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當影廳的燈光亮起來的時候,羅嬌忍不住這麼想。

她轉頭,看了一眼將最後一顆爆米花塞進嘴裡的夏烈,忍不住靠近她,低聲問:“你真的不打算再當演員了嗎?”

夏烈沒有一點猶豫的說:“不考慮。”

“好吧。”羅嬌有些遺憾的道。

兩人起身出場,此時影廳裡還有些人坐在位置上,沒有能從電影裡回過神,而旁邊戛烈的那個“顏粉”眼眶紅紅的,很顯然還陷在電影的情緒裡。

夏烈和羅嬌走出影廳,在她們四周,是同一個影廳的人,此時人群裡,不乏興致勃勃討論電影劇情的人。

"……真的,那個高麗看起來好沉默,我完全沒想到她竟然會是凶手!"

“我倒是猜到了,劇情太俗套了,國產劇喜歡的反轉套路,不過那個女演員得演技不錯,叫什麼來著?”

"蔓烈!"

“對,就是夏烈……她拿著刀站在窗戶院子裡的那一幕,我是真的被嚇

到了,當時我還以為她會把男女主角都殺了了,沒想到最後竟然放了他們。"

人群中大家討論劇情的熱情十分高漲,羅嬌聽得津津有味的,尤其是聽到誇夏烈的人,她心中更是無比的自豪,比誇自己還高興。

"……我去個洗手間。" 夏烈跟她說了句,讓她去購票大廳等自己,等下她們再一起去吃飯。

羅嬌點頭,捧著還沒吃完的爆米花去了購票大廳。

她坐在那裡的沙發上,在等喜烈的時候,拿著手機刷著網上《沉默》這部電影的評論。等看到那一片的好評的時候,她就抿著嘴笑,比任何人都高興,當看見有關的差評之時,也抿著嘴,這回卻是不高興的。

“夏烈明明演得就很好,哪裡差勁了?”她忍不住小聲的嘟嚷,在心裡反駁那些貶低夏烈的話。

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響起:"羅嬌?"聲音裡帶著幾分疑惑。

聽到這個聲音,羅嬌心中一顫,臉色驟然一變,拿著手機的手指捏得緊緊的。

她低著頭,久久不敢抬起頭來。

"羅嬌,是你吧?"那道聲音卻是不依不饒,"你怎麼不理人啊?怎麼,見到老同學,你都不來打聲招呼的嗎?”

餘光中看見幾雙腳朝著自己走近,羅嬌想也不想的站起身來,轉身就想走。

隻是,身後的人卻飛快的走過來,擋在了她的去路上,羅嬌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身體在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麵容嬌俏的女孩擋在她麵前,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她,抬高了聲音道:"怎麼,你這麼著急走,難道是怕我把你在外邊做小三的事情說出來嗎?”

“小三”?

男女之間的□□問題,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最吸引人的,隻聽到"小三"這兩個字,旁邊不少人就已經把耳朵豎了起來,或打量或好奇,又或鄙夷的視線若有似無的往羅嬌的臉上瞥。

羅嬌的臉色早就白了,她的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一雙眼因為憤怒而發紅。

“你胡說!”她反駁,又急又氣,“我不是小三!”

李悅目光鄙夷:‘嗬,當時人家老婆都找上門來了,還扯著你的頭發打,當時要不是吳鬆護著你

,你哪裡能好好的站在這?對不對啊,吳鬆!"

最後那話,她是對羅嬌身後的人說的。

羅嬌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眼眸顫了顫,親眼看見那個熟悉的男人走到了自己麵前,站到了李悅身邊。

李悅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兩人一副舉止親密的樣子,明顯關係不一般。

羅嬌看向吳鬆,吳鬆也正在看她,兩人目光相觸,吳鬆先一步挪開了視線,羅嬌的表情變得有些怔愣。

李悅注視著兩人,見狀,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嫉恨,臉色有些陰沉。

不過很快的,她又笑了起來,笑吟吟的衝身邊的人說道:"吳鬆你說是不是?當時那個男人的老婆是不是找到公司,把羅嬌給打罵了一頓?當時要不是你,羅嬌的臉都要被她撕爛了!”

“不過也是,誰讓羅嬌插足彆人的家庭,做人的小三了?”

李悅笑嘻嘻的,語氣譏諷不屑:"也不是我說,那男的老得都可以當羅嬌你爸了,你就算做小三,也不應該一點都不挑吧?最起碼也該挑個年輕點的、好看一點的。"

那個田人應該給了你不少錢吧?"

"不過也不能怪你,聽說那時候你媽生病,急田錢

不過心不能怪你,聽說那時候你嗎士休,總用我,那十男人應該給了你不必錢吧?

羅嬌氣得渾身發抖,可是她向來不善言辭,被李悅這麼說,也隻能無力的為自己解釋:"不是的!我和林先生沒關係,我沒有插足他們夫妻的感情,也沒有做小三!"

李悅臉上笑容變大:“那那些照片你怎麼解釋?照片裡邊,你們兩可是舉止親密了,要真的沒關係,又怎麼會有那些照片?”

羅嬌:“那是我喝醉了,林老板隻是單純的送我回去而已,當時你不是也在嗎?這件事到底怎麼樣,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

說到這,她看向李悅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恨。

夏烈出來之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購票大廳的人早就被羅嬌他們這邊吸引,三三兩兩的圍在旁邊,都豎著耳朵認真的聽著,若有似無的鄙視目光則是落在羅嬌身上,那尖利的眼神,似乎能穿透人的身體。

羅嬌站在那裡,身體控製不住的在

發抖,夏烈看見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拳頭捏得緊緊的,像是在克製著什麼。

而在羅嬌麵前,是一男一女,男的低垂著眼,看不大清表情,至於那女的,表情則是得意洋洋,讓人心生反感。

夏烈看著,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快速的走了過去。

"……你和林先生勾勾搭搭的,那肯定都是私底下來往,我怎麼會清楚?"李悅理直氣壯,"倒是你,做人小三,這可是證據確鑿的事!"

“證據確鑿?”

道聲音插進來,一道纖長的身影站在了羅嬌麵前,擋在了她和李悅之間。

夏烈冷眼瞧著眼前的女人,問她:“怎麼個證據確鑿法?”

李悅狐疑又警惕的看著她,“你是誰?”

夏烈:“你管我我是誰,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了,你怎麼個證據確鑿法?你有什麼證據?”

李悅抿唇,被她銳利的視線看得有些心虛,道:“當時她和那個男人的親密照,可是傳得全公司都看見了,人家老婆都找到公司裡來了……要不是因為這事她在公司混不下去了,她怎麼會回老家來?”

夏烈嗤笑:“就憑幾張照片?”

她語氣淡淡的道:“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想要什麼照片,隻需要隨便P一下就能有,你怎麼確定那些照片不是p的?”

“所以,就憑著那些不知道真假的照片,你就紅口白牙,張嘴就來的汙蔑人?還特意選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來找麻煩,怎麼,我嬌嬌姐是搶你男朋友了,就這麼遭你記恨?”

李悅怒極反笑:“我會記恨她?我……”

“李悅!”吳鬆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道:“行了,彆說了,你不是要看電影嗎?電影馬上就開場了,我們走吧!”

“我憑什麼彆說了?”

李悅憤怒的瞪他,一隻手指著羅嬌,怒氣衝衝的質問吳鬆:"你為她說話?你是不是心裡還惱記著她,對她舊情難忘?”

“我就知道,你心裡一直都沒忘了她!”

夏烈:“…”

她剛剛那話,是不是說準了什麼?

大大

趁著李悅質問吳鬆的時候,羅嬌扯了扯夏烈的衣角,兩人沉默

的從電影院走出來。

原本說好的看完電影就去吃飯的,可是看著羅嬌臉色蒼白,一臉沉默的樣子,戛烈覺得她現在怕是吃不下什麼,便也沒開口。

她們是開車來的,夏烈開車,車子在開到路邊的時候,夏烈看見旁邊有個煎餅攤,讓羅嬌等一下,自己把車停在路邊,自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她在路邊買了兩個煎餅,等上了車,就把其中一個給了羅嬌。

羅嬌雙手拿著煎餅,剛出鍋的煎餅還有些燙,透過薄薄的油紙,那股熱度不斷的傳過來,將她的指尖燙得通紅,隻是她卻像是沒感覺到一樣。

“你不問問我,她說的那個事情嗎?”她突然開口。

夏烈神色不變,”不好奇,因為我知道,嬌嬌姐你不是那樣的人,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所以,又有什麼好問的呢?”

反正都是假的。

羅嬌笑了下,自言自語一般的道:“你都相信我,可是為什麼,他不相信我呢?”

接下來的路上,羅嬌沒有再說話,她隻是沉默的看著車窗外,手裡的煎餅由熱轉涼,她卻一口都沒動,神色怔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子開進村裡,在夏烈家院外停下。

下車的時候,羅嬌對夏烈道:“這事你彆跟我媽說,她會擔心的。”

夏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她看著羅嬌蒼白的臉色,問:“嬌嬌姐,我給你拿兩個桃子吧!你等著!”

說著,她匆匆推門進家,不一會兒就從屋裡拿了兩個桃子出來,放到了羅嬌手裡:“喏,你和羅香嬸一人一個。”

羅嬌看著手裡的桃子,手指用力的握了握,而後笑道:“謝謝你,戛烈。”

夏烈看著她,心裡不免有些擔心她的情緒。

羅嬌,可是有抑鬱症的啊。

羅嬌卻像是看出了她的擔心,笑道:“你放心吧,我沒事的,隻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一時沒有緩過來……等過一會兒就好了。”

“我現在身體狀況比以前好多了,這都多虧了你給的花和菜了!”

花能讓她安然入睡,而夏烈種的菜,則能讓她有個好胃口,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身體狀況早就好了許多,連帶著抑鬱症都好了不少。

聽她這麼說,夏烈心裡

稍安,道:“有事的話,你記得給我打電話,好嗎?”

羅嬌點頭。

夏烈心裡的確有些擔心羅嬌,不過好在,接下來的兩天,羅嬌的情緒好像都挺平靜的,這讓她心裡放心了不少。

隻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放心太早了。

一周後的半夜,夏烈突然從劇烈的敲門聲中醒過來,她睜開眼,披了件外套,跟拉著拖鞋去外邊開門。

院門打開,伴隨著冰冷的月光,羅香嬸慘白的臉色映入她的視線。

夏烈鼻尖動了動,在羅香嬸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夏烈!!"羅香嬸一把抓住她的手,表情恐懼的看著她,有些急切的說:"你救救你嬌嬌姐,你救救她!”

豆烈心中咯噔一聲,忙問:“嬌嬌姐她怎麼了?”

她這一問,像是戳中了羅香嬸的某一處,羅香嬸突然淚如雨下,道:“嬌嬌,嬌嬌自殺了!”

聞言,豆烈腦海裡嗡的一下炸開了。

二爺和二奶家因為挨著夏烈家的,兩位長輩覺少,此時因為羅香嬸的拍門聲,二爺二奶也醒了,他們家的宅子燈亮了起來。

夏烈跟著羅香嬸快步來到了羅家,走進了羅嬌的臥室。

一進臥室,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撲麵而來,夏烈腳下步子一頓,旋即更快的往前走,來到了羅嬌的床前。

羅嬌就躺在床上,她緊緊的閉著眼,麵色慘白,白得幾乎與今晚的月光一個顏色。

她穿著睡衣,右手耷拉在床邊,而在右手手腕上,一條深可見骨的刀痕深深可見,割破手腕血管的傷口處,鮮血緩緩的往下流,已經不知道流了多久了,地上早就因出了大灘的血跡。

夏烈掃了一眼,湊上前去,快速的喊了兩聲:“嬌嬌姐,嬌嬌姐?”

羅嬌沒有應,呼吸若有似無,仿佛下一秒就要斷了。

夏烈撕下身上的睡衣,飛快的纏住她的傷口,而後道:“嬌嬌姐手上傷口太深,我必須現在就送她去醫院!”

說完,她伸手一把把人給抱了起來,抱著人匆匆往外走。

羅香嬸此時六神無主,倉惶無助,隻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將羅嬌放在車後座的位置上。

“羅香嬸,你

在後邊照顧嬌嬌姐,我在前邊開車!”

“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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