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遺憾的看著成田霧:“真可惜啊,你要和白蘇維翁一起交待在這裡了,那麼厲害的人,為什麼一定要試圖反抗boss呢?”
“……”成田霧站直身體,沉默的看著老人。
屋子裡,白蘇維翁笑了笑:“你布的局很厲害嗎,boss?”
他傲慢的往後一靠,微微抬起下頜:“有我的‘玩家’厲害嗎?”
那是在遊戲裡做了無數個任務,很多屬性都點滿了的人啊,是很聽他話的第四天災。
下一刻門外傳來“嘭”的一聲,烏丸蓮耶回過頭,就看到書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成田霧手裡拿著老人的槍,一腳把他揣進了屋子裡:“我可不至於對要殺我的人尊老!你愛愛我這個幼得了!”
白蘇維翁一邊笑一邊拍了拍手:“看來我的口才不會絕跡了。”
“你還說……”成田霧瞪向他,說著說著喉嚨卻一下子發不出來聲音了,隻能乾瞪眼睛。
太遜了啊,以前也不是沒有為遊戲裡的人物哭過,可是這回怎麼就這麼難過呢……明明現在知道這個人是白夜燐司了啊。
他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但是老師回來了,那是不需要被懷疑的白夜燐司,成田霧不管怎麼牙癢癢,那腰杆子是真的一瞬間就硬了起來。
這可是直接開boss團戰了啊,看這樣子說不定把烏丸蓮耶能在這裡乾掉,管他是不是遊戲劇情安排失誤啊!
烏丸蓮耶看著這一幕並沒有慌張,隻是微微眯眼掃視著二人,呼吸加重了一些:“我居然沒看到這個警察學校的小子成為了你的部下……”
出於習慣性,烏丸蓮耶查看了白夜燐司的人際關係,裡麵比較活躍的這個成田霧他也記得。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白蘇維翁道,“我早就想說這句話了。”
在很早以前,都是烏丸蓮耶麵對詢問自己親人的白蘇維翁時說的這句話。
烏丸蓮耶:“你做了很多準備。”
“我就是為了殺你坐在這裡的,”白蘇維翁的笑容有些滲人,他調整了坐姿,“你依然覺得我現在不敢對你動手嗎?你要不要想想我到底都做了什麼?”
“動手。”/“霧,去把門外的人解決掉。”
烏丸蓮耶和白蘇維翁同時開口了。
烏丸蓮耶當然知道白蘇維翁的危險性,那是一隻戴著鐐銬的野獸,所以他也準備了天羅地網。
可沒想到,最後響起來的動靜,也就隻有成田霧打人時的幾聲慘叫。
成田霧的屬性是真的點滿了,他靠著身體素質霸淩彆人,也不要什麼戰鬥技巧,他直接把門板順手就給拆下來掄了過去……
白蘇維翁緩緩站起身,他來到窗邊朝下望去。
不遠處的花園裡,安室透站起身,卸掉了奪來的槍裡的子彈,把槍扔在地麵上。
在他的腳邊躺著好幾個安保。
一開始交手就能感覺到這裡的人絕非善茬,安室透就用了全力,不方便用槍鬨出動靜,竟然也能見血。
安室透環顧四周,看到諸伏景光也已經解決了那邊的人。
白蘇維翁安排來的部下不止是他們,那畢竟是操控了幾十年的勢力,白蘇維翁能夠調動的權力早就已經非同小可了。
安室透看了一眼遠處的赤井秀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諸伏景光,諸伏景光卻像是看到了什麼,指著樓上讓他一起抬頭。
白蘇維翁說這裡隻是一個不太安分的對手的居住地,他今天來這裡做客,對方肯定會搞一些小動作,可是他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落地窗後,滿臉寫著斯文敗類的青年笑了一下,轉身走回屋子裡。
“烏丸先生啊,人不能總是用上個世紀的思維活著了,在你眼裡,因為經曆了太多代變化,可是你又不會把我們完全當成獨立的個體,你記不住我的存在,所以到現在還是感覺,我像是父親他們那樣,很容易死去,很容易……被你操控啊。”
給自己當爹的白夜燐司毫無破綻。
他的神色不是得意也不是解脫的暢快,而是一種複雜的感慨。
成田霧扔掉門板,正想回頭喊他,一抬頭卻發現麵前多了個人牆。
琴酒手裡還拿著槍,身上到處都是深一塊淺一塊的痕跡,那很明顯是無法在黑衣服上留下顏色的血,就連銀發上也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琴酒渾身上下還攜帶著剛殺完人的戾氣,帽簷下的綠眼睛掃了眼成田霧,冷漠的說了聲:“讓開。”
成田霧可不觸這個黴頭,萬一琴酒真殺上頭了把他一起崩了,雖然能複活可是那個感覺不好受啊。
他立馬退到了牆邊,看著琴酒一步步走進屋子裡,這才留著牆邊一起走了進去。
他一抬頭,這才發現白蘇維翁居然單膝跪在烏丸蓮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