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2 / 2)

在新種子融合到一半時,天邊朗月被一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烏雲覆蓋,烏雲大片大片聚集在滿倉大隊,甚至是坪上公社上空。

漆黑的夜空中,幾乎與夜色融為一色的黑雲中閃過細細的閃電。幾乎是閃電剛出現,在山裡浪的飛起的翡翠就連滾帶爬的衝了回來,纏上溫暖手腕瑟瑟發抖。

下一秒,新種子融合成功。

竟然是一小粒黑色的,如同蒲公英種子般的絮狀種子。

瞬間,頭頂電閃雷鳴,整個世界被無數無聲詭異的閃電照亮。

顫抖的猶如羊癲瘋的翡翠這回也不抖了,渾身癱軟,宛如一條死狗。

狂風大作,吹亂了溫暖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視野。

體內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橫衝直撞,經脈被衝擊的劇痛不已。

剛升級不久的傀儡術,短短幾息之內,竟然從四級升到了五級!而木係異能,也從三級升到了四級!

升級速度,前所未有之快。

疼痛,亦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溫暖下意識伸手拂開長發,黑色絮狀種子粘在了長發上,又被風一吹,消失在夜色中。

溫暖沒放在心上,剛剛經曆了一場瘋狂升級的她暈的厲害,天旋地轉,想要躺在床上眯一會兒。

屋門推開,白臨夕披著一件外套走出來,見溫暖在狂風中搖曳,像是隨時都會被吹走的模樣,心中一緊,將外套脫下,兩步上前披在溫暖身上:“暖……”

話音才到舌尖,就停了下來。

白臨夕鼻子一抽,確定自己沒有聞錯,溫暖身上竟然有一股強烈的酒味。

和中午飯店裡那些喝白酒的人身上味道類似,隻是那些人身上的酒味刺鼻發酸,溫暖身上的味道,卻像是百花百果自然發酵成了傳說中的猴兒酒,散發著讓人迷醉的醇香。

“暖暖,你喝酒了?”

已經醉的站都站不穩的溫暖無法回答,她腳底發軟,伸手抱住身邊的‘大樹’,口中喃喃:“彆……彆轉了……轉的想……想吐……”

被突襲抱住的白臨夕渾身一僵,隻覺得懷中的小姑娘軟的不可思議,香噴噴的,又香又甜,讓人想咬一口。

溫暖話音剛落,那一瞬間的神思被這句話給打散,白臨夕哂笑,環抱住溫暖的細腰,他沒多想,隻是單純的相扶,將人扶到溫暖房間躺下,點點睡得人事不知的小巧鼻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喝大人的酒。”

次日,溫暖起來時,昨晚的記憶隻剩下剛開始喝了第一二口時,之後的,便一點也不剩了。

翡翠在她手腕上一動不動,沒有了鮮亮生活的色澤,仿佛沒有了氣息。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一般是電閃雷鳴特彆瘋狂的時候。不過也沒把藤嚇成這副死德行。

往翡翠身上輸送了一些異能,由於對自己異能的突然升級並不知情,異能輸入過猛,翡翠像是被閃電纏繞成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活過來又差點再次死過去,趴在溫暖手腕上蔫噠噠。

溫暖詫異,連忙內視了一番,頓時驚疑不定。

她不過是喝了點酒,是酒後斷片後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才引起的雙係異能雙雙升級?

還是就因為喝了酒,酒精在體內跟什麼東西發生了某種不得了的變化,才導致的升級?

溫暖若有所思,等下次有時間,可以再嘗試一下,不過這一次,就不能喝那麼多了。

異能升級後,溫暖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某個深夜把黨大山召喚回來,為他治療軀體。

不到一個小時,原本看起來四十多歲的黨大山,頭發全部變黑,雄壯的身材消瘦些許,小麥色的皮膚亮了一個度,臉上的周圍減少,看起來像是從一個四十多歲的農家壯漢變成了一個三十五六歲的成熟男人,可文可武,那張臉竟然意外的俊雅。

黨大山顯然很喜歡這種變化。

黨大山雖然是個傀儡人,但勉強也能算得上是植物精靈的一種分支,植物精靈對美都有過分的渴求,黨大山雖沒這麼強烈,但如果能選擇,美和醜之間,他當然選擇前者,毋庸置疑。

愛美是所有生物的天性,黨大山並不覺得這是一件會讓人看不起的事情,當著溫暖的麵,低頭這裡摸摸,那裡捏捏,麵無表情,卻像個孩子般澄澈好奇。

如今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黨大山又得去更換一下身份證明了,不過他也不嫌麻煩,平日裡溫暖需要用到他的時候很少,他幾乎每天都有空閒,除了看書,也不知道該乾什麼,找點事情做也好。

搞定了黨大山這裡的事情,溫暖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她的異能升級上。

家裡沒有酒,溫暖存款多,可以自己買,但能找到單獨偷喝的機會不多,也不知道怎麼,白臨夕盯她盯的很緊,溫暖感慨,有一個粘人弟弟就夠了,這個比肉肉還要粘人。

溫暖的生日即將到來,她的生日是周四,溫秋雨想要請假,依舊被副部長卡死,甚至在知道了她想要請假的理由後,竟然說出‘女人都是賠錢貨’,還勸她將心思放在真正應該上心的‘事情’上麵。

溫秋雨早已經想到不可能成功,但聽到他這話,還是覺得惡心。

周二回去的時候,溫秋雨找了個網,下河去給溫暖抓小龍蝦。這一帶這個季節的小龍蝦不少,溫秋雨小時候經常抓,很有經驗。

最後抓到了一桶小龍蝦,三分之二送去了溫家老房子,剩下的送到的新房子,交到負責給新房子工人做飯的陶曉蝶手上。

陶曉蝶是大半年多前嫁到滿倉大隊的,當時因為新娘半路上逃婚給抓回來的事情,在村裡鬨得挺大。這事兒也被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談笑了幾天,也就被忘到了腦後。

聽說現在這對小夫妻倆關係還挺融洽。

溫秋雨看看陶曉蝶眼下的青黑,和略顯憔悴的模樣,心中卻是不信。

溫暖三人去了深山玩兒,白臨夕很少跟著溫暖一起上山,因為長大後大家上山的次數本就變少,要做的事情也變多了,便漸漸和這座大山疏遠了許多。

溫暖之前已經知道了些溫秋雨在廠裡的狀況,她不說什麼,溫暖也就當做不知道。但也明白,周四的時候溫秋雨想要請假,恐怕很難,估摸著會今天提前幫她過掉生日。

他們當山裡來,也是為了到深山裡的瀑布湖這邊弄點魚吃。

這裡的魚比村中河裡的魚要更鮮美好吃,但因為太過危險,溫暖從來不準兩個小少年單獨過來。當然,反之,兩個小少年也不允許她單獨過來。

溫暖坐在湖邊,已經生起了火堆,她的旁邊放了兩個背簍和一堆衣服,至於兩個白嫩嫩的小少年,此時正在湖裡為她抓魚呢。

溫暖雙腿盤坐,左手手肘抵在大腿上,手掌搭著臉頰,悠悠然的看著兩個精致少年,這邊日頭不大,大多數都被樹木遮擋,不算涼爽,但也不熱。

偶爾一隻蝴蝶飛過,把溫暖當成樹梢,或花瓣,或草葉停留一會兒,風一吹,又輕顫著翅膀翩翩飛走。

少年們抓了四條魚上來,隻穿了褲子,赤著上身坐在火坑邊。

小溫涼殺魚,把魚處理的一絲不苟,乾乾淨淨,就如同一旁被他脫下來後,折疊如方塊的上衣。

白臨夕雖然沒有隨便亂放,隻為了不出現褶皺折疊了一下,但非常隨意,比之小溫涼的嚴謹,多了些灑脫。

白臨夕做菜相當好吃,即使小溫涼有時候看這個男孩子不順眼,也不得不承認白臨夕做的菜,真的比他姐做的好吃太多了。

溫暖看看身材纖瘦,有兩塊腹肌的弟弟,又看看有四塊腹肌,顯得略有力些的白小少爺,很‘為難’的想了一下要不要提醒他們,男孩子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隨隨便便就在女孩子麵前坦.胸.露.乳。

不過她覺得隻要自己這麼說了,指不定會被眼前這兩個當成什麼‘登徒女’,為了不引起誤會,溫暖隻能非常無(愉)奈(塊)的決定閉嘴了。

溫暖一人吃了兩條烤魚,魚很大一條,她是異能者,吃完這兩條魚,對彆的女孩子來說可能是奇跡,但對溫暖來說,也就是剛吃了個五分飽罷了。

小溫涼和白臨夕一人吃了一條,陪著烤地瓜,也就吃了個五分飽,隨後在附近采了些野菜,又抓了兩條魚,這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白臨夕忽然問她:“暖暖,長大後你想做什麼?”

長大後想做什麼?

思緒被拉回到前世小學一二年級,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一幕記得特彆清楚,那時候的班主任,也曾經問過他們,長大後想做什麼。

有人說想當宇航員,有人想當科學家,有人想當老師,還有人想當商人。

溫暖想當什麼?

那時候,她記得自己好像說是想要當糖果店老板,那時候還特彆愛吃甜食的溫暖夢想著能夠天天吃糖,最好每天上學,書包裡裝的滿滿的,不是書本,而是各種糖果巧克力。

然而,隨時長大,她的夢想一變再變,直到末世到來五六年後,她的夢想,便一直停留在挑一個山頭,當個閒散寨主,看看風來風往,看著雲卷雲舒,身邊沒有極品,也沒有殺戮。

直到穿書後,這十年,這個夢想都不曾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白·壓寨夫人·臨夕:未成年人不許喝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