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2 / 2)

錢多多點開一看,發現這竟然是談芳的日記。

原來談芳在輸給錢多多後,就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終於讓自己躋身一線,成為公司內的新寵。然而名氣伴隨而來的是無止境的工作,她的時間全部被壓榨得一點不剩,每天不是去接通告,就是在接通告的路上,多次向經紀人反映自己身體吃不消,誰知經紀人卻騙她借了一筆巨款,她負債累累,被迫去接經紀人硬塞過來的工作賺錢。

她曾經向上級反應過,結果沒有回應,反而是經紀人很快得知此事後,打了她一耳光,並且更加瘋狂地壓榨她的勞動力。她向勞動仲裁部門反映過,可她沒有證據證明,黑暗的雙手撕毀了她所有的證據,權利和資本之下,她就是一隻螞蟻任人擺布。

後來在她拿下一個獎項的時候,經紀人向她引薦了梁老板,說隻要她能夠得到梁老板的喜歡,梁老板願意捧她的話,她就不用做那麼多了。

她就這麼傻地去了,結果發現她掉落的是另一層地獄。

梁老板要求她以色侍人,她拒絕了。結果經紀人在她的餐飲裡放了毒.品,害她染上毒癮,強拉她成為吸毒者的一丘之貉,逼她就犯。

她當時隻想自殺,但又不甘心自己這樣結束生命,讓當初不看好她的家人把她視為恥辱。她忍氣吞聲,想要揭露經紀人和梁老板的暴行,在被迫接受在梁老板和毒.品之間,選擇了毒.品。

她轉向古旻求助,誰知道梁老板就是古旻的人,梁老板得知此事後,大發雷霆,找她算賬,折磨她的精神,經紀人給她的通告變本加厲,終於她要撐不住了。

“我快要熬不住了

,我知道我自己的生命現在逐漸縮短,我希望能有一個人可以救我,哪怕救不了我,也請救救其他像我這樣的人吧。我曾經想過報警,但是我害怕自己吸.毒的事情曝光,沒把他們抓緊去,自己反而進去了,而且,我至今都不知道梁老板的地下大本營在哪家酒吧裡,他藏得太深了,每一次都會變換暗號,接待的人也不同,警方也找不到。我花費了大量時間,收集了很多證據,隻要有人肯幫我,有人能夠與那些勢力抗衡,我就可以曝光他們的行為。我把收起來的證據存放在地下賭坊的藏金庫A11號箱,密碼跟這個文件夾的密碼一致,那裡藏著很多客人的寶物,梁老板不敢得罪他們,所以不敢動,最危險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有人願意幫我,請去那裡拿走證據,揭穿他們的真麵目,拯救其他像我一樣被他們所害的人。”

日記以這樣悲哀的方式結束了。

錢多多終於明白談芳不報警的原因。

也許談芳不存她的手機號碼,也是為了保護她。畢竟這手機如果落在彆人手裡的話,可能就會是另一種結果了。

唐謙看完日記後,怒發衝冠:“你需要什麼幫助我都可以幫你,隻要能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現在我得想辦法找到梁老板的秘密基地。他說那個地方每天都會換暗號,這個問題比較棘手。”

唐謙:“那裡有這麼多的客人,他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讓客人知道當天的暗號?”

錢多多一怔:“短信?”

唐謙一哂:“如果是短信的話,那沒有什麼是我查不到的。”

“你需要什麼信息?”錢多多問。

“隻要能夠拿到發短信的號碼,我就可以截獲他的短信信息,或者拿到收信人的號碼。”唐謙說。

“我可以拿到給你。”錢多多笑了。

離開唐謙後,錢多多接到了駱戈的電話。

“麵談。”駱戈沉痛地說。

兩人見麵之後交換了一下彼此得到的信息,駱戈說:“談芳確實吸了毒,是□□。”

“那裡既然有毒.品出現,就說明有一整條的產業鏈。”錢多多沉著臉說,“你確定要幫助我?這件事一旦摻和進來,都沒有回頭路了。”

“確定。”駱戈握緊錢多多的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承擔。”

錢多多會心一笑,伸出雙臂抱緊了駱戈:“接下來就實行計劃吧。”

錢多多去了中置路,觀察環境。她記得談芳的記憶裡,從停車場下來後走了大概130步,就到達了目的地。結合之前古旻透露的信息,這酒吧是“最大的展廳”,這就說明梁老板的地下賭.坊,是這條街上最大的酒吧。再加上酒吧門前有風鈴聲,放古典音樂,以上信息結合起來就找到了這家酒吧。

深淵酒吧。

果然是深淵,進來的人就再也出不去,隻有慢慢地陷入地獄等死。

找到酒吧,其實還隻是開始。

怎麼找到地下賭坊的入口,怎麼拿到A11藏金庫的證據,怎麼曝光他們,才是問題關鍵。

現在是白天,酒吧沒有營業,隻有一兩個人在門口打掃衛生。

錢多多此刻通過化妝的手段改變了樣貌,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她裝作找東西一樣,東張西望,嘴裡還喃喃“跑哪去了”,避免彆人懷疑。確定好是這家酒吧之後,她在這家酒吧施加了法力,然後就走了。

隨著她使用法力越來越多,法力技藝越來越純熟,能使用的範圍也擴大了。以前她隻能重現自己所見過的事情,現在她能重現酒吧當天發生的事情,甚至可以精確到每一個人發生什麼事情,做了什麼,發送了什麼短信,電話號碼是什麼,哪怕她不在場。

隻是這樣的用法,對她精神力消耗非常大,錢多多要靠這樣尋找發信人非常吃力。用了半天時間,終於找到了發信人的手機號碼,然後她給了唐謙,唐謙破譯出了當天的暗號,給了她。

錢多多再聯係了談芳的家人,告知他們事情嚴重性,讓他們短期內不要來接談芳。

談芳的家人果然如錢多多所料,難纏不理解,甚至很激動。錢多多隻能好言軟語地勸他們冷靜,後來還是談芳的父親接聽了電話,冷靜地說:“在此之前,也有人打電話給我們,說的卻是我女兒自己對身體不加管理,過度操勞,經常熬夜,還靠吸.毒來提神,讓我們儘快把她接回去,免得事情曝光出來丟人。當時我們心灰意冷,馬上買了機票準備趕過去,卻沒想到中間還有那麼多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我女兒,我也不希望她的名譽受損,對方的說法我實在沒有辦法接受,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女兒就是無辜的,如果能還她清白,我願意晚點接她回家,隻求你能好好照顧她。”

“謝謝你的理解,我會的。”錢多多掛了電話,說了剛才的對話內容,駱戈氣得握緊拳頭。

駱戈:“雖然猜到SW公司會掩蓋真相,但沒想到這麼無恥!”

錢多多心痛地鬆開駱戈的拳頭,撫摸他深陷到拳頭裡的指甲印:“為人渣生氣,不值得。今晚我們就去搗毀他們的窩點,讓他們付出代價。”

兩人去找了路紹,讓路紹幫他們通過化妝的方式,變成另一張臉。

“我讓唐謙把暗號的短信發給了我,我們要以另外的身份進去,”錢多多一字一句地分析,“你要假扮成彆人。記得之前玩遊戲輸給我們娛樂公司的趙總嗎,他就是那裡的常客,我查到他有個表外甥,很少在人前露臉,是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你要借用他的身份進入,偽裝成一位不學無術,囂張跋扈,見錢甩錢的人。”

駱戈苦惱地揉眉心:“真考驗我的演技。”

錢多多拍肩:“還有更考驗你的。”

“什麼?”

“他的名字叫趙日天。”

駱戈:“…………”

他可以反悔嗎?

晚上八點,深淵酒吧門口出現了一位穿金戴銀的大顧客。他走得特彆快,風風火火的,三兩步把本來

要進入店門的一位老板擠到了後麵。

他脖子帶上戴金項鏈,手上戴著金戒指,全身上下簡直就像是要把錢堆在身上一樣,一身金貴。

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類似保鏢的人。他大搖大擺地走上樓梯,到了門口,對著迎接他的男性服務員,不屑地瞥了兩眼,扯過人家的衣服來看:“這衣服幾天沒洗了吧,臭,換個人來伺候我!”

男服務員臉色有點僵,隻能進去換了一位身姿窈窕的女性服務員出來迎接。女服務員婀娜多姿地靠在男人身上:“這位老板,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男人身體一僵,在猶豫到底是裝模作樣地摟女服務員,儘顯紈絝子弟的醜態,還是要推開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身後的女保鏢發出了灼熱的視線,他馬上稍息立正,推開女服務員,一臉嫌棄:“彆靠過來,我討厭女人。”

女服務員有點受傷:“剛才那位哥哥服務員你不喜歡,我你又討厭,那這位先生喜歡什麼樣的人?”

“我,”男人又感覺到背後的視線,機智地說,“我喜歡變性人。”

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笑容一僵:“那恐怕沒辦法滿足你的要求。先生如果是來喝酒的話,請。”

“我看起來像是要喝酒的嗎?”男人囂張跋扈地一拍門口,從褲袋裡掏出一遝現金,“我是來花錢的,人家告訴我,這裡有花錢痛快的地方,我就是來花的!”

這時候剛才接待他的男服務員,走到了前台,低聲跟人家說什麼,前台的人就離開了,估計是跟地下賭.坊報信。

女服務員媚笑著說:“您要花錢的話可以買名貴的酒。”

“不,”男人特彆牛氣,“我喜歡賺彆人的錢,再買酒。我不是來喝酒的,是來花錢的,花彆人的錢,買送老板的酒。”

女服務員眼睛一亮,今天的暗號就是“花彆人的錢,買送老板的酒”,她知道是地下賭.場來客了,於是笑著問:“要花彆人的錢也可以,請問先生的名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男人一指胸口,“趙日天!X公司的趙總是我表舅。”

在場眾人:…………

這名字尼瑪是現編的吧!這麼粗俗!

女服務員馬上讓人去查,然後人家弱弱地跟她說:“那個,還真的有這個人。”

女服務員:???我去。

“怎樣?”趙日天牛氣地甩開外套,大搖大擺地翹高鼻頭走進去,一男一女的保鏢緊跟其後。

女服務員站在他們麵前,手指頭在趙日天的胸口打轉,貼心地說:“這位先生,要想去那裡,可不能帶彆人去,隻有你一個人能進。”

趙日天忽然又感覺背後射來恐怖的視線,一臉嫌棄地從口袋裡摸出手絹,捏起女服務員得手丟掉:“乾什麼,彆動手動腳,有話好好說。”

女服務員見對方不識趣,小拳拳錘趙日天的胸口:“討厭,乾嘛那麼凶我,我就是為你好,提醒你,不然待會老板發現了,他會生你的氣,把你趕出

去。”

“嘎啦”,趙日天的身後忽然響起捏手骨的聲音,趙日天打了一個寒噤,就見發出這個聲音的女保鏢抓住了女服務員的手,聲音冰冷得如同從冰窖裡出來一樣:“請不要碰我少爺,否則擰斷你的手。”

“我就碰怎麼……”與服務員剛要甩開女保鏢的手,愕然對上她的眼睛,登時嚇得聲都出不來,那雙眼睛就像是從地獄裡生出來的手,要把她整個人拽進地獄裡,恐怖至極。

女服務員不敢再動,女保鏢鬆開了她,用眼神警告她。

女服務員僵笑著說:“不管怎麼樣,就是不能帶他們進去。”

女保鏢冷言冷語:“我們不跟進去,少爺出什麼事情你負責?”

“誒,彆這麼說話。”趙日天拍了拍女保鏢,“他們也是為了保密著想,沒有錯,但是,”他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今天就要帶著我的保鏢進去,你們不讓我的保鏢進去,那我就走人,咱不差這點錢,我來這裡就是要砸錢玩個高興,不是來被人擋在門口的。”

女服務員跟剛才接待他們的男服務員對視了一眼,笑了笑:“請彆著急,我們問一下老板的意見。”

趙日天是個穿金戴銀的大主戶,一看就是隨便砸錢的紈絝子弟,他們怎麼可能放過這一個看起來就很好騙的人呢?

梁老板同意讓他帶保鏢進入。

但前提是要接受安檢檢查。

當服務員拿著檢測儀,站在他們麵前的時候,趙日天擰緊了眉頭:“不帶這樣的吧,你們還怕我帶刀槍進去砍人?要有這個本事,我還用找保鏢嗎?”

男服務員麵不改色地說:“怕的不是刀槍,是攝像機。請配合我們,否則我們一定把你請出去。”

趙日天的臉色有細微的變化,雖然很快,但男服務員還是發現了。

這人有鬼。

在趙日天同意檢測之後,男服務員仔仔細細地檢測他的身體,忽然檢測儀響了。

果然有問題。

趙日天的臉色也變化了。

男服務員伸出手:“彆讓我為難,請主動交出來。”

趙日天眼皮一抽:“交、交什麼?”

“你身上一定私藏了攝像頭,”男服務員為自己的發現沾沾自喜,“否則怎麼會響。”

“胡說八道,你說我藏了攝像頭,藏在哪裡?”趙日天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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