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臨異世(1 / 2)

青嵐[快穿] 無有竹 13048 字 5個月前

經濟人領著小帥帥走了,為表歉意,小帥帥還給青嵐了幾張帶鑒名的照片,關係也澄清了,但淳於的表情還是不太好。

晨曦興災樂禍的笑,看吧,不止她覺得不搭,彆人看著也不搭吧。

青嵐顧不上她們兩個人之間的眉眼官司,三個人點了十二道菜,這兩人看著就不是正經吃飯的人,這個一筷了那個一筷子,估計連味道都沒怎麼嘗出來就飽了,剩下的菜都要她來解決。

胭脂鵝脯堪堪十片,每片薄可透光,一半鮮甜一半鹹,蘸著黃酒吃才最夠味。

青嵐是個無肉不歡的主兒,晨曦為了遷就她的喜好,隻點了兩道素菜,一道是山珍釀茄盒,一道就是開水白菜。

說是素菜,可廚師下的功夫隻比葷菜功夫更大,那山珍茄盒,看著不起眼,餡也不過就是冬筍香菇馬蹄芡實等物,隻不過功夫全費在釀的過程上,勾欠的湯汁不取一點兒葷,全是用各種菌子煮出的素高湯,清爽鮮香的不沾一絲兒塵埃混濁。

美食家大抵會專門為這道菜寫出一篇孤絕清高滌蕩塵囂的文序,但青嵐隻覺得它量太少,一碟六個茄盒,沒等吃第二口就沒了。

好吧,下次試著自己做,最妙絕之處在於高湯,這個她最拿手。

九轉大腸色澤紅潤,烹飪的時候用過紅曲米,醬香酒香焦香無不發散的恰到好處,一百多塊錢一盤的菜能入得了禦膳房,也算實至名歸。

椒麻雞不知為什麼能上菜單,但是既然上了菜單,那就代表它一定也是非同一般。

青嵐吃了一塊,沒吃出那是雞肉,柔韌脆嫩,打破了一般雞肉的口感,不過,舌頭好像在跳舞。

青嵐一個人吃的熱鬨,身邊兩個人不斷給她夾菜。她吃的幸福又香甜,淳於倒給心疼的夠嗆,這在學校是有多久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

“等明年春天我就能把這邊的院子收拾好了,你早點搬出來住吧,我再找個合適的家政,每天給你煮飯打掃房子,想吃什麼不用去學校排對跟人搶了,外麵的小店也不衛生,吃多了不好。”

不愛說話的人突然一下吧啦這麼多,把晨曦都給嚇一跳,這不知道的人猛的一聽,還以為是父親叮囑女兒呢。明明想當人男朋友,操的卻是老父親的心。

“不是,淳於,你這麼就過份了啊,嵐嵐還小呢,再說,家政的事由我操心比較好。”

“放心,我沒那麼禽獸,這一點你該相信我的為人。至於家政的事,誰操心都一樣。”反正遲早都是我家的,我操心也沒錯。

青嵐嘴裡叼著一塊肉,斜斜的睨向淳於,你沒那麼禽獸,那在夢裡釀釀我是怎麼回事?

淳於看到了她眼中的戲謔狡黠,似乎也想到了以前不能說的旖旎囧事,然後,左手緊緊握了兩下又鬆開,深深呼吸了兩下,暗自提醒自己,不能親,不能親,不能親……

晨曦把青嵐的頭掰過來,夾了一筷子菜讓她繼續吃。可彆這麼看人了,這要不是對麵冰疙瘩的定力好,哪能頂得住。

有些不自知卻無法掩藏的風情最是要人命。

那貓眼瞪圓的時候是無可比擬的可愛,但那貓眼微眯的時候卻成了無可抵擋的誘人瀲灩。

那歪著頭輕睨人的目光,又有幾個人能抵擋的住?

孩子大了,藏也藏不住了。

莫名的心塞不痛快。

要說青嵐吧,她是真的沒有彆的心思,談戀愛耽誤事兒。

淳於喜歡她那是他的自由,但要是為了打消他的喜歡就閃躲不見麵,那就矯情了。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怎麼舒心怎麼來。

他給她的好,她受著就是,她若不受,他未必會痛快,更不會放手丟開。受著吧,這是她給他的慈悲。

以後的事,誰說的清呢,或許會結婚或許不會結婚,在淳於意外出現在她的規劃外以後,她就對以後不做任何規劃了。

因為意外它總是在沒準備的時候來到。

依著這種尿性定律,有些意外十**會來,現在想了也沒用。

萬一哪天,自己也發情了呢?突然想找個人醬醬釀釀一回呢?雖說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會很小,但概率小不代表一定不會發生對吧。

且走且看吧。

突然感覺自己像個渣渣,青嵐心梗了一下,夾了一塊子最喜歡的菜放到淳於的碟子裡,不意外的看到了男人上揚些許的嘴角,好了,這下子就輕鬆多了。

這下換晨曦心梗了。

……

公司明天有年會,也有聚餐,晨曦不能多留,等青嵐吃飽後準備把她送回學校再回家。

青嵐她們也有聚餐,大一的菜鳥的聚餐地點還要班導親自去訂,等上了大二大三,就要學生們自己去訂了。

聚過餐就是周末,容許喝醉了的同學休息兩天,從下個禮拜開始,不用各科老師說,學生們也會自主進入學習,畢竟,期末考試要到了。

晨曦說:“不能多喝酒。”三杯五杯意思一下就行。

青嵐點頭。想多喝也得喝的進去才行,這種聚餐宴上的酒又不像家裡收藏的酒那麼順口,頂多是十來塊錢一瓶的二鍋頭,辣嘴燒胃,可咽不下去。

啤酒另說。

淳於說:“離喝醉了的同學遠一點。”不少小狼崽子都會借酒裝瘋,借機表白,借醉占便宜。

青嵐看了他一眼,也很給麵子的點了點頭。這擔心很有道理,喝醉了的同學誰知道那是人是狗,萬一有個不開眼的,她也怕把人給打殘廢了。

“還有,後天早上我過來接你。”

青嵐也點頭,行吧,誰接都可以,大冬天的,她不想站在那裡吹著冷風等公交。

晨曦把青嵐的圍巾往上扶了扶:“行了,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知道了,你倆晚上回家慢點兒開車。”

晚會剛散了沒多久,很多人成群結隊的往校外走,今天也會有不少人將會徹夜狂歡,青嵐漸漸消失在逆流的人群裡。

晨曦踢了踢仍舊看著校園的淳於,人都看不見了還看什麼。

“走吧,咱們聊聊。”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她現在年齡小,還沒開竅,我等她。也彆擔心我會對她做什麼,我又不是牲口,她才做完手術不到半年呢。”

“不是,我是想說,她以前傷的狠了,估計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像平常女人那樣,我表哥說,她可能沒辦法做母親。我一直特彆難過這一點,不是因為彆的,就怕她有朝一日愛上了一個人,想組成一個家庭,想生兩個可愛的孩子……可是,你知道,這很難。你……淳於家隻剩下你了。”

淳於笑了,笑的狠戾。

“我一直忘了告訴你們一點,我極度厭惡自己身上的血脈,一半流淌的是無情無義,一半流淌的是自私自利,這樣臟臟的血脈,他有必要繼續流淌下去嗎?你看,現在多乾淨,到我這裡能徹底斷絕,多好。這以後,我隻愛著一個人就好。”

晨曦倒吸了口氣。

“你是瘋了嗎?”

“沒有,我很清醒,我清醒的知道自己在乾什麼。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人,有我一個就夠了。”

“淳於家怎麼辦?”

“你應該知道這世上有種孩子叫棄嬰,如果正好能遇到,事情就解決了。這世上,有時候,血脈也是靠不住的,這一點,你應該能理解。”

“我理解,我特麼的理解個屁,打住,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朋友多少年,她現在才知道這家夥竟是個瘋子。

該死的偏執。

她明白,有些溫暖如果被握在手心裡過,那就無論怎麼都不想放開。有些向往就在你眼前,你如何舍得她離你而去。

命運的惠贈,有時偏偏會成為心裡無法過得去的劫難。

如果不曾遇過那麼一個人,那自己在這風雨裡習慣獨行也沒什麼,可是偏偏遇上了。他那麼暖那麼暖,暖到失去那種溫度後,那已經習慣了風雨竟讓人覺得寒涼至深,冰入骨髓。

今天可真冷啊,冷的讓人想哭。

……

青嵐正被班裡一群同學圍著,先時被兩尊大神壓的不敢細問,這回才算是逮著機會了。

“李青嵐,李青嵐,那兩個人是你什麼人呢?”

“我姐姐和她的朋友。”

“李青嵐,你家是不是特有錢?我看過了,你姐姐手上戴的那塊表,三百多萬。”

好家夥,一塊表三百多萬,那衣服胸針手鏈加起來得多少錢呢?

陶樂敏突然想起一件事。

“青嵐,咱們前兩天提著的那個裝碎布條的包包,不會是真的吧?”真要那樣,那麼那件三百來塊錢的襯衫應該算是死得其所了。

青嵐反問她:“這包包還分真假嗎?”

陶樂敏歎氣,這就是隻不識人間煙火的富家女啊,可惜被養的三傻子似的。限量版包包隨手就扔給人用了,那發卡也是,原本以為不過是一隻鑲水鑽的偏宜貨,就在桌兜裡放著,誰想用誰用,感情,那特麼是真鑽啊!!!

“臥槽,發卡呢?誰戴著啊?這特麼要是丟了,把自個賣了都不夠賠的。”

周勤顫顫的舉起手。

“在,在我頭上呢。”

“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它沒丟。來來來,姐妹們,現在最後瞻仰一下這閃瞎眼的大鑽石吧,這以後,咱們也有個話頭,咱們可都是頭頂過幾百萬的人呐。”

瞧瞧這鑽,多閃,切割的多完美,隨手摳下來一顆就能把自己嫁出去了。

“那個,等等。”青嵐撫額。“這發卡就是一般的水鑽發卡,五十來塊錢,我在淘多多上買的。”

一群人:“……”陶樂敏你要死啊,嚇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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