進公司?

他能幫什麼忙?當非洲翻譯嗎?

也怪不得邱長生走到哪都要帶著對方了。

在鄭其參看來,這類人能放在眼皮底下不去添亂,就算謝天謝地了。

想通了這一點,鄭其參當即就再沒把褚寧放在眼裡。

對著褚寧敷衍笑笑,他這才發現邱長生正好被兩個人夾在中間坐著,無奈之下,隻能找了個跟邱長生正對的座位坐好。

蔣飛龍是跟鄭其參一起來的,但是他現在頭疼地厲害,又不知道鄭其參到底想做什麼,掂量再三,他還是決定坐在鄭其參邊上。

拉開椅子,屁股往上一坐。

猝不及防地,明明看著十分結識華貴的紅木椅子,就在蔣飛龍坐下的那一刻,突然硬生生地斷了條後腿。

“砰——!”

蔣飛龍騰空一般地向後倒去。

一聲驚響過後,守在包間外的保鏢一個激靈,登時就氣勢洶洶破門而入。

“邱先生!您沒事吧?!”保鏢看著摔倒在地的蔣飛龍,不確定地朝邱長生問道。

邱長生:“……呃,應該是個意外。”

他瞧著蔣飛龍剛才這下摔挺慘的,欲言又止問:“蔣秘書,你有沒有摔到哪裡?”

保持著摔倒姿勢的蔣飛龍,滿臉空白:“……”我是誰,我在哪?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飛出了天窗。

到底是哪路神仙,迫不及待想收了自己去?

怎麼倒黴的總是他!!

門外,用毛巾包著冰塊回來的餐廳經理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看到躺在地上的蔣飛龍跟碎成幾截的紅木椅子,心裡全是感歎號。

這才幾分鐘啊,屋裡就打起來了。

於心不忍地,他試探問:“……先生,您要的毛巾跟冰塊,我給您拿來了,請問您還需要嗎。”

蔣飛龍聞言,生無可戀的死魚眼轉動了一下,抬眼就看到走到他麵前一臉幸災樂禍的助理羅勒。

蔣飛龍:“……”

蔣飛龍閉閉眼,幽幽說:“麻煩羅助理拉我起來。”

羅勒伸手,把人從地上拽起來。

蔣飛龍一臉麻木:“謝謝啊。”

羅勒一時受寵若驚,暗嘖一聲:“蔣秘書客氣了。”

蔣飛龍之前在餐廳門口腦袋就受了傷,現在又一次,更是傷上加傷,雪上加霜,後腦勺鼓起一個厚重的大包。

他感覺自己都要昏過去了,但旁邊鄭其參暗下來的眼神,卻愣是叫他動都不敢動。

餐廳經理見狀,隻好把東西交到了蔣飛龍手裡,然後就跟保鏢幾人一起出了包間。

包間內,氣氛一時沉悶下來。

隻有蔣飛龍齜牙咧嘴地用冰塊敷腦殼。

其餘看著他,神色各不相同。

離蔣飛龍最近的鄭其參,表情更是晦澀不明。

回國之前,他原本隻聽母親說,自己身上之所以氣運陡降,應該是戴在邱長生身上的手串出了點問題。而問題的根源,大概率是因為蔣飛龍今年沒能成功將鮮血供奉給珠串裡的飛僵,才使得他們遭到了程度不同的反噬。

所以一開始,發現蔣飛龍偶然受傷,鄭其參壓根沒當一回事。

但眼下,當他看到蔣飛龍不消幾刻鐘內,接二連三碰到的、仿佛像是要把他的命給奪走的倒黴事,才終於晚一步地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跟嚴重性。

沉默中,蔣飛龍將目光轉向了邱長生身上。

直到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出,今天在邱長生身上,除去手腕上的名貴腕表,其餘配飾空無一物。

而他送出的珠串……

竟早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