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亦樞無神的眼睛慢慢恢複了焦距,環顧四周,一些熟悉的物品映入了眼簾,香木做成的大床、藍色水晶串成的珠簾、淡藍色的沙發、黃白石的地板
這裡是哪裡?我不是死了麼?
恍然如夢,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流了很多血麼,他依稀記得那些血液,一如紅酒般泛著猩紅的色彩,那是生命凋零的顏色,那時那種顏色正布滿他的全身,可是自己現在又怎麼會衣著整齊的躺在床上?
天亦樞掐了一下自己,還有痛覺,這並非做夢,難道之前那些家破人亡自己被人追殺又在無邊黑暗中沉淪的事情,才是一場夢境?
但為何都如此真實了?
一如古人莊周夢醒時的喃喃自語,我究竟是夢到了蝴蝶的莊周,亦或是夢到了莊周的蝴蝶?
究竟哪個才是真實,哪個才是夢境?
他疑惑地環顧四周,他有太多的不解。灰暗的燈光,有華麗麗的大床、書桌、椅子,牆上那號稱古董級的掛鐘,正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記憶如一本陳年相冊,慢慢翻開。這裡的環境如此熟悉,這不是他16歲前沒有喚醒花冠時住的房子麼?
陽光透過窗簾上的孔洞照射進來,瞳孔被光線照射劇烈擴張傳來的痛楚,給他一種刺眼的真實感。
我還活著,天亦樞將右手攤到麵前,略微有些稚嫩的雙手,白皙的沒有任何疤痕的身影。
“這是怎麼了?我究竟是二十年前的我,還是二十年後的我?”天亦樞撓了撓頭,苦惱之極。
他理了理思緒,記憶中的某些片段,逐漸清晰了起來。
記憶中的這時候他還沒有喚醒花冠,離他喚醒花冠的日子還要兩個月。因為他的父親是臨昕城城主每天都有很多事忙,在他喚醒花冠前父親幾乎都不怎麼管他,他又是大兒子家裡人不管是母親還是長輩都寵著他,所以他每天就如同其他紈絝子弟一樣醉生夢死
難道我真的回到了那時候?難道這一切,真的能重新開始?
驚喜和忐忑交織,天亦樞難以形容此時的心情,心中患得患失,他擔心現在的一切,隻是一場夢境。
天亦樞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熾烈的陽光如火焰般釋放著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