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1 / 2)

近日來精神恍惚, 她總在想著以前的事, 神經緊繃, 阿涼臉色嫣紅,瞧了一眼, 就有些心神搖曳, 不安的一眼後就坐直了身子,雙手放在兩側, 耷拉著腦袋不再言語。

說多錯多, 不如不說。

屋裡的陽光很淡,連窗戶都透不出過來, 顯出幾分陰暗, 在穆涼身上投出陰沉的影子。她背對著林然, 等著她的後話。

誰知,林然又一反常態的不說話了,回身去看, 林然垂首,手指掰著手指, 就像稚子一般無措,她蹙眉, 轉身反去安慰她:“怎地不說話了。”

“說了你生氣, 不如不說了。”林然沮喪, 連頭都不敢抬,一抬頭就怕抑製不住自己與阿涼親近。她不該再去撩撥她,倘若真的會將她忘了, 以前是錯,現在就不能將錯繼續下去。

手心捏出熱汗,有些不適,她用毯子擦了擦,輕微的舉動也引起穆涼的注意。她主動握著林然的手,瞧見還沒擦去的汗珠,從幾上取了帕子,輕輕擦拭。?喜歡看九皇叔寫的《送上門的娃成了皇帝》一百一十二嗎?那就記住的域名.old times c c.c c?

穆涼溫柔,就連指尖的動作也是如此,帕子輕柔,就像羽毛般拂過手心,林然心癢癢的,將手收了回來,穆涼詫異地看著她:“還沒擦好。”

“彆、彆擦了。”林然支吾不得語,總不好說你擦了我的手,我就想親親你,這樣的話說出去,阿涼又該生氣了。

她忍得辛苦,有些燥熱,連帶著臉蛋都紅了不少,就像敷了胭脂般,穆涼陡然覺得她是在害羞了。

以前覺得她沒臉沒皮,逮著機會就來親她,床笫之間更是如此,大病一場,反變得害羞了,她不由樂了,抬起林然的下顎:“你瞧著我。”

林然不肯,眼睛看向旁處,眼珠子亂轉,看哪裡都不肯去看穆涼。

穆涼笑了笑,苦悶之餘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就像幼時知她想吃西瓜,偏偏不肯給,又拿著西瓜在她麵前擺弄一般。

她在鬆開林然的前息,抵上她的額頭,鼻尖相觸,誘她道:“小乖,你想親親我,對嗎?”

小心思被穆涼揭露,林然忽地慌了,漆黑如玉的眼裡都是慌亂,她抵著穆涼,動都不能動,隻能這麼乾看著,說話變成了結巴:“誰、我、你,沒有、沒去要親你。”

若沒有這等明顯的心思,怎會這麼慌張,穆涼莞爾,嫣紅的唇角抿了抿:“你沒有,可我想親親你了。”

林然一怔,說出去的話都沒有經過腦子:“真的嗎?”

黯淡的眼睛裡迸出許久沒有看見過的光芒,激動而忐忑,自己隱藏得再好,還是被一雙誠實的眼睛出賣了。

穆涼動容了,她沒有計較林然的隱忍,笑著道:“那你彆動,我就親親你。”

林然當真聽話地不動了,穆涼學著她往日的模樣,伸手圈起她的腰間,禁錮她,先是唇角相碰,再是舌尖撩.撥,林然呼吸頓住。

穆涼隻微微親了親林然的唇角,並沒有深入,反親住了她的下顎,齒間微微摩挲,林然身體一顫,往後微微傾靠。

背後是迎枕,也是柔軟,她靠著就退不了,穆涼的發稍掃過她的眼睫,帶起一片酸澀。穆涼扣著她的腰,難得的霸道,林然也沒有抵製的心思,頸子揚起,給了穆涼極大的空間。

穆涼欺進,她抿住唇角:“阿、阿涼……”

穆涼就停了下來,望著她:“怎麼了?”

語氣平淡,就像問著再簡單不過的事,林然迷惑不安地看著她,咬著唇角道:“阿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襟口處鬆開了些許,露出春色,林然自知,就想伸手將衣裳整理好,穆涼不肯,反握住她的手,微微不悅:“你我成親那麼久,你怎地變了。”

“我、我、沒有變。”林然心知阿涼的話是對的,那抹溫柔的視線就像鞭子一樣抽在心口上,疼得讓她透不過氣來。

方成親的時候,她自己想不透身世的事,冷淡阿涼數日,阿涼也未曾說什麼,這次她又犯老毛病,阿涼反主動貼著她了。

說到底都是她自己不好。

林然嫌棄了自己須臾,穆涼就這般靜靜等著她,不動聲色,直到林然眼眶紅了,淚珠滑落下來,她才心疼了,半哄道:“你自己怎地哭了,弄疼你了?”

最後四字語氣婉轉,纏綿繾綣,林然愣了愣,哭都哭都不出來了,“你、我不疼。”

努力解釋幾句,反覺得哪裡不對,她本來就不疼,阿涼也沒弄疼她,為何要解釋。她羞惱地掀開眼皮:“你欺負我……”

“你衣衫完整,如何就是欺負你了。”穆涼坐直身子,看著她掙紮又羞憤,臉蛋紅紅的,竟覺得逗弄她,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大概隻有此時逗弄才是有趣的,平日裡但凡她有一點點主動的心思,林然就會樂不思蜀,哪裡會羞憤。

她過往裡沉寂了會兒,大膽地伸手去解林然襟口,林然不肯,伸手就想拒絕,她冷了臉色,道:“你的手放哪裡。”

穆涼一變臉色,無端撐起一股氣勢,林然就慌了,乖乖地鬆開手,穆涼摸摸她的額頭,當作鼓勵。

穆涼的手柔弱無骨,與林然的有力不同,那股縈繞肌膚間的感覺不同,就像落在一片浮雲裡,如何翻滾都感覺到那股溫柔。

林然從未見識過在此事上的穆涼,就像麵對棘手的大事,需要專心致誌,不能分神。

她癡癡地望著那隻手在自己衣襟上徘徊,心都跳到了喉嚨處,她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阿涼,衣裳是你給我穿的,你怎麼……”

怎麼不會解了呢?她不敢說這句話,又怕引來阿涼的不悅,她想了想,反正是阿涼先主動的,不是她撩.撥的。

她抬眸,阿涼的眼神不再是寧靜的,也不是溫和的,像是在耐心做一件事,她想了想,阿涼這麼苦惱,她還是得幫一幫阿涼的。

“阿涼,我幫你,好不好?”

林然的聲音軟軟的,與平日裡撒嬌極為相似,穆涼怔了下來,指尖卻在發顫。林然見她拒沒有絕,伸手攬著她,將她拉近。

穆涼微微皺眉,不知想些什麼。

她沒有想明白,林然就翻身壓製著她。

穆涼醒悟過來了,意識到哪裡不對,忙要拒絕,不想腰間微涼,就聽林然如先生般開口:“你太慌了,容易分神,鎮定些,你看,很好解的。”

輕輕一碰,連內衣都解開了,林然如學堂裡的老夫子講課,話開了頭,就沒完沒了,十分聒噪。

她自認極為正經,不覺自己的言語孟浪,反教得穆涼恨不得鑽進被子裡,後悔沒有拿手捂上她的嘴巴。

但林然許久沒有說過這麼多話,就算是不正經的,穆涼也愛聽,她放棄之前逗弄林然的想法,將自己軟了下來,交到林然手裡。

不知不覺間,林然口乾舌燥,待衣衫除儘後,才醒悟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她不安地看著阿涼,雙眉微蹙,口中開始說著歉疚的話:“阿涼,我就是想幫幫你的、我沒有那些不好的心思、對不起。”

穆涼知她醒神,微微一笑,抬手給她除去衣襟。

有了林然‘名師’般的教導後,動作很穩,沒有像方才那樣的慌張,林然反是一驚,感到幾分冷意後,才覺得阿涼主動來‘誘惑’她。

她麵對阿涼設下的‘誘惑’,心裡再堅固的城牆也塌了,哪裡能正經得下去。她深呼一口氣,未曾開口就聽到阿涼的聲音:“你不教了嗎?小師父。”

穆涼口吻帶笑,眉眼含著春水,靜靜地看著林然。

林然聽到這句彆致的稱呼後,反是一怔,神色間滿是糾結,又有些茫然,穆涼笑了一下,撫上她的下顎,那處帶著殷紅,是她親吻的痕跡。

“小師父,你自己說的要鎮定些。”

又是一句催促後,林然眼裡的光色湧了上來,抿唇一笑,明媚如同旭日,她親向穆涼的唇角。

一吻動容,林然就把持不住自己的心,一步一步往穆涼的‘坑’裡走去,接著就是轟然一聲,她掉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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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的時候,開始落雪了,白日裡陰沉的光,加之數日不斷的寒風,一場大雪在人的等待中紛紛而落。

林然是被凍醒的,裹緊身上的被子也覺得冷,摸了半晌,手心一片柔軟,她又安心下來,緊靠著那人,低語一句:“阿涼。”

“下雪了。”穆涼回應她一聲,先行起榻,曉得她冷,讓婢女添了炭火,未過片刻,門外想起匆匆的腳步聲,穆槐在外高聲道:“家主,郡主,太後立了信陽殿下為新君。”

穆涼穿衣的動作頓了頓,將婢女打發出去,告知穆槐聲音小些。

她並沒有太多的歡喜,信陽本就有威望,問鼎之事是眾望所歸,她接過婢女手中的手爐,往被下塞去,瞧著林然安靜的眉眼,恍然覺得信陽登基的大事不如林然一雙安靜的眉眼給她的快樂多。

既立新君,想必信陽是不會回來的,穆涼吩咐人守好府門,免得讓有心人又可乘之機。

小雪變大了,簌簌作響,林然睡得很安穩,多日來最舒心的一次,穆涼讓人抱來孩子,兩人在外室遊戲。

小孩子捧著會走路的鴨子,遞給穆涼,小手指著,示意她去玩。

穆涼抱著她,握著她的手,戳著小鴨子的腦袋,道:“這是誰送你的?”

小孩子歪了歪頭,不知何意,反是穆涼,抱著她往屋裡走去,指著榻上的人,小聲教她:“阿娘。”

周歲的孩子牙牙學語,穆涼想教她幾句喚人,指著林然教她幾聲。

可惜她和想林然不同,林然當初聽了會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她連哼都不哼一聲,壓根不想理會。

孩子和孩子還是不同的,穆涼不想吵到林然就放棄了。

孩子易困,在屋裡玩了會兒,就在穆涼懷裡睡著了。穆涼將她交給乳娘,此時,玄衣從外間而來。

玄衣欲見林然,乍然見到穆涼,不知如何張口,穆涼明白,就道:“林然在睡著,估計要晚些才醒,玄將軍不如先去吃飯。”

“好,謝郡主。”玄衣拱手一禮,跟著婢女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