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燐司是陪著降穀零一起翻回學校裡的,他本來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大門,但想想萬一降穀零單獨被發現不太好搞,就一起翻了回去。
雨已經差不多停了下來,白夜燐司坐在牆頭朝著三個女生揮揮手:“晚上小心,早點回去。”
世良真純握緊拳頭:“翻警察學校的牆還這麼放鬆,真不愧是燐司。”
“不要胡亂佩服他啦,”宮野誌保摸了摸世良真純的頭,無奈道,“這不是好事不能學。”
宮野明美頓時笑了起來:“誌保真嚴格啊,但是你看他們還是挺開心的吧?”
宮野誌保:“……”
踩在濕潤的泥土和布滿櫻花花瓣的土地上,白夜燐司深深吸了口氣,卻又突然咳嗽了起來。
降穀零一驚,一把抓住他的手:“你牽動傷口了嗎?”
“不是,都說了沒那麼嚴重,”白夜燐司擺了擺手,笑道,“就是肋骨突然有些疼。”
“那不就是牽動傷口了嗎?”降穀零皺眉,“你前年受傷的時候斷了幾根肋骨,我可是記得很清楚!”
白夜燐司愣了愣:“我都記不清了。”
“你什麼時候記起過這些東西?”降穀零又是生氣又是無奈的扶著白夜燐司朝前走,“當時那個醫生說你類似的傷再來一次,這輩子都會留後遺症。”
白夜燐司又笑了兩聲:“他騙人的,就是得說嚴重一些嚇住彆人。”
“這件事你說的不算!我還想過跑出去找你是不是太莽撞了,結果現在看來我應該更早一些去的。”
“……零,”白夜燐司被降穀零扶著朝前走,他忽然抬起頭看了看滿樹櫻花,有些悵然若失,“你要是為了我才決定來當警察的,我會很惶恐的,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這輩子都彆想著和我一起當公安警察的事情,也彆想著過多打聽‘零’的事情了?”
雨後聲音有些嘈雜的櫻花樹下仿佛突然安靜了下來。
白夜燐司知道說出這句話肯定會冷場的,不過在這裡的降穀零要是依舊像原著那樣選擇公安警察,危險性會大大提升,畢竟這裡的‘零’的性質和原著也不一樣了。
兩人現在的頭發都被淋濕,顯得麵容十分稚嫩,降穀零垂著眼簾,問道:“為什麼惶恐?你總覺得自己不值得彆人去為你付出什麼?”
白夜燐司扮演的那個角色從來都是給予者,降穀零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得持續到什麼時候,他數著自己能夠從警察學校畢業,去幫白夜燐司的日子已經很久了。
白夜燐司沉默著,沒有說話。
降穀零沒有回過頭去看白夜燐司的臉,他似乎能夠在腦海裡完完全全構建出白夜燐司此時的神情,又變成和剛認識那時一樣的落寞了。
降穀零道:“我成為警察,當然是為了這個國家了。”
就讓白夜燐司這家夥這麼去理解就好了。
看著兩人在櫻花樹下遠去的背影,那邊的灌木叢後異常熱鬨。
警校組的其他四人在那裡排隊蹲著,一起沉默的看著這一幕。
“大半夜發現零不在燐司也不在,就知道他們肯定在一起了,”萩原研二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好了,不需要擔心了。”
“我倒是沒有那麼擔心,主要還是害怕zero被發現偷偷外出,”諸伏景光無奈的歎了口氣,“反正他和燐司在一起,隻要燐司還活著就肯定不會讓我們出什麼大事情的。”
鬆田陣平拄著下頜吐槽道:“可我實在是沒辦法把他們這一幕說成父子情深之類的……”
伊達航撓了撓頭:“你們不覺得這裡有點兒擠?”
諸伏景光一愣:“你說什麼呢?班長?”
萩原研二一把攬
住幼馴染的肩膀,笑道:“你這話彆讓燐司和零聽見啊,知不知道燐司盼望著零喊他舅舅盼望多少年了?”
“我想知道,多少年?”
“算算不就知道了,從第一次見麵那是十一年前……哎?”算著算著,感覺問話聲音不對的萩原研二突然一愣。
四人猛地回過頭去,和數名內測玩家們期待的目光相對。
諸伏景光震驚:“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成田霧摸了摸下巴:“我是看到你們先跑出來了,才跟著出來的。”
鬆田陣平突然秒變惡人臉,一把扯過他的衣領威脅道:“這裡沒有八卦給你們聽,今天大家假裝彼此都沒看到,就全算完事,知道嗎?”
成田霧連連點頭:“了解,命運共同體……但是你們真的不打算把剛才的事情都說完嗎?”
那邊的遊戲任務進度條才拉到一半啊。
諸伏景光奇怪道:“為什麼你們都好像對白夜老師這麼感興趣呢?”
鬆田陣平道:“我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你們這些家夥也總是盯著我。”
飛天大豬肘:“啊哈哈那怎麼可能,錯覺,都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