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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霍言臻留了幾個異能者在辦公樓裡看守他們的車和物資,然後分派其他人去周邊清剿四腳魚,還特地囑咐了遇到喪屍不要殺,直接趕走就好。

之後,他和阮艾兩個人去往了東南方向的區域尋找幸存下來的喪屍。

沿途中的四腳魚隨處可見,但都處於分散狀態,這些不懂得協作圍攻的四腳魚戰鬥力並不高,霍言臻一人足以輕鬆應付,所以他一般讓阮艾在後麵等著,然後獨自往前衝。

救的喪屍多了,霍言臻麵對它們時便沒有從前那麼重的排斥心理了,當然,它們對著霍言臻口水嘩嘩直流的情況下除外。

阮艾徹底淪為了打醬油的角色,她忍不住對霍言臻道:“我和你一起吧。”

“不用,你在後麵監督我就好。”

霍言臻這麼說著,還在口袋裡摸索一陣,掏出一把奶糖遞給她,“覺得無聊了就吃這個。”

阮艾:“……好。”

一下午的時光就這麼過去,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因為晚上行動風險會增大,所以霍言臻和阮艾打算回到辦公樓休息。

月色如水,萬籟俱寂,霍言臻走在荒涼無人的小道上,和阮艾肩並著肩。

他假裝不經意地輕碰著她的手臂和肩膀,然後在時機適當的時候,將她柔軟的手握在掌心中,一點點收緊。

阮艾下意識抬頭,卻看到他冷硬的側臉和泛紅的耳根。

她眸光流轉片刻後,輕輕回握住他的手。

霍言臻薄唇抿成一條線,臉上不動聲色,實際上腦海中已經炸開無數絢麗的煙花。

他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和心愛的女孩走在操場的跑道上,迎著微涼的晚風散著步,細細數著自己的心跳。

此刻的他仿佛把一切美好都聚集在身畔、收攏於手心,小心翼翼地握住,力道輕了擔心她溜走,重了又害怕會把她攥痛。

昏暗的小道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奇短無比,沒走兩步就到了儘頭,霍言臻看到成群聚集在辦公樓外的異能者們時,心中遺憾地歎了口氣,鬆開了阮艾的手。

天色已暗,累了一天的異能者們準備睡覺了。

他們在辦公樓裡架起一些濕潮的木板和桌子,套上睡袋躺上

去,不僅黴味揮之不去,還總有各種小蟲子爬來爬去,睡得一點都不舒服。

奈何出行在外條件有限,隻能將就了。

霍言臻不忍心讓阮艾受這個罪,所以把駕駛座的座椅放平,讓她睡在車裡。

由於隊裡都是些大男人,沒有軟和的毯子和被子,霍言臻便把自己僅有的一件麵料柔軟的外套拿給她蓋了。

明月當空,霍言臻手臂撐在車窗邊緣,看著裡麵半躺著的阮艾,“晚上可能會有點冷,衣服一定要蓋好,有什麼事叫我,我前半夜不睡覺,就在你後麵那輛車裡坐著。”

阮艾點頭,“好。”

霍言臻沉默片刻,眸光細細地勾勒著她的眉眼,聲音低緩沉穩:“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阮艾眨了眨眼,“哥哥晚安。”

霍言臻目光一頓,“以後可以不叫哥哥嗎。”

阮艾歪頭,“為什麼。”

霍言臻沒有說話,他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彎腰朝車窗內湊近,然後在阮艾的唇角落下了蜻蜓點水的一吻,一觸即分。

他聲音低啞,“因為有些事情哥哥不能做,但是我能。”

阮艾呼吸微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霍言臻輕聲道:“晚安。”

阮艾看著他泰然離去的背影,抱著懷裡的外套出神地呢喃道:“晚安……”

片刻後,回到自己車上的霍言臻一改剛剛淡然自若的神態,無力地塌下了肩膀。

他單手捂著眼睛,回憶著唇邊殘留的那點柔軟的觸感,呢喃道:“要命了……”

月色如水,傾瀉在水汽氤氳的大地上,緩緩搖晃到天明。

阮艾夜裡睡得還算安穩,醒來的時候整個人神清氣爽,然而當她試圖坐起來時,腿上傳來的針刺感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呼。

——昨晚睡覺姿勢不對,她的左腿被壓麻了。

霍言臻剛好過來叫她起床,見狀便打開車門問:“怎麼了?”

阮艾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腿,結果還是很難受。

霍言臻一看便知道怎麼回事了,“腿被壓麻了吧,來,我給你揉一下。”

阮艾還沒說話,霍言臻便扶住她的腰轉了個方向,讓她的腿垂在車門邊。

霍言臻在她腳邊蹲下來,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腳踝開始,一路向上到膝

蓋上麵一點的部分,一下一下地輕揉。

阮艾低頭專注地看著他。

霍言臻手勁足,力道適中,很快就緩解了她腿上的不適,然而阮艾一直沒出聲,他手下便沒有停下來。

大概五分鐘後,阮艾的小腿都被揉得有些泛紅時,霍言臻才收了手,拿過一旁的鞋子給她穿上,然後仔細地係好了鞋帶。

做完這些,他無奈地笑道:“唉,你還真是我的祖宗。”

阮艾朝他眨了眨眼。

穿好衣服下車時,霍言臻把已經熱好的牛奶和餅乾遞給她,然後把自己的外套鋪在一旁的石階上,讓她坐下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