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到來(1 / 2)

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用木係異能來給這個家庭致富,溫暖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溫老爺子回到家裡,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溫老太和溫暖,溫老太高興了一會兒,又緊張起來:“萬一……萬一這次隻是意外,下次不成功咋辦?”

溫老爺子卻不愁:“就算這次隻是意外,我們不是還收集了種子麼,這些蘿卜的種子,種出來的蘿卜就算沒有現在這些大,但肯定比本土蘿卜要好。”

隻要比本土蘿卜好上三成以上,都能夠交差了。

隻不過是珠玉在前,所以會顯得‘好三成’有些太過遺憾罷了。

溫秋雨回來的時候,得知這個消息,抱著溫暖,在她臉蛋上親了好幾口:“媽媽的乖女兒,果然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女孩子!”

溫暖淡定的抹掉臉上沾的口水,掙開她的懷抱,噔噔噔往院門外跑。

“這孩子,越長大越野了。”溫秋雨被自家寶貝閨女掙開,心情失落。

溫暖卻是打開院門後,往右邊看去,果然,那裡正站著個男人,這一次,大白天,那人也來不及躲,她看的清清楚楚,來人竟是顧風!

“顧叔?”

溫暖驚訝。

顧風有些尷尬,眼神閃躲:“溫……溫暖,你咋出來了。”

溫暖蹙眉:“我才想問你呀,咋站我家院門外,有什麼事情進來說呀!”

顧風看天,看地:“我也沒啥事兒,就是路過。對了,今天周二,你.媽回來是不是給你帶什麼好東西吃了?”

溫暖挑眉。

這問題有點意思。

這是想問她溫秋雨回來沒,還是問帶了什麼好東西。

若是前者,emmm……

如果是後者,除非她媽帶回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讓他給看見了,所以上來探尋。

不過這次溫秋雨回來,是空手回來的……

“暖暖,暖暖,該吃飯了,人呢?”

溫秋雨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溫暖轉身,見她媽出來,忙迎上去。

“你一個人在外麵嘀嘀咕咕個啥,該吃飯了。”

“我在跟顧叔……”溫暖指著右邊,卻發現那裡一個人都沒有,要不是地上還留下幾個大腳印,她還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

“顧叔?”溫秋雨狐疑,“什麼顧叔?”

“就顧風叔叔呀,你怕得要死的那個!”

溫暖有心試探。

溫秋雨臉一下子漲紅,又由紅轉青:“什麼怕得要死,那種人,你離得遠一點,小心把你帶壞了!”

溫暖跟在溫秋雨身後回去,低下頭,卻是若有所思。

溫秋雨怕顧風把她帶壞,這話聽著普通,仔細琢磨,卻似乎表明了一種態度。

溫秋雨並不怕自己口中壞的流油的顧風會對溫暖不利,隻怕顧風帶壞溫暖。

什麼情況下,顧風那個獨來獨往,和誰都不親近的人會帶壞一個人,除非是跟顧風有著不僅僅隻有接觸關係,並且相處時間較長,才會用‘帶壞’二字。

溫秋雨把溫暖當五歲小孩看,因此措詞連掩飾都懶得掩飾。

這說明什麼?

說明,顧風和溫秋雨關係並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從來連正麵都沒有接觸過。

溫暖看看溫秋雨後背,對她和顧風的關係愈發好奇了。

不由得她多想。

溫暖和溫涼都是渣男的孩子,按理來說,她和溫涼應該都有跟渣男長得像的地方,大不了後者更像。但溫涼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在溫暖沒來之前,說的難聽一點,就比狗好一點。

可偏偏,溫暖的待遇跟溫涼完全不同,簡直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當初溫秋雨對渣男和渣男的兒子都那麼恨,連曾經一起住過的臥室都不願意住,要搬到溫暖的房間一起睡。應該會對渣男的女兒——原主,或多或少帶些遷怒的情緒。

可在原主模糊的記憶中,從小到大,原主就被寵的跟小公主似的,家裡從來沒有人會對她生氣,連大聲嗬斥一句都舍不得。

為什麼差彆會那麼大?

難不成……

吃完午飯,溫秋雨去拿了鏡子,仔細觀察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的自己跟小溫涼還是有相像的地方,比如說那雙眼睛,比如說那對酒窩。

他們的眼睛無疑是跟溫秋雨的歐式大雙眼不同,並且溫秋雨是沒酒窩的,爺奶也沒酒窩,如果排除了隔代的隔代遺傳,那也隻有可能跟親爹像了。

文裡曾經說過,溫涼小時候簡直跟渣男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溫涼肯定是渣男的兒子,那雙眼睛和酒窩可以推斷出遺傳的是渣男的。

同理,溫暖的眼睛和酒窩同樣遺傳的是渣男的。

所以,溫暖應該跟顧風沒有血緣關係。

況且,顧風也沒酒窩,她的眼睛跟顧風的單眼皮也一點不像。

得出這個結論,溫暖鬆了口氣。

“這孩子,過了年才六歲,咋現在就臭美上了。”

溫老爺子經過溫暖身邊的時候,咕噥了一句。

溫老太冷笑:“這還不是遺傳的你。”

溫老爺子瞪大眼:“我?”

“你以前不在的時候,娘經常跟我提起你小時候,說你小時候,明明是個男娃,年紀也不大,可愛美了,豆丁那麼大的時候,彆的男娃天天在泥地裡打滾,你天天待家裡,誰要是把你臉或衣服弄臟了,你就能哭半天。”

溫老太這裡提起的‘娘’,指的是溫老爺子的媽,她的婆婆。

溫老爺子詫異:“我怎麼不知道?”

他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得是在多小的時候?

溫暖路過倆日常拌嘴的老兩口身邊,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爺子。

老爺子炸了:“看……看啥,你聽你奶胡說!”

溫老太:“嗬。”

……

轉眼到了臘八節前一天,臘八節是周三,溫秋雨回不來,溫家的臘八節便提前一天過。

臘八節是要喝臘八粥的,臘八粥便是將家裡種的五穀雜糧,配上紅棗、花生等一起燉熟燉爛,出鍋前放點糖,甜甜蜜蜜,入口綿軟,簡直是一年中除了年夜飯以外,孩子們吃過的最好吃的飯。

向來不怎麼愛吃過度甜膩食物的溫暖,都盛了兩大碗,吃完了還意猶未儘想再來一碗。

可惜,這時候糧食還十分稀缺,能讓她吃兩大碗,溫家的家境已經算是非常好了。

在彆人家,就算是老魏頭這個村裡出了名的家境好的人家,幾個孩子能用小碗吃個大半碗,都得高興的歡呼起來。

小溫涼吃了一大碗,倒不是他們不讓他多吃,而是原主記憶中對臘八粥已經十分模糊,溫暖也從來沒吃過這玩意兒,不知道這麼好吃,早上帶小溫涼去山上的時候,逮了隻野雞吃。

一整隻野雞,小姐弟倆一人一半,野雞不大,但他們人小,胃也小,一人半隻野雞,剔除了骨頭以後,已經吃了個四成飽。

回來後,溫涼吃了一大碗,已經撐得肚子難受,趁周圍幾人沒注意,偷摸著揉揉小肚子。

看看他姐,心中再次驚歎:姐姐真厲害!

溫暖來這個世界已經三個多月,一個月會有兩天左右給家裡拎她‘不小心’弄到的野兔或野雞,她也想多來幾次,但巧合多了就不能說是‘福運’了。

還好家裡還有好多魚,一個月吃兩回野雞或野兔,吃兩三條魚,溫秋雨也會每個月買兩次豬肉回來,倉庫裡的紅薯總也不見少,溫老爺子和溫老太以為是肚子裡有油水了,因此吃的不像以前那麼多,所以留了不少下來。

於是家裡的夥食越來越好,從老到小一個個都長了肉,臉色也從蠟黃轉為健康紅潤。

而小溫涼,在家裡夥食變好,每隔兩天溫暖就會帶小孩吃一次肉,不管是溪水裡的魚肉,還是山裡的野味,還有野雞蛋等等,肉吃多了,小孩又是長身體的年紀,一天一個變化,三個多月的時間,就跟氣球似的漲了起來,個子竄高了一大節。

他在瘋狂進補的時候,同齡孩子們還在饑一頓飽一頓,於是效果很明顯,短短三個多月的時間,小溫涼跟同齡小孩的個子,差的已經沒有那麼紮眼。

尤其是溫暖最愛捏的那張笑臉,嘖,手感更好了。

臨近過年還有幾天時間,年味越來越重,家家戶戶貼起了紅對聯和窗簾,門上不能掛門神,就掛有著主席頭像的畫像。

溫秋雨用一瓶桂花蜜,跟人換了一套漂亮的小軍裝,回來加工了一下,衣服和褲子裡麵夾棉,讓溫暖過年的時候穿上。

溫老太摸著那筆挺的料子,都舍不得下重手,怕手上的老繭把料子給磨花了:“太浪費了,這娃兒長得快,這衣服穿著怕是剛好吧,今年穿了,明年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穿進去呢。”

溫暖倒是很喜歡:“怕啥,今年隻穿幾天,天氣熱了就換春裝,這衣服脫下來還是新的,等明年給弟弟穿。”

溫老太撇嘴,想說什麼,對上自家孫女那乾淨的眼神,把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算了,給小孫子穿就給小孫子穿吧,反正……反正這幾個月,小孫子也沒以前那麼讓人看不順眼了。不然留著才是浪費。

溫暖並不覺得自己能穿新衣服,穿過以後把自己穿不了的舊衣服給弟弟穿有什麼問題。在前世那個末日,隻會比七十年代更難。

末日後沒兩年,她就沒有再穿過新衣服了,年年穿的都是姐姐穿剩下的,有時候還要穿她媽穿剩下的。

現在想要穿新衣服,隻要想想辦法,有錢有票有人脈就成。

前世呢?

前世連做衣服的廠商都沒有了。

就連那些末日裡的資本階級都不能保證每天都能吃飽飯,誰還會在意衣服是新是舊呢。

也許等人類把喪屍消滅的差不多了,終於騰出手能去做彆的事情了,才能百廢俱興,重新發展服裝業。

不過,雖然不能給自家弟弟穿那身新軍裝,但她可以給他把裡衣裡褲換成新的呀!

水係和木係有一個技能,水係到最高級時,可以織水成綃,跟傳說中的鮫人類似。織出來的綃衣不是透明的,而是泛著冷光的銀白色,柔滑的不可思議,仿佛是將手伸到滾滾向下湧動的河水中般,讓人流連忘返。

這種綃衣穿在身上可以避暑,多熱的天氣都不怕。

隻是可惜,這衣服隻能暑天穿,冬天穿不了,太涼。

且隻有九級水係異能者才能做到,織一件綃衣花的時間很長,耗費的異能也多,雖然千金難買,但也沒有多少水係異能者願意做這種事情。

木係異能者雖然無法織水成綃,但隻要等級到了二級以上,就可以做到將樹木纖維剝離成絲。等級越高,手段越熟練,剝離的絲線就越多,也越細膩。

比如一根同樣大小的纖維,正常人可能連一根都剝不出來,木係二級異能者,可以剝出十幾二十根絲線,而當初她升到九級時,已經能剝出上萬根絲線了。

隻不過那時候剝絲主要是為了用來鍛煉異能,並且用剝出來的細絲做到殺人或殺喪屍於無形。

溫暖來這裡三個月,並沒有重新拾起這個技能,隻是為了給自家弟弟和家人弄一套舒適的裡衣,這兩天上山的時候,她格外注意山裡的樹木,尋找擁有合適纖維作為毛線的替代品。

臘八節前幾天,她終於找到了一種藤蔓,這種藤蔓到了冬天的時候依舊綠油油的,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拿回去問溫老爺子,他也不知道。

她把這種藤蔓處理了一下,一株藤蔓裡麵擁有的纖維就不止一根了,粗略估算一下,估計上萬根都有了。

她甚至不需要有多用心,就獲得了十幾個毛線球。

毛線球色澤帶著淡淡的綠色,但不明顯,是一種接近透明的果凍綠。

毛線球摸起來軟軟的,非常柔嫩,讓人摸著都怕不小心就給戳破了擠出汁水來。實際上,這種被木係異能處理過的絲線,如果單獨捏出一根,在末日裡,其堅韌度,可切斷喉骨。

溫暖很滿意,等要拿回去的時候,才想起來,這毛線球的來曆似乎不好說出來。萬一家裡人問她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她該怎麼回答?

或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她的惆悵,前段時間溫老爺子寄出去的包裹,都紛紛有了回信。

溫暖知道自家爺爺要去鎮上去包裹,在溫老爺子取回來包裹後,偷摸著隨便拿出其中一個,把那些毛線球給塞了進去。

老爺子就算發現這毛線球材質很奇特,但世間萬物無奇不有,大概率也不會專門為了這毛線球去問戰友。就算去問了,戰友也想象不出爺爺說的毛線球是什麼樣的,或許會認為可能是家裡誰把毛線球不小心混進去了。

大概是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溫暖不知道的是,她選中的那個包裹,正是溫老爺子老領導的。

溫老爺子戰友們寄回來的包裹,比以前的都要大一些,裡麵的東西也比以前要更好。他們在信中紛紛對那桂花蜜和桂花茶表達了高度讚揚,並厚著臉皮,想要讓老爺子在明年桂花開的時候,再給弄一些,並提出要拿好東西換。

溫老爺子看著戰友們的信,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戰友們朝氣蓬勃的在身邊嬉笑打鬨,看著看著,明明信中也沒有什麼煽.情的東西,可老爺子偏偏就紅了眼眶。

最後一封拆的才是老領導的信。

原本以為,老領導的信中,應該會傳來好消息,誰知,前半部分還算可以,可看到後半部分,老爺子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怎麼了?”

溫老太沒有看信,而是在一旁把那些包裹都收拾出來,發現老伴兒好一會兒沒什麼聲響,轉頭一看,卻見老頭子臉上陰雲密布。

“咋了這是?”

溫老爺子沉默半晌,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提起筆,把燭光調亮一下,在桌上奮筆疾書。

等寫完信,老爺子把信封好口,坐在床上歎息,看向溫老太:“阿玉……”

溫老太眼皮一跳。

溫老太閨名叫劉愛玉,小名阿玉。老頭子一輩子沒叫過這個小名幾次,總覺得不好意思。叫過的幾次,每一次都沒好事。

“你彆這麼叫我,有什麼事情直說。”

溫老爺子赧然:“……如果家裡……我是說如果,如果家裡再來一個小孩……”

溫老太看看桌上那份信,再看看老伴兒,問道:“跟你老領導有關係?”

溫老爺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