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一聽皇帝的話，連忙低頭，“是兒臣的錯。”
“不是你的錯，難道是你親額娘的錯嗎？”皇帝直接把茶杯砸向了八阿哥的腳邊，“整天想著爭權奪利，沒有一點為人子的心。”
“兒臣知錯。”八阿哥隻能這麼說，不能去反對。
當八阿哥和九阿哥從皇帝這邊離開之後，他們的衣服都濕了。他們早就想過皇帝會憤怒，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八哥。”九阿哥看向八阿哥，要是要出海，就算自己能安全回來，那也要很長的時間。那麼長的時間，足夠讓太子做不少事情了。
太子身邊有四阿哥，寧懿給太子的東西也是好的。而八阿哥呢，十阿哥沉迷換東西，九阿哥又想自己要走，那麼八阿哥身邊就真的沒有什麼阿哥站隊。
“這樣未必就不好，等一兩年，也許你就立了大功。”八阿哥隻能換一個角度去思考問題，總不能想著九阿哥出海了，身邊沒有可以用的人，不能去想不能爭，爭還是得爭的。
九阿哥的事情就是一個警醒，要是他們沒有掌握大權勢，那麼他們就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有可能發生。
“誰知道過了一兩年，又是如何的。”九阿哥想等自己一兩年後回來，那麼自己在朝廷的根基也就沒有了。
“彆都往壞處想，得往好處想。”八阿哥道。
九阿哥要出去航海，這一件事情不是秘密，宜妃很快就知道了。
宜妃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當宜妃聽到九阿哥說明緣由的時候，她氣得差點暈過去。
“你跟老八折騰這麼多做什麼？”宜妃氣憤，“你是不是沒有長腦子啊，怎麼什麼事情都想摻一腳呢。高產水稻的事情，是你能去摻和的嗎？”
“額娘。”九阿哥舍不得宜妃，卻也無法，皇阿瑪的命令，他必須得去。
“外麵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航海，那不是運河。”宜妃憂心兒子，“在海上，不是你想靠岸就能靠岸的，要是有個狂風大浪，你該怎麼辦啊。”
宜妃紅著眼睛，她那麼心疼這個兒子，這兒子卻做出那麼愚蠢的事情。
“事已至此，就隻能隨順自然。”九阿哥道。
“什麼叫順遂自然。”宜妃道，“那是大海，不是小溪小河。”
“船到橋頭自然直。”九阿哥道。
“直什麼啊直，要是能安全，怎麼樣都好。”宜妃有點想去揪著九阿哥的耳朵了，“老八不去做那些事情，你就替他忙前忙後的。你要出海了，他呢，不還是繼續在陸地上待著。”
“不怪八哥，是我……”
“棄車保帥。”宜妃打斷九阿哥的話，“你當額娘不明白啊。額娘都明白，你就是老八手裡的一顆棋子，要連累他了，就隻能把你退出去。他跟你一塊兒到你皇阿瑪那邊，不還是想博得你皇阿瑪的好感，讓你皇阿瑪不從重懲罰他。他頂多就是沒有看管住你這個弟弟，可你都多少歲了，他又怎麼可能管得住呢。”
宜妃認為八阿哥十分聰明，把什麼事情都想到了，方方麵麵都很周到。而自己的兒子就是傻，在這個時候出去承認了，不是等以後，確實能減輕一些懲罰，可是九阿哥是為了八阿哥才去做這些事情。
結果呢，八阿哥不用承擔什麼後果，九阿哥去承擔。
這讓宜妃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現在想想，你的十四弟都比你聰明，沒有跟你們攪和在一起。你當八阿哥真的成了皇帝，你能得到多大的好處？”
反正宜妃想自己頂多就是成為太妃，貴太妃之類的，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太後。還有就是自己兒子這般的，怕是到時候也不可能得到八阿哥的重用，狡兔死走狗烹，鳥兒儘良弓藏，自己兒子的腦袋就是不如八阿哥好用。
“蠢，真真是蠢死了。”宜妃以前不多說，那是宜妃想著八阿哥若是能登基，那也不錯。兒子有從龍之功，以後也好。
可是現在，九阿哥出事，宜妃的態度就變了。宜妃以前是容許九阿哥站在八阿哥這邊，可她也幾次提醒兒子彆去做一些事情。
宜妃提醒來提醒去的，終究是沒有什麼用。
“兒臣不孝，讓額娘憂心。”九阿哥跪在了地上。
“快，快起來。”宜妃連忙扶著九阿哥起身，“你最近也彆多跟八阿哥說那些事情了，彆想著你還能為他做什麼。你就好好想著等出海了，會遇上什麼事情，要提前準備什麼。”
“額娘……”
“到時候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彆去想那些了。”宜妃板著臉，“八阿哥的身邊又不隻有你，不是還有老十嗎？”
“老十不頂用。”九阿哥道。
“老十不頂用，你就頂用了啊。”宜妃翻白眼，“要額娘說吧，你不如去寧懿那邊看看，看看能不能換一些有用的東西。你就賣賣慘，說你要出去航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興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要是以前，宜妃不這麼說，她就是想到了十四阿哥的激光劍。要是自己的兒子也有這麼厲害的東西，那麼兒子的生命安全也就有些保障。
宜妃憂心兒子，就是想為兒子都考慮齊全。
“彆說不去，頂多就是費一些銀子而已。”宜妃道，“要是費一些銀子，能救一條命，那又有什麼呢。你若不去，額娘去。”
九阿哥隻覺得對不起宜妃，自己要外出航海，讓額娘憂心，還是要憂心很長一段時間。
寧懿原本不知道九阿哥要出去航海，當她見到宜妃和九阿哥就知道了，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宜妃這麼能嘮叨呢。要不是這兩個人拿了一大疊銀票來，寧懿還真不想聽他們嘮叨。
“防水太陽能智能導航器。”寧懿直接拿出了這個東西，“隨心所欲，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彆看沒有聯網，但是這個導航器能指名東南西北方向，隻要提前輸入地圖，那麼這個導航器就算離線了也能工作。導航器在沒有網絡的情況下，也能識彆周圍的情況，能根據最開始的定點，航行的地點，一一識彆。
這個東西對於航海，那絕對有用。
古代的航海，就跟星際時代在太空航行差不多，確實得要一個導航器。
寧懿自認為也不是那麼殘酷無情的人，就給九阿哥一個能用的東西。
“記得充能啊，不曬太陽，那就隻能知道東南西北了。”寧懿想那樣的大方向，哪裡有準備的經緯度之類的好用。
九阿哥沒有想到寧懿竟然真給一個好用的東西，他以為寧懿就隻會給他青菜葉子呢。
“好好看書。”寧懿又拿出了一本書，《如何做一條合格的鹹魚》《醃製鹹魚的三十六種方法》。
“……”九阿哥嘴角微扯，怎麼又有《如何做一條合格的鹹魚》這本書。
“聽說你之前燒書了，那是不好的習慣，得改了。”寧懿一本正經地道，“那會教壞小孩子。”
“好。”九阿哥張張嘴，最終隻說了一個‘好’字。
九阿哥就想寧懿為何執著於《如何做一條合格的鹹魚》這一本書，這一本書到底有什麼魅力，又有多大的好處呢。等他航海的時候，再好好看一看吧。
“記得多做一些鹹魚回來啊。”寧懿不忘提醒九阿哥，“海裡有很多很多好吃的魚。”
九阿哥懷疑寧懿的重點在於《醃製鹹魚的三十六種方法》上，寧懿就是為了讓他帶魚回來，他就是寧懿的帶魚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