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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城基地的圍牆在孫珀的負責之下開始修繕重建,然而基地內部的風言風語卻以驚人的速度流傳開來。

聽說三階異能者孫珀打算召集人手前往北城,許多想要離開綿城卻不知去往何處的人心動了。

北城基地是全國最大人口最多的基地,擁有著數量龐大的糧食儲備倉,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地方。

可人多的地方就有爭鬥,北城基地內部多股新舊勢力擰和在一起,不同階級之間為了分割物資紛爭不斷。

如果是沒有根基的人形影單隻去到北城,就隻能遊走在底層艱難地討生活,唯有相互抱團擴大勢力才能在那塊寶地上爭得話語權。

綿城基地裡想離開的有三成以上,在他們眼中,孫珀所組建的勢力就是他們可以依靠的大樹,是他們能夠在北城站穩腳跟的倚仗。

所以短短兩天之內,孫珀的家門前就有無數人爭前恐後地前來拜訪,但都被拒之門外了。

綿城基地的高層辦公室裡。

身為綿城最高首領的嚴自榮麵色陰沉地坐在桌前,看著不遠處身形挺拔的孫珀。

“孫隊長最近在基地裡名聲顯赫,風頭無兩啊。”

孫珀皺眉,“首領,我也不知道那些謠言是怎麼回事,但我向你保證,就算綿城基地變成荒無人煙的廢墟,我也絕不會棄城離開!”

嚴自榮冷笑:“你把人都帶走了,這裡可不就成了荒無人煙的廢墟了嗎?”

孫珀目光一顫,“首領,我是眼睜睜看著綿城基地一磚一瓦建設並壯大起來的,怎麼可能會背叛基地?”

“幾天前喪屍圍城的時候我殫精竭慮付出了多少,你都是知道的,現在怎麼能因為幾句謠言就懷疑我?”

嚴自榮猛地一摔桌子,“你還有臉說這件事!明明向我下了保證說可以不費一兵一卒驅散屍潮,結果呢!幾乎所有的異能者都被你折了進去,現在整個基地上下隻剩了殘兵廢將,剛好給了你獨立門戶的機會!”

孫珀臉色發白,“首領,我們雖然死了很多異能者,但是好歹屍潮是退了的,損失已經降得很低了。”

“好,這件事先不說,可你大敵當前的時候,把數百人擋在外麵閉門不開的舉動寒了多少人的心啊,小孫,命令是你下的,可臟水都往我身上潑的!”

因為這件事,群眾怒罵基地高層自私冷漠,想離開基地的人越發多了。

辦公室裡陷入片刻的死寂,孫珀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可是首領,你就沒想過這麼懷疑我也會寒了我的心嗎?”

嚴自榮一頓。

片刻後,他怒意漸漸散去,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文件來,“小孫,你想自證清白並不是沒有辦法。”

孫珀抬眼。

“我綿城地小人稀,容不下你這尊大

佛,這是給你的罷免令和通行令,如果你今夜可以自行離開不驚動任何人,我就相信你並沒有二心。”

孫珀一怔,臉上期盼之色迅速崩塌碎裂,隻剩下滿眼的失望和荒唐。

……

某片住宅區路邊的石椅上,宋揚問霍言臻:“老大,你就不擔心孫珀真的趁這個機會組建起自己的勢力嗎?”

“綿城基地的水遠比我們想象中要深,那些高層都不是吃素的,孫珀想在他們的掌控下明目張膽地挖一批人走,基本不可能。”

宋揚了然,把一張地圖遞給霍言臻,“我算好了,隻要孫珀在明晚之前離開基地南下,就一定會遇上這波從忻城遷徙過來的屍潮。”

霍言臻看著地圖上被標注出來的蜿蜒紅線,輕抿了下唇,“繼續盯著屍潮走向,如果孫珀不能在我們的計劃中按時離開,就得重新規劃一條新的路線。”

“老大你放心,老斌的線人一早就傳來消息,首領嚴自榮已經傳孫珀問話了。”

霍言臻:“好,這邊沒什麼事了,你先去忙吧。”

宋揚剛走五分鐘,孫以沫就穿著一身米黃色的連衣裙朝這邊走過來了。

霍言臻朝她禮貌點頭,“孫小姐。”

孫以沫有些緊張又矜持地坐在石椅的另一邊,朝霍言臻道:“霍先生今天約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隻是近來基地裡大事小事不斷,我有點擔心孫哥的處境。”

“霍先生千萬彆相信那些謠言,我哥真的沒有叛離基地的想法,他最近都快被那些上門攀附的人煩死了,偏偏風言風語怎麼都壓不住,這不是一大早的時候就被高層的人給叫走了。”

霍言臻垂下眼眸,意味不明道:“我當然是相信孫哥的,隻是不知道高層怎麼想,他們不會真的聽信謠言以為他要叛離基地,自立門戶吧?”

孫以沫一怔,“我哥一直以來都對基地建設殫精竭慮,首領怎麼說都應該信任我哥的……”

霍言臻沉吟片刻,“身處高位的人,多疑是本能。如果,我是說如果,孫珀哪一天遭受質疑,孤立無援,你就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孫以沫的臉色發白,“事態真的會演變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嗎?”

霍言臻歎氣,“我隻擔心現在的情況會比想象中更惡劣。”

孫以沫的瞳孔震顫起來,“那,那該怎麼辦呐,現在謠言愈演愈烈,首領要是一怒之下對我們動手怎麼辦?”

霍言臻拿出一張地圖,“我和孫隊長也算相識一場,這是我從忻城過來的時候規劃的路線,安全可靠,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就隻能靠你了。”

孫以沫接過地圖,眼睛漸漸發紅了,“謝謝言臻哥,你之前幫了我們這麼多,眼下還為我哥安排的這麼周全,欠你的人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