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1 / 2)

“姐姐做的蛋糕最好吃!”

“嗯,相當不錯,我活了七十年,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就是咱家暖暖做的蛋糕。”

“奶奶的乖孫女,咋就能做出這麼好吃的東西喲~”

“好吃。”

溫暖低咳一聲,要不是她知道自己的手藝,都差點要相信他們的話了。

溫暖是個動手達人,什麼東西到了她手裡,隻要經過練習,都能做的相當好,包括練字在內。

但,廚藝是個例外!

練了那麼多年,溫暖的水平最多就是讓沒有吃過什麼好東西的人覺得還不錯,比普通好一點點,至少不會到因為難吃而昧著良心說話良心會痛的地步。

溫暖又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學做菜學了這麼久都是半吊子,於是偶爾有興致才會自己上手,大多數時候,想吃什麼好吃的,都會奴役自家弟弟和白臨夕跟爺奶學手藝,學會了給自己做。

小溫涼不愧是溫暖的親弟弟,學了這麼多年,做出來的味道雖然不算難吃,但還沒溫暖做的好呢。

反而是白臨夕的廚藝讓溫暖略有些詫異。

沒想到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白小少年,在做飯這一點上倒是頗有天賦。或許也跟腦子好有關係,那些家常菜,一般他看上一眼,就能精準的複製出溫老太做菜的所有步驟,連加水加調味料,都沒差。

而且聰明人便懂得舉一反三,他可以根據主材料的大小輕重,來酌情減少或增加其它輔助材料和調味料。做過差不多的幾個菜後,就差不多可以把類似做法的菜都做出來。

等熟練掌握所有家常菜後,他開始憑借自己的感覺,去調味料的分量,並嘗試換材料,試圖做出更好吃的味道來。

如今十四歲的白小少年,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家常菜中的大廚師了。

要不是平日裡要上學,周日也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操練和寫作業還一天不能少,爺奶擔心他會吃不消,都不讓他掌廚。也就隻有在寒假和暑假期間,他才能摸到廚房和菜板。

倒不是說白臨夕有多喜歡做菜,他就是喜歡看到溫暖吃的十分投入的模樣,也就隻有在這種時候,跟弟弟更為親近的溫暖,才會和他相處的時間更久。

這段時間,溫暖三人連想幫忙做個家務都不行,因為作為初三生,六月二十多號就要麵臨中考,中考的成績高低,意味著他們能上的高中優劣。

溫家人自然是希望他們三人都夠一起考上重點高中——武榆市一中,這所號稱高考成功率85%的高中。

當然,中專溫家是不考慮的。雖然這個時候很多中專證書,也依舊有很高的含金量,畢業包分配,分配後就是國家乾部。可對溫家老爺子老太太來說,考上京都大學或者華大,就相當於是古時候科舉考中一甲,能金殿見皇帝,說出來都是要被豎大拇指的。

轉眼到了六月十二日,這天,是中考前最後一次模擬考。

為了節省時間,這一天非常忙碌。整所初中都非常安靜,連腳步聲稍稍重一點,都覺得刺耳。

從八點鐘就開始正式進入考試,上午語文、數學,下午英語、政治。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人都不多,以前每天都擠得慌,今天食堂至少空出了一半,剩餘一半,初三的都在臨時抱佛腳,或複習下午的科目。初一初二的一部分同學被初三生這種緊張的氛圍給影響到,也開始認真複習,準備接下來的期末考試。

回去的時候,知道今天最後一次模擬考的溫老爺子和溫老太都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問成績,怕影響到兩個孩子接下來的發揮。

次日,最後幾門考試後,白臨夕在溫暖的教室門口站了一會兒,坐在窗邊的溫暖看過來,又去溫涼教室門口站了一會兒,收到溫涼嫌棄眼神一枚,這才離開教學樓,到校門口等姐弟倆。

學校規定,考試當天,考完試的考生不許停留在考試的教學樓,白臨夕便去校門口等人。

剛才隻是在告訴他們,自己已經考完,先出去了。

考了一天,白臨夕有些餓,便去門口小賣鋪買東西,錢包剛拿出來,就見一陣疾風吹過,手中一空,錢包不見了!

他猛地抬頭,就見一人飛速的蹬著自行車絕塵而去。

白臨夕不做他想,迅速追上去,追了十幾分鐘,才在一個胡同口追到人。那人被他追到了死胡同,前方死路,根本過不去。

身材彪悍的小偷下了單車,把單車停好,轉身,鴨舌帽壓得很低,看不清相貌,隻見他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白臨夕:“……”

他總覺得哪裡怪,卻見小偷被追到並不慌張,也不跟他扯皮,直接就攥著匕首向他衝來,襲擊的動作,一點也不生疏,看起來是個熟手。

白小少年立馬反應過來那不對勁兒在什麼地方了,這人,不是為了錢,明明是奔著他的命來的!

不過……

五秒鐘後——

“啊!”

白小少年側身躲過來人襲擊,看起來並不強悍的拳頭一圈砸在那人頸部,將人打的後仰,又抓過他的手腕,往後一翻,腳尖在他膝彎處一踢,就把人給製服了。

“為什麼?”

少年說話依舊精簡,被他製服的人根本沒多厲害,或許對付一個普通的十四歲少年很容易,但對付成天在老爺子殘酷操練下的白臨夕,卻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

小偷慘叫著搖頭:“我……我就是想要錢,真的,我真的是想要錢,沒有其他意思!”

這話說的,少年一百個不信。

不過他嘴笨,隻能蹦出兩個字:“實話!”

小偷連連點頭:“對對對,實話,我說的就是實話!”

小少年憋得內傷,手邊也沒有什麼能捆人的東西,隻能一隻手捏著小偷手腕,一隻手從小偷口袋裡扯出自己的錢包,放進懷裡。

這些年他被保護的太好,到底太過單純,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小偷掙脫他的束縛,腦袋後仰,狠狠撞在白臨夕肚子上,撞的他捂著肚子喘不過氣來。

等白臨夕緩過氣來,那人已經跑不見了。

這時,白臨夕才反應過來,周圍環境陌生,走出胡同口,來到大街上,依舊是他不熟悉的。

大街上人還有不少,隻是看著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流,白臨夕忽然覺得耳旁嗡鳴聲聲,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這些年,他一直跟在溫暖身邊,偶爾自己一個人去街上拿包裹,也是走了幾十遍,早已經爛熟於心,根本不用擔心。

可此時,身處陌生的地方,白臨夕才發現,自己小時候那毛病隻是減輕了,卻依舊沒有好全。

這個時候,他隻要張開嘴,問問周圍人學校的方向,他跑的再快,也就跑了十幾二十分鐘,按照道理來說,不會離得太遠。

可是,麵對那些陌生人,沒有溫暖在身邊,他張不開口。

此時,從教學樓出來的溫暖已經找了一會兒,都沒找到白臨夕。

還是門口小賣鋪老板見她似乎在找人,便開口問道:“小姑娘,你是在找一個穿著白襯衫,皮膚白淨,長得特彆好看的一個男孩子嗎?”

“是啊姐姐,他是我的朋友,你見到他了嗎?”

老板四十多歲,被溫暖叫一聲‘姐姐’,立馬開懷起來:“剛剛我看見你那朋友的錢被人偷了,現在追過去了。”

並跑出店內,為她指了方向。

“謝謝姐姐。”

溫暖朝著老板娘指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找周圍的樹木詢問,跑了快半個小時,才在另一條以前沒有來過的街道找到了神情無措的白衣小少年。

在白臨夕即將看過來時,溫暖連忙躲到一家商店內,等了一會兒,觀看白臨夕的狀況。

他現在的樣子,讓溫暖想起了小時候那個抱著自己嗷嗷大哭喊‘姐姐’的小哭包,也不知道那‘路癡’又不肯開口問人的毛病好些了沒。

不過,她觀察了十分鐘,隻看見白臨夕越來越著急,臉色愈加蒼白,卻死死閉著嘴巴不肯開口,又好氣又好笑,怕他在那裡憋出病來,隻能站出來。

白臨夕見到溫暖的那一瞬,眼睛一亮,像小時候一樣飛奔到溫暖身邊,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暖暖!”

溫暖:“喲,不叫‘姐姐’了?”

白臨夕耳根一紅,沒吭聲。

回到校門口,等了好長時間,急的都快去警察局報警的小溫涼見到手牽手的兩人,小臉拉的老長,氣勢洶洶的衝進他們中間,把兩人擠開,自己拉著姐姐抱怨:“你們去哪裡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也不怕把我弄丟。”

溫暖哼笑一聲,用另一隻手捏捏小溫涼精致的臉頰:“你是我弟,跟我一樣是路路通,丟哪裡都能厲害的自己找回來,哪裡會弄丟!”

這一通無形的馬屁拍的小溫涼身心舒暢,終於露出了笑容。

“沒事兒吧,有沒有傷著,錢有沒有追回來,那小偷呢?”

溫暖搖頭:“我能有什麼事,白臨夕也沒事兒。”

小溫涼哼哼:“我才不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