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燐司想起那次死的淒慘程度,因為時間太短了都沒有什麼彆的認識的人,死之後還沒有立刻創造新身份而是去了回“那個地方”休息,所以記得比較清楚。
“我的脫敏不是根據時間來到,是我的記憶力,為什麼我記性這麼好啊?”白夜燐司吐槽了一句,提著氣站起身準備去工作,“得了,天選打工人出發吧。”
係統:“我給你算了下,你現在應該是能夠同時做五份工作呢,和日後的安室透差不多了,你加油。”
“那是什麼好的記錄嗎……”白夜燐司沒好氣道。
他現在的怨氣肯定比之前的煞氣濃重多了。
這個年齡的少年聚集在一起,可以做的事情簡直是太多。
五個人一不經意就在外麵瘋了一天,搞得全身都是灰也沒停下來。
“降穀,傳球傳球!”
鬆田陣平接球,沒想到腳下不穩球踢飛了出去。
足球筆直的砸向場邊的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少年,被他一把抓住。
“抱歉!”降穀零離得比較近,他第一個跑了過去,“你沒事……哎?”
考進來才發現這個少年居然是銀色的頭發,眼睛也是綠色的,可能是和降穀零一樣的混血兒。
降穀零還沒來得及升起一些親切感,銀發少年忽然瞪了他一眼,那眼神著實算不上友善,看的降穀零心頭一驚,可那足球卻好好的遞回了他手裡。
降穀零抱著足球,奇怪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
“zero,沒事吧?”
“嗯,應該吧……”
他的記憶裡完全沒有一個銀發少年啊,那是誰?
黑澤陣還沒走出去多遠,忽然停下了腳步。
在道路的儘頭,白夜燐司走了過來:“又見麵了。”
黑澤陣的眼睛動了動,很快就壓製了下來,他看看白夜燐司的打扮,問道:“你要出任務嗎?”
“嗯,是需要稍微遮住臉的,”白夜燐司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帽子,“你最近都待在我附近嗎?不回去你自己的住所?”
銀發少年忽然嗤笑一聲:“我沒有那種東西。”
白夜燐司發現他和降穀零他們見過了也無所謂,他現在實際上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白夜燐司:“你住橋洞?不太好吧?”
黑澤陣:“……”
他的嘴角抽了抽,低下頭在白夜燐司看不到的地方流露出了熟悉的無奈神色,下一刻他抬起頭時這種無奈消失不見,他朝著白夜燐司伸出手:“帶我一起去。”
黑澤陣的身高將將夠到燐司的肩膀,臉上也還沒有任何屬於黑夜裡的那些人的氣質,儘管他已經儘可能偽裝的很像了。
白夜燐司抬手直接將帽子扣在黑澤陣頭上:“好啊。”
“啊,抱歉順手了,那個你要是不喜歡我給你換。”
“不用。”黑澤陣自己正了正,壓低帽簷,看起來還真有一回事。
太陽快下山時,便利店也解決不了五個人的疲勞。
打的猛過頭的鬆田陣平是被萩原研二背著的,現在這麼個狀況想立刻回家也做不到,大家還是一起回了降穀零家裡。
諸伏景光回憶道:“白夜先生說會一直在家裡吧,現在好像是飯點兒了?”
五個人同時想起了不美好的回憶,神色一變。
降穀零硬著頭皮敲了敲門:“燐司?”
鬆田陣平隨口道:“說真的你倆終於親近點兒了,之前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不熟的親戚。”
“我認識他的時間隻比你們長一天,”裡麵沒人應答,降穀零奇怪道,“人呢?”
他從藏鑰匙的地方拿出鑰匙開門,幾個人一進屋,卻發現屋子裡靜悄悄的。
降穀零還以為白夜燐司睡著了,去臥室找了找,也是空無一人。
從二樓望著客廳裡的話,看著橘紅色的夕陽,降穀零忽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孤寂。
伊達航問道:“白夜先生不在嗎?”
降穀零搖了搖頭,就聽到門口有人敲門。
他本來以為是白夜燐司回來了,沒想到進來的是之前照顧降穀零的保姆,白夜燐司找她來給他們做晚飯。
打電話白夜燐司不接。
一瞬間降穀零竟然有種回到了遇到白夜燐司之前的感覺。
吃飯的時候,諸伏景光小聲詢問自己低氣壓的幼馴染:“你沒事吧?零?”
“我當然沒事了,”降穀零眼睛裡的彆扭不爽瞎子都能看出來,他飛快的扒飯把臉頰吃的都鼓了起來,“我當然不可能在想那個家夥啊!”
其他四人:“……”
不是,還沒人這麼問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