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餘樂第一個反應就是白一鳴得去接受采訪,媒體最愛他這種有實力還有顏值的運動員。後來又轉念一想,就白一鳴他家的情況和他那難搞的性格,估計媒體除了比賽能拍一下他的臉,想約一個采訪難如登天。
有實力的人,從來不在乎媒體的看法,隻要他站在冠軍領獎台的那一刻,自然就會有無數的目光看向他。
害。
又過去了一個月。
距離白一鳴成年越來越近了。
想到白一鳴接下來會進入成年組,就是餘樂都有點兒頭大。
冠軍隻有一個,他是必須去和白一鳴“廝殺”啊。
“白一鳴!”
心裡這樣想著,餘樂卻沒辦法在乎,因為在競爭對手之前,他們先是朋友。
好友重聚,當然要擁抱一下!
餘樂張開手,抱住白一鳴,高興笑道:“來多久了?走,去我們屋裡坐。”
白一鳴抿著嘴角笑,明明挺自閉的一個人,卻格外地懂禮貌:“柴教好,路教好。”
柴明點頭:“賽場去看過了嗎?變動很大。”
白一鳴搖頭。
餘樂想起一事,問:“你這次參加什麼啊?”
白一鳴抿了嘴:“障礙和U型。”
果然那位“溫柔一刀”白祥磊會長,不會再讓白一鳴“出軌”,說不定這次報名都沒有經白一鳴的手,就定了下來。
餘樂當然不會多問,勾著白一鳴的肩膀說:“要不我陪你去滑雪館看看?”
白一鳴搖頭:“不急。”
“走吧。”餘樂手上一用力,把白一鳴往外帶。
程文海說:“真去啊?我累啊,能休息一會兒不?”
“再晚就要吃飯了,你休息,我帶他過去。”
“得了吧,一起。”程文海還是追上來,身後還跟著一臉疲態的石河。
又是四個人。
還是四個人。
餘樂搭著白一鳴的肩膀,程文海一手一個搭著他和石河的肩膀,四個人並成一排,走得近乎於橫行霸道。
餘樂看見白一鳴抿著嘴角,可憐巴巴的自閉模樣,就揉了揉他的腦袋。手指落下的時候摸到他冰涼的耳朵,於是像個操心的老媽子,把帽子抓起來,粗暴地扣在了他的腦袋上。
白一鳴抬手壓了下帽簷,小聲說:“不冷。”
餘樂揚眉:“冰涼。”
白一鳴:“真不冷。”
程文海探過頭來:“有一種冷叫你媽覺得你冷。”
石河“哈哈”大笑。
“滾!”餘樂瞪眼。
白一鳴無法經常和他們在一起,但好像隻要出現,他們就是一個無法分割的整體,變得更加完整了。
說說笑笑,走這一路,白一鳴冷了快一個月的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
他不說話,更愛傾聽,然後很淺,很淺地微笑。
……
白一鳴的到來,也代表了冠軍賽的第二站比賽正式開始。
京城滑雪館的賽道設計緊貼國際流行標準,與國內曆來的比賽風格不同,尤其是街道區的設計,多了很多潮流的元素。
多了“斷橋”,也有“牆”,還有“屋簷”,這都是國內比賽沒有出現過的障礙物,如果說上一場的比賽賽道設計隻有B級,那麼這個賽道就達到了S級。
用媒體采訪過的賽道設計師的原話說:“這是一個奧運級彆的賽道,會讓選手變得更難以征服,同時還要兼具美觀和技巧,就需要選手去思考,同時我們也可以挑選出那部分真正適合國際大賽賽場的運動員。”
總之這是一場難度很高的比賽。
好在這份難度對隊員國家隊的隊員來說不算什麼。
他們肯定不缺實力,又提前了那麼多天過來熟悉場地,就說餘樂在這條賽道上已經滑的不下一百次,哪怕是普通選手都能總結出一份適合的路線和技巧,更何況是餘樂。
坡麵障礙技巧的預賽在冠軍賽開始的第一天的上午舉行,白天是預賽,晚上就是決賽。
賽程這麼緊張的原因有三個,這次的比賽在室內舉辦,就不需要考慮天氣情況,以及晚上也可以進行比賽。
而且U型場地技巧的賽場不在這裡,選手需要在完全結束了京城滑雪館的比賽後,前往張口子山,單獨進行比賽。
最後一個原因就是網絡直播。
某視頻網站與冬季項目體育局合作,同步轉播成年組的決賽,據說還會插播白一鳴在未成年組的出場部分。
總之,餘樂在上午參加了坡麵障礙技巧的預賽後,緊接著當天晚上就要參加決賽,賽程非常地緊。
這天上午,兩個雪道同時進行比賽,一邊比成年組的坡麵障礙技巧,一邊比未成年組的空中技巧。
沒有報名未成年組空中技巧的白一鳴,還是出現在了休息室裡。
室內滑雪場的休息室同樣在觀眾席下麵,弧形環繞在雪道的儘頭。
空間極大。
視野最佳的觀眾席建在一百多米高的樓頂,目光平視就可以看見選手在整條賽道上的表現,即便整個雪道在修建之初就往地下深處挖掘了二十多米深,但最高觀眾席的落差高度,還是達到30層高左右。
何止氣派。
華國素有“你敢設計我就敢造”的“基建狂魔”實力,這樣的建築物全世界也隻有五座,華國就在京城和魔都坐擁了兩個,而且都是世界之最。
觀眾就在這一層層的陽台上,以站著的方式,在圍欄後麵觀看比賽。
選手們的備賽房間當然在一樓,而且空間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