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樂壓過去,“能不能彆瞎在背後嚼舌根。”
郭文澤惱羞成怒:“我什麼時候說你了?我說張陽能耐,你能不能彆這麼敏感。”
“我特麼丟了個奧運名額啊,我不敏感!!!!”
餘樂放聲大吼,吼的眼眶都發熱,這些王八犢子,特麼就會在傷口上撒鹽。
閉上眼,偏開頭,深呼吸。
餘樂咬著牙,啞著聲說:“彆特麼再提這事。”
郭雲澤歎了口氣,起身抱住了餘樂,在他後背輕拍:“對不起,我道歉,這事你得想開一點,我不也連奧運名單都沒摸過嗎?老王也是,張嘉許良鈺也都是……”
有人弱弱說:“我還是摸過的,就差一點兒,0.01秒,這滋味我懂,老餘,我懂你。”
“你特麼閉嘴吧。”郭雲澤鬆開餘樂,指著許良鈺的鼻子點了又點。
餘樂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低頭就笑了。他抬手搭上郭雲澤的肩膀,拍了拍,然後坐在了大家身邊。
“張陽跳530分是不錯,但我好歹也是拿過世錦賽第三名的好不好,540多分的成績我也跳過,他要不是撿漏,能拿到名額嗎?”
“是是是。”
大家附和。
“是,我承認他年輕天賦不錯,但那也是他再成長一段時間以後了,論賽場穩定性他肯定不如我,就憑這一點我還能壓他幾年,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是。”
繼續點頭。
正吹著,門口進來一個人,餘樂看了一眼。
第一眼沒認出人來,第二眼目光就定在了那個形狀拱彎的鼻梁上。
啊啊啊!?
這不是那誰誰誰!?
然後目光在第二次,就落在了對方形狀恐怖的頭頂。
剃成光頭的男人從頭頂到左側耳後有一個很大的傷疤,像紅色的蜈蚣爬在頭上,在他轉過來的同時,可是看見就他的左右腦並不平均,再配上那長相和一身黑色衣服,說他是滑雪隊的教練,辛勤的園丁?
誰信啊!
餘樂招呼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裡,實在沒想到這位昨日裡看著就很不好招惹的教練,脫了衣服,他更不好招惹!
柴明在健身房門口站定,眼睛微眯的模樣像隻獵食的鷹隼,目光巡視一圈,最後猛地一低頭,筆直地看向了餘樂。
餘樂渾身一緊,汗毛緊跟著就炸開。
“教練?”餘樂從地上爬起來,局促地招呼了一聲。
柴明的目光就跟著他移動,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好一會,“嗯”了一聲。
餘樂想了想,“你是來找我嗎?”
柴明眨了一下眼睛,左眼的眨眼動作慢了很多,一隻眼睛睜一隻眼睛閉著的模樣更怪,像……貓頭鷹?
盯著餘樂看了一會兒,就像是在分辨他的模樣,柴明才開口:“跟我去訓練。”
餘樂大概也猜到了對方找過來的原因,但許是柴明看起來不太好招惹的原因,早上他拒絕張倩教練有多理直氣壯,如今就有多氣弱,“那個,我在這兒恢複訓練呢,我上午已經和張教聊過了,我以為都說好……”
“我沒有同意。”柴明直接拒絕,“你既然來了,就給我好好練,跟我走吧。”
“但是教練我……”
柴明不再說話,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
腳邊上的一堆小夥伴也定定地看著他。
餘樂一咬牙:“我之前又沒報名,昨天完全就是誤入,這事兒我不和張教交代一聲,我肯定不能過去訓練。”
柴明定定地看著餘樂,就在餘樂以為他在生氣的時候,柴明沉聲說:“這裡等我。”
說完就走了。
餘樂看著柴明的背影感覺不太好,猶豫再三還是追了出去。
沒想到郭雲澤他們也過來了。
“這誰啊?”
“看起來好凶啊,不會是社會上的吧?”
“那是教練,你沒聽他們說話,好像是要挖餘樂過去,餘樂,什麼隊啊?”
餘樂真是一言難儘,語氣複雜地說:“自由式滑雪。”
“臥槽!”
“艸!”
“什麼玩意兒?”
“滑雪?”
四個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們可都是遊泳隊的,遊泳是遊泳隊,跳水是遊泳隊,都是在水裡撲騰的夏季運動。
滑雪!?
什麼鬼!!
郭雲澤抬手搭上餘樂的肩膀,表情欽佩:“哥們兒,你這後路找的好生凶猛,步子邁的有點大啊。”
餘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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