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一個人走了出來。
接著,三個人從人群中出來,圍繞在他身邊。
再然後,幾乎一半人都來了。另外一半人在猶豫。
鬱飛塵失笑。
有時候,這些科羅沙人的軟弱讓他覺得他們簡直像一群待宰的羔羊,有時候,他們中的一部分又善良得可愛。或許善良和軟弱原本就是一種東西。
“戴手繩的,全部去那邊。”他先是把所有監察員都塞進了先走的卡車裡,包括大鼻子——這就杜絕了一切大鼻子告密的可能性,或許也讓大鼻子接下來的一生都免於良心的譴責。
鬱飛塵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
接著,他在那些主動願意幫忙的人中,選擇了身強體健的十來個,金發壯漢也在其中。白鬆也要來,鬱飛塵無情地把他拎到了外麵“你知道路線,帶他們走。”
“你會用槍嗎?”注意到一個人手掌上特殊的繭子,他問。
“會,”那人回答他,“我經常打獵。”
“不錯,”鬱飛塵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原本屬於二號的步|槍給了他。
又有一個人主動說,我也會。
鬱飛塵把三號的槍給了他。兩把槍都有了用處,沒有浪費,讓他心情不錯。
緊接著,到了分配司機的時候。
能嫻熟駕駛卡車的人,滿打滿算隻有三個——還是把白鬆算在內的情況下。其他人隻會開轎車。
他們的卡車卻有四輛,其中三輛將滿載著科羅沙人在夜幕中逃走,剩下一輛負責帶鬱飛塵和幫手們去南門,車上同時還載著掩人耳目用的木料和幾個不能動彈的看守。
鬱飛塵讓金發壯漢換上了看守的衣服,坐在第四輛卡車的副駕駛位置。
——然後,他在駕駛位上坐下了,姿態熟練地檢查冷卻液,然後打著了火。
“原來你也會開。”昨晚被壓榨著開卡車環遊了收容所的白鬆仰頭,幽幽看著他。
鬱飛塵確信白鬆的注意力長偏了,總是在該緊張的時候放鬆,該放鬆的時候緊張,並在意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
他注視著白鬆,語氣真誠“我什麼都會開。”
白鬆還跟他杠上了“那你會開飛機嗎?”
鬱飛塵掛擋,啟動卡車。
“會。”他語氣理所當然得仿佛在說“我會喝水”。
白鬆還想說什麼,被鬱飛塵拉回了正確的話題。
“二號身上有望遠鏡,你拿著,”他說,“看到哨兵沒了,就帶他們走。”
白鬆對他點點頭。
鬱飛塵在心底默念一遍莫格羅什的那句“相信你的隊友”,把車向北門開了回去。
開到一半,北門的哨崗發現了隻有一輛車往回開這件事,又瘋狂地吹起了哨。
然而,無論他怎樣吹,鬱飛塵的回複隻有一個。
“收到。”
“收到。”
“收到。”
最終,哨兵失去耐心放棄了吹哨。
車一進北門,哨兵就跑下了哨台。
鬱飛塵停車,低聲對一身看守打扮的金發壯漢說“冷靜。”
金發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緊接著,鬱飛塵把士兵的軍帽扣在了自己腦袋上,披上軍裝外套,打開了自己這一側的車門。
士兵和士兵之間一定認識,但士兵和看守不一定,所以他讓金發先搖下了那邊的車窗,和哨兵對話。
“其它人呢?”哨兵問“所有人都要往南門集合!”
“他們的車壞了。”金發探身出來,健壯的身體擋住整個車窗,讓哨兵看不到鬱飛塵的影子,問“南門為什麼要這麼多人?”
“好像是新的俘虜來了——我也不知道,”哨兵語氣糟糕“三輛車都壞了?你在開玩笑嗎?”
“他們修好就會來的。”
“你們在搞什麼?”
鬱飛塵下車,往哨兵那邊走去,此時此刻,哨兵的目光全在金發身上。他又穿著哨兵熟悉的黑章軍服,不會引起注意。
下一刻,冰冷的槍口抵上了哨兵的太陽穴。
再下一刻,哨兵變成了先投降而後被打昏的哨兵,和看守們被丟在了一起。
鬱飛塵回頭,遙遙望著伐木場的卡車依次開動,隱入了密林的小徑中。
薄暮時分的天際,灰白中帶著血紅。
他深呼吸一口氣,回到了車裡。
——夜晚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亂殺x
關於更新的事情給大家說一下。
最近依然是卡文,然後咕咕,你們也看到了。卡文是很多因素的疊加吧,但主要是我個人的狀態問題,一旦我覺得下一章不好寫或者寫不好,就會下意識去逃避,然後拖延時間,報複性熬夜惡性循環,以前的斷更也大多是因為這個。
偏偏這篇文是我想用來鍛煉自己的一篇,會嘗試一些不擅長的敘述方式和情節,我麵對它時就注定有那種膽怯的情緒。這時候再加上沒法及時更新的罪惡感,人就麻爪了,看到鍵盤就慌。
但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一個很久前就想寫出來的世界。兩個人也都是我的寶貝,我想用一個比較好的狀態來完成它,起碼不能在開頭就這麼焦慮和緊繃。
最近一直在想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前兩天和編編也溝通了,決定這段時間先不上榜(明天該進小黑屋了),近期也不入v收費,我放輕鬆好好寫,等寫順了再出去拋頭露麵(bhi
決定之後就放鬆了一些,之前的斷更很對不起大家,我在努力調節情緒和作息啦,希望能克服它,也感謝有你們在陪我。之後的更新規律還是下午和晚上寫,寫完更,如果深夜還沒更的話大概率就沒有了。完結一個副本後會在b說一下,可以先養肥~等我這邊調整好了,會再恢複到以前那種定時日更的狀態。
大概就是這樣啦,我會加油的!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