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三章(1 / 2)

肉乾的體積份量再可觀, 也遠比前一日上肩的生鮮牛肉輕巧太多。

至少其他四人忙完手頭上的事情,過來分今日要帶上路的東西時, 對於每人需承重一大包肉乾這種事, 並無異議。

其實人多的地方,哪裡有那麼多意見的統一呢。無非是這些東西從一開始就是宋時月的所得,有的分給他們就不錯了, 不說有顆感恩的心, 總歸也不會因為這點背肉的小事有什麼意見。更何況,攝像機下,大家總歸還是想展現自己美好的一麵的。

剩下的東西,宋時月主動拿了最重的那一大飯盒的牛油以及暫時用不上顯得有些多餘的蛇骨粉。其他的野蔥, 野薑,香茅草, 涼薯以及這處營地得的一些餐具調料, 便被其他五人分著裝進了包裡。

早晨,從起床, 到早餐, 再到整理收拾,沒有明確指揮的人, 隻是有商有量著辦,也井然有序地完成了。

當邊忍著肚子餓,邊算著時間聽著外頭動靜的羊隊從帳篷裡鑽出來時,嘉賓們連東西都打包得差不多,就差上路了……

所以, 這麼些人,還需要什麼領隊?不如自己組隊去荒野玩算了……

從前一日搞砸出場開始,羊隊的心態就一崩再崩。

立威失敗,沒了領隊應有的地位。阻攔嘉賓獲得更多物資失敗,沒了拿捏他們的手段。

偏生連節目組都開始站到嘉賓那邊,羊隊原本還想采取漠視的態度隨便帶著嘉賓往前走,冷處理著保持自己的驕傲,這下也不成了。

節目組不包飯了,隻能跟著嘉賓這邊吃喝。

羊隊已經拉下臉求了張導一次,得了的卻隻是兩盆混做一團的飯菜。

仔細想想,還不如拉下臉和嘉賓們和好呢……

雖說這已經分了的牛肉未必能得著份,但是後頭要是一起拿到吃食,嘉賓們總不好意思吃獨食吧?

如此想著,羊隊自是對嘉賓的六人多上了些心。

這一有心,就看到了可以伸出緩和之手的地方。

羊隊站在帳篷邊,正看著不遠處的寧初陽把一大包肉乾塞進了包裡,然後又開始塞一大捧裝在密封袋裡的香茅草。

按羊隊的感覺,那六人中,女嘉賓對他的敵意與不滿,要比那三個男嘉賓強上不少。宋時月雖然總是破壞人計劃的那個,但是論嘴皮子的利索,還是首推曾一唱一和把自己逼得啞口無言的於念冰和寧初陽。

既然準備低頭,當然選有價值的那個人入手比較好。

羊隊如此想著,邊伸出雙手理了理在窩了一夜帳篷有些亂的頭發,邊向在小木屋門口聚集的六人走去。

忘記昨日的不快,友善提醒,回歸到領隊應有的職能,不求回報,循序漸進,從利用專業知識和他們打成一片開始。

這,是羊隊給自己的新定位。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總不是。

就在羊隊離小木屋沒幾步,都能聽清那邊說話的聲音時,就見那總是壞人好事的宋時月一手拉了寧初陽一下。

便是宋時月還沒開口,羊隊已經覺出了不好,竟是本能地停住了步子。

“你的包不要那麼放。”宋時月伸手點了點寧初陽往包裡塞的草包,“看起來我們接下來要走很久的山路,這樣輕的東西,像這種草該往下放,烘乾肉這種最重的東西才應該放在上麵一些,可以感覺一下,大概放在包靠近背部的部分。這樣重心能穩點,肩部受力也更均衡點。不過重心的高低也是要時刻調的,像是走到鵝卵石灘或者總是需要挪閃跳躍才能走的地方,包的重物就要往下放放,方便保持平衡。自己多感覺一下,不舒服了就試著調調,走的地方多了就有感覺了。”

羊隊:“……”

宋時月這麼說,寧初陽自是恍悟著趕緊把東西重新騰一遍位子。其他人也都回想了一下自己背包裡的東西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自是沒人看到已經走到了他們附近的羊隊。

或者是看到了也沒人在意,畢竟除了路上帶隊,羊隊在經過他們的時候,總是如陌生人的。

偏生這次,羊隊還真是捧著一顆想要提醒和好的心來的。

當然,這顆心已經被先一步開口的宋時月打碎了。

從殺蛇,到挖牛,再到現在本該由領隊開口的提醒……

羊隊確定,對自己而言,宋時月就是那個錯的人!

奈何,不過是幾步的距離,羊隊選擇了止步而不是快步上前搶先開口,就已經失去了這個展示友好的機會。

而此時,無論是嘉賓還是導演組那邊都收整得差不多,羊隊也隻能扼腕而去,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宣布上路。

前一日從飛機落地的山穀,他們一直是沿著小溪向上而行。幾乎一路爬到了山頂,才到了這夜間休息的營地。

到時,已是夜幕開始降臨,中間還插了個爬樹的環節,自是沒時間也沒心思去四處打量。

而現在正是天放光的好時候,在早餐後,大家都在四周稍轉了一圈。

這處雖可算是一山之頂,但真是一座矮山。

周圍的山脈連綿不絕,四下望去,竟是此峰最矮……彆說那棟據說是倒數第二站的古堡,便是遠一些的山都看不齊全。

就這麼一座坡勢平緩的小山頭,前一日都爬了他們將近五六個小時。

可見其他那些,比這處陡峭高聳的,需要付出多少的時間與辛勞。

晨光下,皆是主星上難見的一片森綠,頗為養眼之餘,卻是讓人忍不住感歎一句“什麼荒野之旅,不如叫荒山之旅可好?”

因著之前都出去看過一圈,對後頭的日子並沒有什麼期待。所以羊隊招呼大家上路時,不免迎接了幾張興趣缺缺的臉,又是一次失落,暫且不談。

都說上山難,又哪知,下山更難。

便是坡勢再平緩,沒有人工開鑿的台階,在下山時看著下麵那些低矮的樹木也難免繃緊了神經和手腳。

“本來覺得還行,現在看看十幾天都是山路,運動量真是有點大啊。”關勇毅走在打頭的羊隊後頭,卻是扭過頭來看向了後麵說道,“莊老師,牧老師,今天晚上我們互相捏捏啊。”

這般簡單的一句話,莊嘉川和牧星洲卻是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才齊齊點頭說好,這其中還有點兒說不出的尷尬。

關勇毅向來神經大條,這會兒得了答複也就樂嗬嗬地轉頭繼續往前走了。

倒是於念冰在後頭都看在眼裡,一下子就猜到了昨晚住在帳篷裡的那兩個,肯定相互鬆過筋骨。

說來……前一晚宋時月手藝太好,泡過腳後於念冰幾乎倒床就睡,都沒試著動作一下給宋時月也鬆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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