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第二百三十七章(1 / 2)

當木耳菜的摘取計劃提上列表, 其他幾個作物也被拿出來探討。

現在的紅薯雖然已經能挖出來吃,但是就於念冰曾經看的資料來說, 一般要到霜降才是收獲的好時候。算算這些紅薯差不多還能在地裡長個一個月, 要等到地麵上的紅薯藤開始轉黃再開始大批地挖。

之前在另一塊地的角落發現的花生和黃豆都不多,都快過收獲季了,前兩天宋時月忙著修房子的時候, 幾人摘了一會兒就已經都弄了下來。花生收了一籃子, 黃豆收了大半籃子。可勁兒吃是不夠的了,但是回頭留了做種子的部分,其他的偶爾扔鍋裡幾顆香香嘴還是可以的。

早前宋時月在忙,這兩籃子東西就白天掛外頭曬曬, 晚上用密封袋紮了放進恒溫箱裡。

這會兒家具做出來了,等下午的時候就能在桌上和床板子上鋪開了曬。

這幾件農作物, 於念冰心裡都還能有點數給打理起來, 就是三七這個東西,她不大摸得準。

按理說秋天是收獲的季節, 隻是三七也不知是在現在這個初秋就能收了, 還是要和紅薯一樣,要再等等。

宋時月當年也就聽那人臨死前嘟囔了一嘴, 對於收獲季這種事情亦是一無所知。

不過現在地裡刨出的三七,也有掌心長,馮芊芊用著的確也有好轉。與其摸不準還要長多久,回頭一不小心爛在地裡,還不如先收起一批。

於是除了對木耳菜大葉子的采摘外, 收起地裡一半的三七進烤爐烘,成為了第二項要做的事情。當然這些宋時月就參與討論一下,具體做她是不用管的,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她。

按宋時月的想法,是不想和前一個隊伍的人在古堡碰麵的,沒意思還容易有麻煩,上路的事情不能再拖。

所以留給她做陷阱的時間,也就這麼一個下午帶一個晚上了。

除了她們這些來拍節目的人,這顆星球上已經沒有彆的人了。也就是說,陷阱防的,隻是野獸。

因此宋時月做的陷阱沒什麼機關巧思,繞著營地就先來了一圈寬而深的土溝。

這裡不得不說,挖土還是石鏟好,比木鏟耐用得多。

土溝裡插上尖銳的木樁,就成了簡單的防護圈。

更多的長木樁一根根地插進上麵的土裡,加上藤蔓和樹皮搓成的繩子,就成了柵欄。

這是和最開始宋時月與馮芊芊昏迷的那個營地差不多的防禦手法。隻是宋時月出手,土溝要寬深了許多,下頭插的木刺也尖得很。及腰的柵欄變成了一人高,插下土的部分夠深,最頂上也削尖了,又挨得密,就算還沒綁藤蔓樹皮,看著就已經十分結實。

因為考慮到時間的問題,宋時月並沒有把防護圈做得太大。隻是圍著房子和田地來了一圈,這樣大家的活動空間肯定是沒以前大了,但是也就忍一小段時間就可以。

宋時月是計劃往後麵的營地去,一路走一路拆,具體什麼時候回來,要看東西拿到的情況。不過她是想一路走到古堡的,畢竟那才是物資最多的地方。畢竟現在大家都默認了不去古堡見前一隊的人,準備在這裡先過個冬。把他們需要的東西拿回來,還是很必要的事情。

等宋時月回來了,這些防禦就沒什麼必要存在,或是到時候推了再做大的,也都有足夠的時間。

這兩樣東西做完,天色就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因為趕工,晚飯宋時月都沒時間去火堆邊坐下來慢慢吃。

晚餐沒什麼新奇東西,就是烤紅薯和燉肉湯。

新奇就新奇在,是於念冰給端到柵欄口一口一口喂的。

初時宋時月當然是要伸手接的,可於念冰手一縮,來了一句“你都做完了?”,宋時月就沒法接了。

紅薯很甜,真的甜,一口口地吃下去,牙都要甜掉了。

可能是因為紅薯太甜了,豬肉吃著也甜兮兮的……一口紅薯一口豬肉吃得宋時月沒到平時的飯量就有些頂著了。後頭那一碗湯,吃最後一口紅薯嘴唇蹭到了於念冰手指的宋時月,是怎麼都沒肯讓人喂了,自個兒奪過來咕嘟咕嘟兩口就給灌了,也沒嫌湯燙。

就是……甜。

又甜又酸!

於念冰接了空碗,還似有些遺憾地問要不要再來一碗。

彆說宋時月已經吃頂了,就是還餓著,那頭也得搖成撥浪鼓。

等到於念冰端著碗走了,宋時月才敢開始擦發癢的嘴唇。那碰到了於念冰手指的地方,從嘴唇一直癢到了心裡。

宋時月當時覺得心都要燒起來了,結果抬眼一看,於念冰跟沒事兒人一樣開始準備勺湯喂自己了……這心裡的火就像是被澆了一桶冰,刺啦一聲滅了。

做不了戀人的前提下,最好的情況已經出現了。

可宋時月的心,簡直亂到暴躁。

手指碰到喜歡的人的嘴唇應該是個什麼反應?

宋時月很認真地想了一下這個問題。

就算不像自己剛才心火燃起,至少……至少也該有些心動的模樣吧?

然而……

剛才的於念冰穩重大方,親近中帶著一份和誰都這樣的淡然。在意程度甚至都比不上前些天的那些沒由來的脾氣……

所以,同樣是不想在一起。

對方退後的那一步,邁得這麼快,這麼容易嗎?

糟糕的心情和愉悅一樣,都能成為一種乾勁。

地下地上兩圈防禦做完,宋時月又給削了兩塊板子放在柵欄的兩端。雖說沒什麼出去的必要,但是萬一呢,總不能讓外麵的防護溝成為阻礙裡麵人的絆腳石。

削都削了,宋時月又多削了幾塊板子,爬上新做的木屋附近的樹上釘了。釘完就開始做木橋,從木屋附近的樹,一路和之前石屋後麵的樹上的板子連了起來,又做了幾個需要從裡麵的樹上放下去才能搭起來的木橋,延伸到了柵欄外麵的樹上。接著在每個木屋的窗口位置做了能拉動的繩子,能把一根木橋拉下來,從窗口就能上旁邊樹上的木板。就此從每個木屋的窗口,到樹上,到更遠的樹上,到柵欄外麵的樹上,形成了一整套的逃生係統。

做完這些,就已經是後半夜了。

宋時月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準備回帳篷躺會兒。畢竟明天一上路,真的能休息的時間就會更少了。

之前一直忙著,宋時月還沒留心在意。可洗漱完往帳篷走的時候,宋時月就聽到了……

帳篷裡,於念冰……還沒睡。

都一步往後頭邁回去了,為什麼還不睡?

宋時月心中生出了小小的疑惑,然後自己把疑惑解了。

莫非是又害怕了?

宋時月胡思亂想著,撩開了帳篷門。

於念冰背對帳篷門睡著,安安靜靜的,要是宋時月沒仔細聽,一定會以為對方已經睡了。

然而,沒睡著,又能怎樣呢……

宋時月雙眸微暗,鑽進帳篷躺了下來。

很快,宋時月就知道了……還能怎樣。

輕輕的一個翻身,似乎有些熟練地一滾,對方悶著頭的呼吸,準確地打在了還沒來得及蓋好被子的宋時月的心口。

“是不是很晚了?明天都要出發了,還這麼晚睡。”於念冰的語氣有著似醒非醒的含糊,帶著小小的抱怨,混著熱乎乎的氣息打在了宋時月的心口。

要不是宋時月聽到了對方根本沒睡!肯定會被這樣真實的演技給騙了。

可是……為什麼……

“做了點樹上的板子,明天我走之前,你們上去看看。”宋時月一邊克服著身子被那熱氣一打本能地產生出的酥麻,一邊思考,還要一邊做出正常的回應。

“明天什麼時候走?”於念冰似是困極一般含含糊糊地問著,人卻是又往宋時月這邊挨了挨。

熱乎的額頭,挨著了自己肩邊的軟肉,宋時月像是被燙了一下,卻是本能地堅持住了沒讓於念冰覺出異樣。可是……宋時月有些懷疑於念冰雖然沒睡著,但是可能真的是困極?要知道這些天她們可是各占一塊睡得規規矩矩,再沒……再沒這麼親近過。

“嗯?”等不到答案的於念冰再次發問。

也不知是困倦還是彆的什麼,這簡簡單單帶著點兒可愛小尾音的“嗯?”像是一片羽毛在宋時月的心尖掃過,又癢又酥又麻,又像是一把漂漂亮亮的小鉤子,一下子把宋時月的魂都給鉤住了,整個人都有點……發暈。

“明……明天……”宋時月咬了一下舌尖,控製了一下自己突然的結巴,定了定心神才道,“床再曬兩天,明天我把備用另外的兩個帳篷給你們送外頭去,萬一營地有什麼事情住不了了,你們順著樹橋出去,還能有地方住。彆走遠了,最多到之前午休地,那邊也有樹橋。不過應該不會出問題,但是你們平時包都放手邊,必備品都放著,明天早上開始,把肉也烤乾幾塊放裡麵。還有花生和黃豆也可……”

宋時月這邊認認真真地做著提前叮囑呢,沒提防旁邊那人整個都滾了過來,一下子卡了殼。

“我肩膀酸,你給我捏捏。”於念冰打了個哈欠,開口卻是一點兒不見外。

臉都快埋自己肩窩裡,捏什麼捏!

有了特殊感情之後的身體接觸,真的……真的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

從前沒看透那些事兒的時候,把人抱來抱去,一點兒都不帶虛的。可是現在,就這麼挨著,感覺著對方身體在近處傳來的熱乎氣兒,宋時月都覺得沒了力氣,骨頭要酥。尤其是於念冰都忽冷忽熱地好些天了,突然一下子回到了節目剛開始沒幾天那種……偶爾露出些許嬌態的樣子,就真的是……

太殺人。

宋時月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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