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樂坐了一會突然覺得好笑,但是又不知道笑點是什麼。
單手掩著嘴笑,笑容很淺,卻純粹。
童逸探頭看他,納悶地問:“你笑什麼呢?”
“你彆跟我說話。”
“為什麼?”
“看到你就想笑。”
童逸覺得莫名其妙的,他真的有很認真地去思考每一件事,但是米樂的笑點他真的搞不懂。
“為什麼呢?”童逸又問。
“沒有為什麼,你把嘴閉上。”
回去後,米樂回到房間把hello kitty丟在了床上。
拿起手機就看到左丘明煦發來的消息。
左丘明煦:你跟童逸的關係突然變得蠻不錯的,他用冬天裡的一把火燃燒了你嗎?
米樂看著手機遲疑了一下,回答:你想多了。
*
童逸回到房間就接到了許哆哆的電話,這個小神婆能掐會算,甚至能算到什麼時候給對方打電話畢竟合適。
他踢掉鞋子,躺在床上大咧咧地接聽電話:“喂?有事?”
“你收拾完你室友沒?我把共夢取消了啊?”
童逸一聽就急了,直嚷嚷:“彆彆彆!”
“怎麼?還沒進去夢裡呢?”
“不是,就是吧還沒收拾完呢,我打算慢慢收拾他。”
“我就沒聽說過報複一個人還需要柏拉圖的,實在不行我給你個符吧,可以讓一個人連續做噩夢七天,你隻要放在他的枕頭下麵就行了。七日後絕對會讓他神經衰弱、食欲不振一陣子。”
“不用,我覺得做夢的這個挺好的。”
“你怎麼有點怪怪的?”
“我能有什麼奇怪的?一切都正常,需要取消的時候我打電話跟你說。”
“我怎麼搞不明白你了呢,不能入夢的時候不覺得無聊嗎?”
童逸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難不成他告訴自己青梅竹馬,他看上夢裡的死對頭了?
還就差一點就能在夢裡纏纏綿綿到天涯了?
前幾天童逸還想過跟許哆哆說,收回這個東西。
但是現在跟童逸提,童逸是八百個不願意,甚至根本不想停止了,他就想一直這麼繼續下去。
他不想跟米樂就這樣結束,之後再無關聯。
“不無聊,你跟你的小男朋友怎麼樣了?”童逸開始轉移話題。
“還是那個樣子唄,維持吧。”許哆哆提起自己的男朋友,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看上去還挺複雜的。
“還是我跟你有點接觸,他就吃醋?”
“嗯……”
“你說他怎麼那麼能吃醋呢?正經的老爺們兒,哪有幾個沒事就瞎吃醋的?”
“算了,不跟你聊了,掛了。”許哆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童逸丟開了手機,看著哆啦A夢,想了想後才忍不住嘟囔:“幸好我生的不是你,你比hello kitty的頭還大呢,你腦袋畫一畫可以當地球儀了吧?”
不過他很快就去洗漱完畢,美滋滋地等待入夢了。
*
米樂走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造型。
居然是童逸那種中二的打扮,頭發還梳成了大背頭,就差在頭頂上圍一個製霸的頭巾了。
就好像收保護費的小混混。
他忍不住嘖了一聲,回頭就看到童逸在等他,站在璀璨的霓虹燈下,同樣是中二的造型,還戴了一副蛤蟆鏡。
童逸似乎特彆適合這種放蕩不羈的形象,身體靠在路邊的欄杆上,手裡夾著一根煙,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這種不切實際的場景,讓米樂自己都能夠意識到,他又開始做夢了。
米樂走到了童逸的身邊,對童逸說:“走,哥哥今天帶你快活去。”
童逸又吸了一口煙,居然對著他的臉吐煙,問:“誰是哥哥?”
“行,我帶著小哥哥去快活去,行嗎?”米樂居然妥協了,問。
“怎麼個快活法?”
米樂看了看周圍,接著指著一個方向說道:“看到沒有,那邊是一個夜場,裡麵有不少都是出來賣的,過去跟他們悄悄聊天,他們就能告訴你價格。”
童逸有點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我去找鴨,你去找雞,我們倆浪一把去。”
“我操?”
童逸現在的身體不受控製,隻能跟著米樂走,腦袋裡一直回旋著一句話。
正經的老爺們兒,哪有幾個沒事就瞎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