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第一百七十九章(1 / 2)

“之前算是地下戀吧, 不過現在就沒什麼關係了。”馮芊芊鬆開寧初陽的衣袖,答得坦蕩。

雖然曜星暴是意外, 牧星洲的選擇也是人性的一種, 馮芊芊沒什麼可怪責一個人為了生存對自己的放棄,但是吧,要繼續什麼關係, 那就真不可能了, 最多就是個曾經熟悉的陌生人了。

當然,馮芊芊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這麼豁達的。不過之前是生存的危機,現在是傷口的惡化,馮芊芊也沒精力去沉溺在失戀的難過中。畢竟生活中比失戀更重要的事情, 還有很多,比失戀更痛苦的事情, 也還有很多。

寧初陽回轉頭仔細研究了一下馮芊芊此時的表情, 見她麵色淡淡,情緒沒什麼大起伏的樣子, 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對,你這麼好, 值得更好的!就讓渣渣們餓著肚子,滾得更遠吧!”

“我也沒什麼好的。”馮芊芊搖了搖頭,輕輕地笑了一下。

“誰說的,你看看,你編的包, 小筐,還有之前教我們做的籬笆,哦,還有獨輪車你也有份設計吧。你這麼厲害,多好,比那個渣渣不知道好了多少。哦哦對了,既然說開了,雖然也沒什麼必要了,但是我還是要澄清一下哈,我和牧星洲純屬商業炒cp……絕對沒有私情。”寧初陽誇著誇著,突然想到了這件要緊事,趕緊地站直了表明立場。

這話,寧初陽是看著馮芊芊說的,馮芊芊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我知道的,之前他有說過。”

“哎,說起來也真的是……彆人炒個cp,最慘的結果是炒糊了。我人生第一次炒cp,就和這麼個……哎,我可再也不炒cp了。”寧初陽重新坐了下來,又頂了一下馮芊芊的胳膊,“行了不說了,你比我還倒黴呢,趕緊地把湯喝了,怎麼喝了半天還剩兩口。”

“喝不了了,一會兒放回恒溫箱,我明早再喝。”馮芊芊說著,蓋好了湯碗蓋子。

最早拋出這個問題的宋時月有些鬱悶地撓了撓腰,咋回事呢這兩個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結束了這個話題?對答得這麼緊湊,自己都沒插得上話,自己這還沒正式上場呢,戲就落幕了?這還咋搞呢……

不管那邊如何熱鬨,於念冰的注意力反正是一直停在宋時月這邊兒呢,自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宋時月一改之前剛吃飽時的閒適,似乎有些無措的樣子。

於念冰伸手拉了拉宋時月的褲腿,在宋時月循力低頭看來的時候,做了個無聲的嘴型:“怎麼了?”

宋時月扯了個有些尷尬的笑。

還能怎麼了呢,誰能想到馮芊芊這個人,是這個亞子!

牧星洲說走就走的事情就在幾天前而已,居然現在就一點都不生氣了……咋回事啊這個人!

開鑼的戲,便是上台的人擅自改了本子,為了最終的目的,還是要硬著頭皮,唱下去啊。

“就算是地下戀,到他們離開的時候,你們也是沒分手的對吧。那就是牧星洲他拋棄了你,麵對困難就放棄了你。你難過,傷心,都是正常的。”宋時月語速有些快,一方麵是不想話題再被拐走,另一方麵是劇本沒好好照著她預期的走,往回掰也有些困難和尷尬啊。

眾人:“……”

星網的觀眾們:“???”

若說之前宋時月的那個關於馮芊芊和牧星洲關係的問題,還能勉強說成是好奇,與寧初陽和莊嘉川之前的提問歸於同類。那麼這會兒她追加的這些話,就真是直接拿劍去戳馮芊芊的肺管子了。

縱是帶著安慰的語氣,可這直接把人看起來結了蓋子的傷疤給掀了……

“正常的,正常的,不過都過去了……”寧初陽麵對宋時月突然而至的鋒利,顯然有些迷茫,雖本能地想幫馮芊芊擋一下,可腦子有點亂,開口也隻是說了沒什麼營養的車軲轆話。

宋時月的目光卻是緊緊地盯著馮芊芊,不因寧初陽的打岔而有絲毫的轉移,更是往前走了幾步,都快走到馮芊芊的身邊,才停下步子又開口道;“相信你們戀愛的時候,也曾經很甜蜜,也許還擁有過海誓山盟。可是現在,你不過是受了點傷,不過隻是昏迷了幾天,當時營地裡還沒斷糧,他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退縮。明明牧星洲當時如果留下來,倪靜和也是會留下來的,能有個醫生在身邊,對你的情況會有多大的幫助,正常人都能想到。可是他還是選擇了離開。你幫了倪靜和一把,她雖然人沒留下,藥還知道給你留下大半。牧星洲呢,你們有過那麼好的時光,他就這麼走了,線頭都沒給你留一根……”

“宋時月……宋時月……於老師,於老師……”寧初陽打斷了幾次,最後不得不揚高了聲音,喚起了於念冰,才暫時截住了宋時月的話頭。

明明是寧初陽出的聲,宋時月卻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於念冰一眼。

於念冰:“……”

其實從宋時月突然開始問起馮芊芊關於牧星洲的事情,於念冰就覺得有些違和。宋時月雖總摸不準自己的脈,但是對周圍人的善意是顯而易見的,縱是再好奇,也不該問出明顯戳人一刀的事情。

到剛才,宋時月這連珠炮似說個沒完的話,那就更奇怪了。

這會兒寧初陽滿臉求助地看來,於念冰望了一眼滿臉認真還有些緊張的宋時月,心中的天平,卻是沒多猶豫地傾斜了。

“嗯,作為戀人,牧星洲做的是太差勁了。到了絕境的放棄,還能借口是人求生的本能。但是沒到絕境的退縮,就是我也沒得洗。”於念冰不再看寧初陽,隻看著旁邊的火堆,麵色平靜地開口。

“於老師!”寧初陽震驚。

於念冰依舊沒抬頭。

在於念冰看來,宋時月這般認真地去挑事,一定有她的理由,一定不是無意或是故意的隻為傷害馮芊芊。縱是於念冰沒機會和宋時月對個口供,依然願意從宋時月的緊張和認真中,去這樣相信著。

而於念冰說出的話,也不僅是對宋時月的附和,本來她也是這樣想的。反正換做是她的話,是絕對不會像牧星洲那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