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寧初陽應該是連項圈一起解了,現在於念冰想拉住狗子,都有點兒不知道從哪兒下手,隻能把手按在狗頭上。
一人一狗就這麼傻乎乎地撐著對視,一旁莊嘉川笑得抽抽得都快沒法把活結重新打上。
不過陷阱這個東西,怕是注定了一時半會兒地恢複不了了。
狗子傻乎乎地被於念冰按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就像是被什麼其他更有趣的東西再次吸引了注意力,腦袋一歪就順利地從本以為已經鉗製住狗子的於念冰手中滑脫了去。
“誒!”於念冰隻出了一個音,就沒繼續喊狗了,這麼隻活潑的狗子,她也是有點沒辦法了。
“之前它好像沒這麼撒歡啊,是不是放出去兩天,釋放野性了都。”好不容易把套腳陷阱重新布好的莊嘉川揉了揉笑得有些發僵的臉,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喂,走了,要不要跟我們回去?”於念冰對遠處低頭不知道在乾什麼的狗子喊了一聲。
節目組也是有意思,一直就狗子狗子的叫,也沒個名字,弄得現在真要交流了,都隻能喊一聲喂。
不過名字這個東西,如果有了的話……
於念冰突然想到剛進這個節目時,宋時月那番關於夥伴定義的話。
當初這狗子找到了牛,宋時月分給了它牛蹄和大骨當做回報,也並沒有和它做同伴,結成一種穩定的關係的意思。
現在這肉乾……
“於老師想什麼呢?”莊嘉川有些疑惑地看了突然發起呆的於念冰一眼。
“我在想,這些東西,這狗子,本是要背去哪裡的呢?”於念冰看向莊嘉川提在手上的,倒乾淨了泥土,隻裝著兩個狗糧罐頭和兩包肉乾的藤包。
“啊?”莊嘉川被問得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於念冰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這些可能是狗子給它自己找的糧?不是要回來和我們一起?”
於念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莊嘉川想了想,帶了些小心道:“當初宋時月燉牛的那一天,特地把牛蹄子都勺給了狗子,又不嫌麻煩地弄了藤包給狗子把烤乾的大骨頭都帶上了,是和狗子分贓的意思吧?有種……公平結束,無拖無欠的意思是吧?”
“嗯。”於念冰點頭。
莊嘉川笑了:“於老師和宋老師真的很有意思啊。不不……我這不是貶義的意思啊。我是說,你看王大明都把狗子當儲備糧了,你們還願意把它當個這麼平等的生物看,真的不容易,挺好的,很難得。”
這話,莊嘉川誇得真誠,半點不作偽的樣子,反弄得於念冰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也不像你說的那樣。我就是覺得,如果拿了它的東西,以後就算彈儘糧絕,我們就不能吃它,還應該給出它應得的那一份。這樣的事情,現在說起來容易,但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們究竟能不能做到?”於念冰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
“其實你不知道的,不是能不能吃它,而是不知道到到時候人都吃不飽,還能不能給它一口對吧。”莊嘉川臉上的笑意越發真誠,“於老師之前和寧初陽一起把狗子放了,就是已經沒有吃它的意思了。”
於念冰沉默不語,全當默認。
“其實吧,彆說人和狗了,人和人還有親疏遠近呢。這個世界上哪有完全的公平,平均,我們隻要儘量地問心無愧就行了。”莊嘉川提了提手上的藤包,“有的時候,不要總想著到了最後會怎樣嘛,就看看眼下,眼下我們也是相互需要的關係。狗糧罐頭不也得我們幫它開麼。能放這麼長時間的肉乾不還是宋時月做的麼。我們不要想那麼多,就接納它,兼並它,然後我們吃多飽,它吃多飽,走一步看一步就好。”
見於念冰沒說話,莊嘉川又自黑式地補了一句:“我說句逾矩的話啊,於老師你呀,就是太不願意欠人了,也太怕欠人了。已經自律到都不願意欠一隻狗了。這樣可不行。你看看我,臉皮多厚的。牛,宋時月和狗找的。肉乾,宋時月烤的,你,宋時月,寧初陽包裡的。我還不是照樣吃……我先欠著,我活著才能還啊對吧。”
“我以前……”莊嘉川說著說著,還想再說。
可遠處的狗子卻有點瘋了一般,一邊大叫一邊開始四肢飛快刨起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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