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部的人整理了白夜燐司的財產之類的,這些東西當下還有資格接收的也就隻剩降穀零了。
關鍵性有可能泄露信息的郵件和儲存卡之類的東西是全都不能交給他們的,到最後還剩下的那些東西,竟然少的可憐。
降穀零問了一句:“燐司的那個老師的東西,我聽說也交給燐司了,這裡沒有嗎?”
成平良一負責交接,聞言他愣了愣,歎息道:“沒有,那些東西很快就被燐司少了個乾淨,他說這樣就沒有退路了,要想著除非死了否則這輩子都彆想再見到那個人的相關。”
降穀零愣住。
成平良一:“你要燒了燐司的這些東西嗎?”
降穀零想也不想就道:“不。”
成平良一笑了笑:“你倒是不像燐那麼決絕,也挺好的。”
可能是沒到時候,他怎麼看降穀零,怎麼感覺他未來可能成為又一個白夜燐司。
成平良一正想走時,降穀零看著手裡箱子,忽然問道:“在他失憶之後,他到底還記不記得他的老師呢?”
成平良一想了想:“這個啊……”
他突然發現他還真的不知道。
白夜燐司就是因為那個人的死的任務結尾受到重創失憶的,可他偏偏也還對降穀零他們模模糊糊提起過什麼。
成平良一無奈的笑了笑:“大概是死人的威力太強了吧,你可千萬彆學他哦。”
成平良一沒第一時間聽到降穀零的回應,就知道自己的話和放屁沒什麼區彆了。
降穀零整理了那箱子,最後發現有些紀念意義的,竟然也就隻有幾張照片,和一個警官證。
照片全部都是有關於降穀零他們五個的,警官證的名字和照片都被劃掉,確保變成了廢物才能不被直接銷毀。
白夜燐司其實並沒有用過他真正的這個證明,他之前使用的,全部都是各自偽證,畢竟他真正的官職比公安還要機密。
降穀零死死抓著警官證,手心被棱角硌的生疼也沒有鬆手。
白夜燐司無父無母無事無友,到最後那十年的記憶還是單薄了,沒能能拯救和這個世界割裂了的人。
降穀零封好箱子,把它封存在家裡白夜燐司房間的櫃子裡,隻帶走了那個警官證。
也一同把那還沒能徹底發酵的心思,封存在了心底。
他還有事情要去做,隻有這樣才能逐漸了解白夜燐司的過去,完成他的理想。
還有那些謎團也是一樣。
降穀零覺得最近那些同學們也有些奇怪。
他們明明好幾個人,都應該是和白夜燐司有著密切聯係的,說不定畢業就進公安零部的候選,可是對於白夜燐
司的死他們的態度,很多都不像是在對正常人。
那種說不上來的彆扭和微妙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當然裡麵還是有正常一些的,以及正常的過了頭的,例如說成田霧。
成田霧能笑著和降穀零說告彆儀式的時候彆忘了喊他,可眼睛裡卻又空蕩蕩的。
這個班級到最後沒有一個人需要改名換姓,去配合白夜燐司的那場戲,他們還是原原本本的鬼塚班……不知道公安的哪些人最後是怎麼決定的,這件事好像連警視廳的高層都驚動了不少。
降穀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他還能頂著自己的名字,知道白夜燐司的墓地決定在哪裡。
在墓地的門口,降穀零意外的遇到了工藤優作。
“工藤先生?您是來……您怎麼知道的?”
工藤優作穿著黑西裝,皺眉道:“我之前幫過白夜一些機密的事情,公安就把這件事告訴我了,真是沒想到……”
一開始接到這個消息時,工藤優作完全是懵的,白夜燐司和他部署的計劃還差那麼多,那接下來呢?
不過工藤優作畢竟是工藤優作,他很快就發現了疑點,並且明白了白夜燐司的意思。
工藤優作看著降穀零道:“我沒告訴新一和蘭他們,一是小孩子還是藏不住事,二是他們少知道點還能更安全。”
降穀零也點點頭:“是,燐司生前也是這麼對我們的。”
“那你呢?”
“什麼?”
“你接下來就打算按部就班的進入警視廳了嗎?你會成為好警察的。”
降穀零搖了搖頭:“我已經和公安部的人說好了,我會加入公安的。”
“至於零……還需要一些時間,我要去適應那裡關於非人的部分。”
工藤優作頓時無奈的笑了起來:“你真不愧是被白夜養大的啊,我一點兒都不奇怪這個答案。”
墓地旁邊還有彆的祭拜者,降穀零正想帶著工藤優作進去,工藤優作卻看著四周若有所思:“那又該怎麼說……這是誰的葬禮呢?這回我可沒什麼起代號的本事了。”
當年他認錯了記者寫的字,卻誤打誤撞的弄出了“怪盜基德”這個世界公認的代號。
降穀零忽然停下了腳步。
“……是沒有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