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1 / 2)

這些人,無一不是資產上百萬者,否則還真拍不起裡麵的任何東西。

溫家三個孩子還小,溫秋雨從來沒有正式對這些人介紹過,有些就算已經暗地裡查過,知道溫暖底細的,表麵上也要裝作不知道,但仍舊友好的衝他們點頭打招呼。

少年英才啊,真正有能力的人,隻要有心去查,誰還查不到他們名下的生意,彆看他們年紀輕輕,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比他們這些被稱之為商界大佬中的任何一個都要有潛力,不能交惡。

國慶節當天,原本應該是望雲居莊園人流量最大,且最賺錢的一天。但那一天莊園將舉行溫秋雨和顧風的婚宴,因此從一開始,莊園就沒有接國慶節當天這天的預約訂單。

婚宴比溫家想象中的還要熱鬨。

相比較年初時勉強才湊齊人數的訂婚禮,婚禮上幾乎顧客爆滿。年初時收到請帖的顧客能來一個便是給溫家麵子,結婚禮上一張請帖最多能帶一個同伴,就這樣幾乎沒有一張請帖隻到一個。

有些沒有拿到請帖的,還找跟溫家關係比較近的朋友多要一張,才能進入莊園。

溫家如今是林省名副其實的首富,名聲傳遍林省、京市以及香城。

即使如此,溫老爺子仍舊邀請來訂婚宴上來的那些老戰友家屬。

上次莊園很多設施仍不齊全,今天卻是來再多的人都不愁。所有客房全部敞開,縣裡包下一家酒店的所有客房,寧願空著,也不能出現有多餘的客人到來,卻沒有房間住宿的窘境。

這次,溫暖還邀請了幾個同學,如季青香、陶悠然和劉紫雲,之所以邀請者三個人,是因為有些溫暖個人和她們三個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而之前訂婚宴上看不起溫家,直言溫家抱上香城顧家大腿,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的那些商人,對溫家甚至都不願意多露一點笑容。這次卻像是忘記之前的輕蔑,笑容比溫家自己人都要親切熱情。

溫秋雨和顧風進行的是西式婚禮,按理來說應該會有童男童女捧花。

溫暖和溫涼其實是最好的人選,但溫暖已經成年,也沒聽說過有哪對婚禮上的童男童女是成年人,於是這身份就讓顧連山和顧漣水這對雙胞胎姐弟上了。

雖然這對姐弟,也快成年了。

溫暖則是作為她媽的伴娘,而白臨夕,是顧風那邊的伴郎。

十月一日,正是天清氣爽的時候,老天給臉,這一天氣溫二十多度,溫暖穿著粉色伴娘禮服長裙,露出兩條胳膊來也不覺得冷。

溫暖氣質上屬於那種溫柔大氣方麵,其實並不適合這麼可愛的粉色。但她皮膚比白種人還要白,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又白又嫩,還翻著健康的粉潤。

淡妝往臉上一修飾,頭上還戴了插著五顏六色小花的花環,手上捧著捧花,笑起來就跟仙境裡走出來的小仙女似的甜美動人。

她站在落地窗前,有些不習慣的扯扯裙子。

上輩子她還在上初中的時候末日就來了,後麵沒有什麼機會穿裙子。

穿過來後她還是個五歲孩子,家裡窮的叮當響,好不容易走上致富道路後,也是七八歲的年紀第一次穿了溫秋雨從廣城帶來的小裙子。

那時候還小,穿著小裙子,配著大頭小皮鞋,看起來還挺可愛。後來長大後,也不是沒穿過,但穿的是那種風衣裙,裡麵需要穿修身小腳褲的那種風衣裙。

其餘時候,穿的都是衣服褲子。

現在,乍一讓她穿這種需要擼胳膊掐腰的禮服裙,上身還這麼緊,溫暖就覺得哪哪兒都不自在。

尤其是前胸,感覺衣服太緊,衣服有隨時都會炸裂的危險。

“篤篤篤”

門外傳來敲門聲。

溫暖打量了一下自己,發現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才走到門口去開門。

敲門的是季青香、劉紫雲、陶悠然她們,顧雲淡和顧漣水去幫新娘子穿婚紗去了。

“我的天,太美了,你這是要把新娘子給比下去的節奏啊!”

說話的是陶悠然。

她們三人身後,站著今天的伴郎白臨夕。

白臨夕穿的伴郎服沒有伴娘禮服那麼麻煩,白色襯衫加西褲,外麵罩著一件西服馬甲,神色淡然,如童話中的王子般英俊瀟灑。

在看到打開門後的溫暖時,白臨夕目光一亮,控製著自己的目光落在溫暖鎖骨以上,不敢往下看,生怕自己褻瀆了仙子。

劉紫雲看看身後的白臨夕,又看看麵前的溫暖,砸吧砸吧嘴:“我覺得陶悠然說得對,感覺今天結婚的不像是你爸媽,而像是你和白臨夕,也太特麼登對了吧!”

季青香清咳一聲,扯扯劉紫雲的衣擺,示意爆粗口的她注意一下場合,同樣也注意一下言辭。

畢竟白臨夕可是溫暖的弟弟,什麼登對,亂lun可要不得。

目前,季青香她們還不知道,白臨夕並不是溫暖真正的弟弟,隻是住在溫家那麼久,又比溫暖小幾個月,才被稱為一聲弟弟。

她們還當白臨夕是溫暖的表弟,有血緣的那種。

畢竟隱約還是能夠從溫暖和她兩個弟弟平日裡的聊天中可以得知,他們三人好像從小就住在溫家,如果不是有血緣關係,怎麼可能一直住在一起。

季青香不知道,季爸季媽也沒有想到自家女兒這麼耿直,一點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想象力,因此一直不曾說起過白臨夕跟溫家真正的關係。

溫暖和白臨夕的目光一碰,二人都不自覺的撇開視線。

溫暖還好,閱曆多,皮厚。

白臨夕的耳根再一次紅了一小片。

相比較什麼都不知道的季青香和劉紫雲,陶悠然因為陶家跟溫家關係複雜,還是知道白臨夕其實並不是溫家的親戚,他們兩人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之所以白臨夕從小住在溫家,就隻能是因為溫老爺子跟白老將軍是戰友,因為某種原因,白家孫子從小寄住在溫家。

畢竟,根據在場那麼多老軍人或者軍人後代跟溫老爺子關係如此親熱,就能看出,溫老爺子應該也是退伍老兵。

退伍老兵和打仗的白老將軍,是什麼關係,應該就能猜的**不離十了吧。

從溫暖和白臨夕那異常沉默又異常粘稠的視線中,陶悠然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之前溫暖說顧衣和劉天慶不是她的菜,原來,她的菜在這裡。

她清咳一聲:“對了,差點忘記,溫暖的耳墜好像在花廳裡,你們快陪我去找找看。”

季青香不感興趣:“那自己去吧,我在這裡陪著溫暖就好,正好我想跟她聊聊我們的那個小生意。”

劉紫雲遲疑:“啊,這種日子,就不要談論生意了吧,反正我們都是同班同學,過幾天回學校了也可以談。”

陶悠然翻了個白眼:“這什麼日子,談什麼生意,趕緊跟我去找耳墜,不然到時候就不能美美的出席了!”說完,就拉著季青香和掙紮不已的劉紫雲逃也似的離開這裡。

走廊裡一片安靜,隱約能聽到從外麵傳來的賓客說笑聲。

白臨夕有些不自在,他低咳一聲,眼神閃爍:“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看著白臨夕這般羞澀,原本有些不自然的溫暖反而放鬆了,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拉鏈拉不上,你要不要幫忙?”

“拉鏈?”

白臨夕茫然的看著她,似乎不明白這件禮服哪裡有拉鏈。

看白臨夕這麼純情,溫暖都不好意思再逗弄他了。

“沒事兒。”頓了頓,溫暖又說道,“我還沒戴耳墜,你幫我戴耳墜吧。”

耳洞一直都有,一直以來戴的都是銀耳棒,定期摘下消毒清潔就成,都不需要耳堵。

倒是這種耳釘似的耳墜她沒戴過,還要戴耳堵,剛才戴了一會兒都沒成功。

白臨夕:“……耳墜不是說……”

話音一頓,突然反應過來,剛才陶悠然這是在給二人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耳根不由更加火熱,就連房間裡傳出來的空氣,都覺得暖香暖香的。

就是熱的有點過頭。

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口,把領口扯鬆一些,讓胸口的熱氣出去一點,這才有點緩過來。

“我幫你。”

這個房間是客房中的大套房,隨著溫暖走入套房中,坐到梳妝台前,白臨夕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台上的耳墜。

碎花似的耳墜,很漂亮。

修長的指尖拈起其中一隻耳墜,白臨夕看著近在咫尺的瑩白小巧的耳朵,喉嚨莫名有些啞。

溫暖用的是玫瑰香的洗發露,跟溫家其她用的洗發露差不多,就連溫老太都在用這個香味的。他聞到過很多次,唯獨隻有在溫暖身上聞到的玫瑰香,讓白臨夕嗅到後,一瞬間心情就平靜下來。

仿佛前方有再大的風浪,隻要有她的地方,便是他避風的港灣。

溫暖看著鏡子中的青年,小心翼翼的捏著她的耳垂,就像是捏著什麼珍貴寶石般,神情專注,眉眼都是認真,曾經孤僻又執拗的小孩兒,長成了如今俊美無儔的模樣,牢牢吸引了無數花季少女的視線,讓人無法錯開目光。

“臨夕。”

溫暖的聲音忽然想起,聲音很輕,也很溫柔。

白臨夕手上動作沒停:“嗯?”

“你以後想做什麼?”

白臨夕一頓,看向鏡子,和她目光對視,似乎沒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以後想要長久的留在莊園裡,偶爾在莊園裡待膩了,便出去周遊世界,順帶處理一下路過城市的生意。”她說著,垂下眼簾,像是隻隨口提了一句日後的規劃,並沒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