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你們過家家的不是我,”白夜燐司忽然笑了笑,“將要殺死你們的人,也不是我。”
“……”成田霧過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老師,我完全搞不懂你要做什麼了。”
白夜燐司笑了笑,站起身:“趁著零他們還沒有突然找過來又多生事端,我們先走吧?”
成田霧看了看四周,在同學的掩護下,留下了一些暗號。
留完之後他突然有些感慨,想的是在開始玩這個遊戲之前他什麼時候想的這麼細致過。
降穀零等人趕到時,此地已經空無一人,地麵上留下了雜亂的腳印,降穀零多看了幾眼,很快就找到了樹木上留下的暗號。
撫摸著這個暗號時,被伊達航背著的諸伏景光醒了過來。
“醒了嗎?沒事吧,景!”
“我對峙的是燐司啊,怎麼可能有事,”諸伏景光苦笑一聲,捂著脖子道,“但是我們必須得在快一些,我感覺他絕對是在做很危險的事情。”
眾人的麵色頓時更加嚴肅。
降穀零沉聲道:“這些事情現在已經無法遭受法律的束縛了,看起來我要是想去零,也必須得去闖一闖。”
那是以正常法律內的邏輯思維完全無法理解的行動,支撐著他們的,是那十數年光陰裡,名為白夜燐司的那個人帶給他們的回憶。
【我們現在這樣,按照遊戲說的‘我們打不過白夜燐司,隻能跟著他走了’這個被遊戲強製賦予的條件來行動真的好嗎?】
【是啊我感覺我們能打一波的都訓練那麼久了,白夜老師好像真的就是非常強大的普通人……】
【後悔也來不及了吧,就是我感覺接下來的劇情肯定會朝著難以控製的深淵滑過去的】
白夜燐司準備了一輛大巴車,開車的人穿著黑西裝,一看樣子就滿臉寫著不是什麼好人,他果然也是白夜燐司用清酒的身份安排的普通人。
抵達了白夜燐司說的地點後,司機剛剛停下車,轉頭和白夜燐司說了一個字,白夜燐司就一手刀把他打暈了。
看著暈倒在方向盤上的司機,燐司幽幽道:“我隻是帶著學生郊遊而已,組織就不必來幫我的忙了。”
他深深看了司機一會兒,這才帶著玩家們離開了大巴車。
他們離開後沒多久,司機卻緩緩抬起頭,坐直身體。
這個人看著白夜燐司遠去的背影,歎了口氣:“所以,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明明是中年男人的口中卻吐出了熟悉的女聲,那正是本來應該已經回美國了的貝爾摩德。
她似乎是來監視白夜燐司的,也察覺到白夜燐司看穿了她頂替了原本的司機,隻不過現在誰也沒有做什麼阻止對方的事情。
那座工廠身處人煙稀少的郊區,玩家們停在大門前,成田霧回頭問道:“老師,地方太大了真的能控製好我們嗎?”
白夜燐司反問道:“是我對你們太好了,讓你們誤以為現在可以挑釁我嗎?”
成田霧咬咬牙,道:“畢竟我們還沒有看到隊友死在你槍下的場麵呢,人總是這樣有劣根性記吃不記打不是嗎?”
其他人都驚訝的看著成田霧,不知道他怎麼回事。
白夜燐司點點頭:“你說的很好。”
“說得很好也沒辦法加學分啊,您要殺要剮快點來行不行?”
白夜燐司沒說話,反手壓著人把他們趕到了一間廠房裡。
裡麵沒有開燈伸手不見五指,成田霧趁著白夜燐司關門前最後喊道:“所以是一會兒讓那些犯人們來到這裡一開燈突然發現我們,然後開槍把我們都塗塗樂的兵不血刃的做法嗎?”
白夜燐司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最後關上門前,光芒裡那極其明亮的金色左眼深深的烙印在了大家心裡。
白夜燐司一消失,眾人有人顧不上頻道加密通話了。
“成田,你剛才怎麼回事?現在死亡次數有要求啊,你彆浪過頭了!”
“不會的,”成田霧依舊看著燐司離去時的位置,皺眉道,“要是不問出來的話接下來劇情也沒辦法走吧?”
一人舉起手:“話說還是來投個票吧?現在依然相信燐司是我們這邊的,還有想看看有什麼隱情的,總之不管是哪邊都彆連累彆人再產生之前那樣子給組織送情報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啊啊,煩死了!”有人喊道,“我為組織賣過命!乾嘛這麼對我啊!”
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好表決,廠房突然震了震。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