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姿銷魂(1 / 2)

如果告訴他這個原因的話,他指定是不相信,還得纏著自己的。

畢竟去年溫暖五歲,就能做到這些了。去年的事情,隔得時間不久,小孩還都記著呢,忽悠不了。於是溫暖無賴攤手:

“因為我懶。”

小溫涼:“……”

似乎無可反駁,隻能含著兩泡眼淚認了。

行叭,天大地大,姐姐最大。

姐姐說啥就是啥。

他將注意力從溫暖的實力上挪開,終於想起了還在地上裝死的藤蔓。

“咦,姐姐,這根藤條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被自家主人遺忘的一乾二淨的藤條:“……”

好在小溫涼向來珍惜溫暖給的所有東西,感覺到手上空蕩蕩的,再看看地上那已經完全散架,一點也看不出來八股辮手環模樣的藤條,小溫涼詫異:“姐姐,這是我的手環???”

捏在手裡的毛筆一頓,一滴水從毛筆筆尖低落在小黑板上。她歎了口氣,認命的將毛筆再次放下。

小溫涼的手環給溫暖的翡翠一樣,都是一個已經認主的小傀儡,有一定的智力。因為生成靈智時便已經是八股辮形態,因此不管拆開多少遍,它都能自己回歸八股辮狀態。

隻是小溫涼不知道啊,溫暖也不可能把這麼不科學的事情告訴他,隻能捏起那根藤條,當著快要哭出來的小孩兒的麵,手法靈活的編織起來。

小溫涼把淚花兒一抹,蹲姐姐身邊靠著,腦袋湊過去瞧的仔細,似乎想要一次性就學會這種編法。

八股辮的編法其實很簡單,因為都有自己的規律,隻要掌握其中規律,接下來就容易了。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像溫暖一樣是個動手達人。大多數人都跟小溫涼一樣——一看就會,一做就廢。

小孩兒試了幾回,都沒成功。

溫暖便沒讓他再繼續下去。

晚上是她練大字的時間,一般沒什麼大事,她不會讓其它事情占據練大字的時間。至於學習八股辮的編法,白天有的是時間教。

……

小溫涼進臥室那麼久都沒出來,可見這姐弟情深。

溫老爺子也跟著看了幾眼臥室,深深歎了口氣,這姐弟情深中,為啥就不能加一個‘白臨夕’呢。反正帶一個弟弟也是帶,兩個弟弟也是帶,虱子多了也不愁嘛!

唔……這麼想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兒?

溫家那一對灰兔夫妻生的八隻崽兒,如今已經一個多月大,也該斷奶,這個頭也大的擠不開,該跟娘分開了。

之前溫老爺子沒想起來,等想起來農忙已經開始,現在隻能忙裡偷閒的用竹子給它們做籠子。

終於,在花了快一周的時間,溫老爺子終於做出了十幾個籠子。

其實隻要多編八個籠子給新生的小兔子們就成,但多出來的竹條丟掉或者當柴火可惜,索性多做一些,留著待來年小兔子們再生幾窩。

溫暖和溫涼、白臨夕三個小孩兒喂養這十隻兔子,為了讓它們生活的舒坦,紛紛給換上最乾燥乾淨的稻草。

次日一早,小溫涼早早的和溫暖約好早起,去給小兔子們弄清晨最嫩的草吃。

其實對溫暖來說,什麼清晨最嫩的草,和傍晚露氣深重濕漉漉的草有什麼區彆呢。不過小孩子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童年很短暫,溫暖不打算剝奪他這注定短暫的童趣。

她想的很美好,小溫涼看著自家姐姐打著哈欠走入她的臥室,皺著小眉頭,像個操心的小老頭兒般歎了口氣。

他總覺得,第二天的早起任務,不會那麼簡單完成。

果然,第二天清晨,天邊剛露出一抹魚肚白,溫涼就在準時的生物鐘下醒了過來,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看著漆黑的屋頂,短短幾秒鐘內,眼神便從朦朧轉為清醒。

他揉揉眼睛,習以為常的將胸口的白嫩腳丫子給丟到一邊。他睡在床的外圈,側過身子麵對房間門,聽著外麵的動靜。

夏天日長夜短,天色微亮之時,已經五點了。而冬天五點,天還黑著,有時候甚至還能依稀看到些星子。

溫老爺子和溫老太已經起床,發出的動靜很小,但溫涼還是聽到了聲音。

半年多前的這個時候,即使溫秋雨不在家,瘦的一把骨頭的小孩也會被溫老太給叫醒。溫老太倒是沒有像溫秋雨一樣就是純粹想折騰孫子,而是農家很多幫忙乾家務活的孩子,這個時候也被叫醒幫著燒火喂雞了。

隻是小溫涼乾家務的年紀,比其他小孩要早一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