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2)

第51章

另一個男人破口大罵,揮拳衝上來,結果又被錢多多一招製勝。

連續倒下兩個人,向來以力量自傲、以暴.力製勝的男人們頓時被狠狠打擊自信心。剛剛還在幸災樂禍,圍觀的客人們也是目瞪口呆,麵麵相覷,不敢相信。

“還有人想挑戰麼?”錢多多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挑釁地勾了勾手,“仗著自己是男人,力氣大便調戲女孩子,太把自己當回事,既然你們不要臉,那我就把你們的臉打爛,讓你們知道女人也是你們惹不起的!”

幸災樂禍的客人眼見不對勁,匆匆離開。

有一人冷冷地發言:“一起上。”

他們因為自己是男人掌握著絕對的力量,於是驕傲自滿,他們絕不容許自己輸給一個女人!哪怕是群戰多人打一,他們也要讓這個女人跪地求饒。

他們就像是野獸,蠻橫無理,沒有人性,吼叫著衝上來。

文思思臉色發白往後退,錢多多卻撈起一把雨傘當武器,隨手橫掃,麵不改色地掀翻了一群人。結果各個倒地,爬不起來,更嚴重的已經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吧裡安靜下來,隻剩下錢多多兩人和安靜看戲的老板。

錢多多走過去,跟老板說:“現在酒吧裡沒有人了,可以跟我談談收購你的店的事情了吧。”

老板眉目和善一笑:“當然可以……”忽然,他臉現凶光,將一塊手帕捂上錢多多的嘴,文思思見狀也撲上來按住錢多多。

錢多多掙紮了不過一會,便失去了意識。

錢多多倒下後,老板和文思思全身脫力,好像經曆世界大戰燒光了所有腦細胞,虛脫地坐下來,過了好半會才回過神來,媽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剛才倒地的幾個人,齜牙咧嘴地爬起來,捂著肚子哀嚎一片:“靠,老板還是你有本事,迷暈了她。媽的,老子被打得痛的要死,女人手勁還真她媽地狠。”

文思思呸了一聲:“幸好她倒了,不然我白演了那麼久的戲,她喝的酒錢可彆算在我頭上了,現在你連自己的靜吧都不保。”

老板森冷著臉,本來搞這個活動的本意就是想幫文思思躲過這一筆酒錢,然後倒賺錢多多一筆,賺夠了再解決錢多多,誰想到居然被倒打一耙,自己賠得傾家蕩產。不過等她醒來,她就顧不上找自己要店了:“好了,彆忘了我們要回報平興先生。”

原來他們這一夥人,全都是為了幫平興報仇。

“沒想到平大哥居然會被這個女人給搞成這樣,要不是我們去探視的時候,聽他說起,根本不知道他會被個女人搞得那麼慘。幸好平大哥人脈廣,有我們這幫兄弟在,集體智慧放倒了她。”被打得最慘的男人一拳捶到酒吧台上,忿忿不平。

老板安撫他:“現在她歸你們,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彆讓她過得太好。”

男人們賊賊一笑,眼裡放射出狼性一般的光。

卻不知錢多多的指

頭悄悄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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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戈在夜裡開車狂奔,一刻不敢停下。

“少爺,到底要去哪裡?”跟著他說話的是遇事更冷靜的容炎,車後座坐著容訴和當初帶走俞萱的小斐。

駱戈很少會同時出動他們三位保鏢,事態肯定很不簡單。

容訴作為貼身保鏢,不得不擔當其解說:“剛才少爺說他聽到錢多多出事的聲音,但是具體方位不知道,所以也報不了警,她隻能根據自己的判斷去找人。”

容炎揉了揉眉心:“意思是現在少爺正在靠心靈感應找人?”

容訴撇撇嘴:“就是這個意思。”

容炎歎了口氣:“我怎麼覺得錢多多更像命定之人。”

此後再沒有人說多一句話,都安靜地閉上了嘴。

隻有駱戈的心慌亂無比。

事發時他正在房間裡,一時興起,拿著那一串曾經染過他和錢多多血的項鏈觀察,忽然聽到迷迷糊糊傳來男人的調戲聲。

他一開始以為是幻聽,沒有在意,可是聲音的感覺越來越真實,直到他聽到錢多多打人後的聲音。

聲音真實得不敢相信,他有種奇妙的感覺,錢多多即將有危險。他放下項鏈準備奔出去時,卻發現幻聽消失了。

他猛然意識到這是一串神奇的項鏈,讓他與錢多多之間發生了感應。他當下戴上項鏈,立刻找了容炎他們,然後上車狂奔而去。按照常理他現在應該報警,可是警察怎麼會相信他的無稽之談,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隻能憑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直覺,直奔前方。

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那股強烈的感受越來越烈,忽然他聽到錢多多趴台,那些人渣討論怎麼處置錢多多的聲音。

那些賊人的淫.笑如在耳畔,駱戈怒火中燒,錢多多現在身處險境,即將要被這些人渣淩.辱。

膽敢傷害她心上人,他要讓那些人付出慘烈的代價!

駱戈加大油門直奔他感應到的地方,緊急刹車,鑰匙也不拔就跳下車,快步闖入靜吧。

靜吧頓時安靜下來。

還在考慮怎麼處置錢多多的幾個人,詫異回頭,駱戈一眼就看到趴在酒吧台上的錢多多,她的身邊圍著一群男人,而她卻不省人事。

“多多!”駱戈赤紅著眼闖入男人群中,撥開他們,抱起錢多多,輕拍她的臉頰,仿佛害怕失去什麼東西一樣撕心裂肺地大喊,“多多,快醒醒,醒醒。”

錢多多一動不動。

駱戈痛心難當,大聲厲喝:“你們做了什麼!”

老板沒想到這個時候會突然出來一個程咬金,幸好他也是見多了風雨的人,跟大家對視一眼,麵不改色地說:“我們看到這位姑娘醉酒暈倒了,所以正想著怎麼照顧她,既然小夥子是她熟人,就請帶她走吧。”

其他人看了老板一眼,見老板給她們使眼色,也不好說,說什麼就裝模作樣地說:“剛才這位小姑娘自己在這裡酒喝多了,倒下了,所以我們才來看看她

到底怎麼了,你放心,我們沒有做什麼,那這不是好好的嗎?”

駱戈沉著臉,他明顯看到這些人臉上的不懷好意,也知道他們將要做什麼,可是他對錢多多從頭到尾都隻是感應,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警方來了,他也沒有辦法,奈何這些人。

他忍著一口怒氣,抱著錢多多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冷聲說:“你們所做的一切,我會加倍奉還。世上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莫名讓在場所有人打了一個寒顫,就連泰山崩而麵不改色的老板也微微發抖,有那麼一瞬間,他仿佛看到夜叉降臨,將他們這些罪人插.進恥辱柱上,淩.遲處死。

駱戈走了,凝結的空氣忽然鬆懈下來,所有人繃緊的神經也斷了弦,文思思作為這群人中唯一的女性,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被嚇哭了,其他人臉色難看,老板也是緊緊繃著唇,才不讓自己也露出膽戰心驚的神色。

過了不知多久,老板才緩過來,抖著聲說:“平興到底惹了個什麼人?”

駱戈將錢多多溫柔地抱放在車後座上,容炎等人見錢多多然無恙,也自覺地打的回去。

駱戈對著容炎,聲音仿佛沉到十八層地獄:“一個都彆放過。”

“放心?”容炎嘴角浮現不可琢磨的冷笑。

敢惹駱家的人,真是膽大。

駱戈拿抱枕墊在錢多多的後腦勺上,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痛心地幫她整理臉頰旁的碎發,溫柔地說:“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然後他輕輕地關上門,剛坐上駕駛位,準備啟動時,後排傳來精神的聲音。

“不用去醫院,我沒事。”

駱戈一驚,詫異地回過頭,隻見錢多多跟沒事發生一樣,坐了起來,伸著懶腰,打個嗬欠,掏出手機,丟給他:“給容訴吧,最鐵的證據。”

駱戈點開一看,發現是視頻錄像,將錢多多進入靜吧開始再到她暈倒之後,他們討論怎麼解決錢多多,最後到駱戈來救人結束。

駱戈不知是什麼滋味,又驚喜,又覺得自己好像在自作多情,複雜的情緒,婉轉千回到了嘴邊,卻隻化成一句溫柔的話語:“你沒事就好。”

錢多多歎了口氣,其實她早她覺得文思思的出現有點突然,而且又這麼巧,跟她三觀合適,特彆合拍。於霜是個沒有戒心的人,跟誰都能做好朋友,恐怕也想不到文思思會帶著某種目的接近她。

於是她故意上文思思的當,來到靜吧,接著按部就班地跟著他們計劃走。她在接到酒杯的時候,錦鯉體質就給她發出了警報,她喝下去,卻用法力把那些酒水排了出來,之後就全是她的演戲,為的就是拿下所有的證據,把這些人一網打儘,順便再撈走老板的靜吧。

她本來打算這些人準備動她時再出手,沒想到駱戈居然會找到這裡,結局稍微有點出乎她的預料之外,取的證據也不算是很紮實。

駱戈打亂了她的計劃,可她卻一點也生氣不起來。

在駱戈懷裡裝睡的

時候,她清晰地聽到駱戈胸腔劇烈的跳動聲,那是處於緊張和激動時才會有的心跳反應。

駱戈很擔心她,她怎麼忍心指責駱戈,再怎麼忍心在容訴等人在場時,揭穿自己裝睡取證的真相。

錢多多慢悠悠地坐起,看著還沒回過神的駱戈,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喜歡我?”

駱戈心頭一顫。

是!幾乎要脫口而出。

可下一瞬,他黯然地想到錢多多有對象的事情,如果他這麼貿然的告白,會給她帶來很大的困擾吧。

駱戈苦澀一笑,岔開話題:“現在這麼晚了,你回校的話,宿舍也關門了,不如到酒店住吧。”

見他岔開話題,錢多多也不再說下去,興許是她自作多情了,如果他真的喜歡她,也許她真的會答應也說不定。

畢竟駱戈這個人除了衰神體質之外,也沒有什麼大的缺點。三觀跟自己合適,尊重女性,有錢有顏有權,沒有什麼不好。

錢多多點點頭:“好。”結束了兩人的話題。

駱戈還是不放心錢多多,送她到了醫院檢查她有沒有吸入乙.醚後,才送她到學校附近的錦華大酒店,把容訴幫買的一些生活用品和換洗衣服遞給錢多多。

“我就住在你隔壁,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情叫我。”駱戈也竭儘溫柔地跟錢多多說話,然而看似鎮定,實際上他的手直到現在還在顫抖,看到錢多多受欺負的時候,他真的差點發狂。

“你還在害怕。”錢多多忽然握住她的手,撬開了她的拳頭,隻見他的腳心印滿了指甲痕,其中有幾道滲出血了。“這麼擔心我?”

他擔心得幾乎要發瘋,他簡直不敢想,假如他來晚一步或者說錢多多是真的出了事,他要怎麼辦?駱戈痛心地點頭,拚命忍住將錢多多抱在懷裡,感受她安然無恙的衝動。

錢多多歎口氣:“等會。”她在自己包裡找到了一張創口貼,捧著駱戈受傷的手,細心地幫他包住掌心的傷,“疼麼?”

駱戈瞬間感覺心裡傳來一股暖流,燙整個心都跟著溫暖起來,胸腔的熱血也跟著蓬勃而發。夠了,僅僅是這樣親切地幫他處理傷口,感受到她手心的溫度,他就覺得已經足夠了。

駱戈卑微地,委曲求全地苦澀一笑:“不疼。”

“逞強。”錢多多幫他包好後,放開了他的手,“我還沒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駱戈取下掛在脖子上的項鏈,遞給錢多多:“這條項鏈告訴我的。”

這不是他們兩個人凝血的項鏈麼?錢多多雙手捧著這串項鏈,又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溫熱流淌在她的心間,讓她感覺到說不上來的舒適和溫暖,可除此之外,她並沒有感覺到彆的東西。

“你出事之前,聽到了你周圍的聲音,我隻要帶著它就能感應到你的位置。”駱戈將項鏈帶回到自己的脖子上,“可能是項鏈融入你的血之後,對你有了感應。”

“哪有這麼神奇的事情?”錢多多半信半疑,“我又不是你命定之人,你總不會說

我們兩個心有靈犀吧?”

“關於這個問題,我已經找大師來了,明天一早他就會過來幫我們看,”駱戈輕聲說,“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見她,向他谘詢到底什麼原因。”

錢多多心頭一悸,大師?

駱戈回到房間的時候,一直坐著對著她掌心的創可貼發呆,他撫摸著掌心的創可貼,仿佛又回到剛才錢多多幫他貼創可貼的那一刻,溫柔體貼,就像是一盆溫熱的水淌過她的掌心,她身上傳來淡淡的桂花香氣,混合著一些酒香令人心醉。

他無可救藥地墜入愛情的漩渦,不可自拔。

他從來沒有這麼執著地想要陪伴和守護一個人,直到錢多多走進他的心窩,永久居住。他一方麵害怕自己的體質會害了錢多多,渴望著她得到更好的幸福,另一方麵又心有不甘。

對了,之前巴廚也說過錢多多是命好之人,大師隻說抽中他設置獎項的是命定之人,但沒說這個人是天下唯一,會不會這個人不隻是俞萱,也有可能是錢多多?

正好明天大師到來,他一定要讓大師好好看看,錢多多有沒有可能當他的命定之人,如果可以,他便放下一切,去追求她。如果不可以,他便黯然放手,默默地守護,不要連累到她。

第二天一早,大師就在大堂等候她們了。

錢多多打了個嗬欠,跟駱戈一起並肩走到大堂,與大師彙合。

大師早就從昨晚的電話中得知了駱戈叫他來的目的。

他一看到錢多多就訝然一驚。

駱戈心頭一顫,難道有戲?

誰知大師卻是搖了搖頭,小聲跟駱戈說:“這位姑娘平平無奇,體質很差,非但做不了你的命定之人,還可能會被你克。你要是真喜歡她,就放棄她吧。”

晴天霹靂。

駱戈的希望被全部抹殺。

大師幫他家看了很多年的風水和運勢,起初他就是不相信大師說的過了20歲以後便會災厄不斷,然而現實給他狠狠一巴掌。他不得不信大師的判斷。

“那項鏈怎麼回事?”駱戈保存著最後一點點希望問道。

大師看完項鏈後搖頭輕歎:“這串項鏈通靈,隻是恰好陰陽之血調和凝成了一起,所以你對她有了感應,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