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番外二(2 / 2)

青嵐[快穿] 無有竹 13705 字 6個月前

大先生一把拉住郝阿奶:“彆急,亦衡那裡都有,你不是看過那宅子麼,都妥當,你彆擔心他倆,也累了一天了,吃飯吧。”

郝阿奶這才坐下,叫大蘭子擺飯,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的,最後泡了一下腳上炕,勉強睡著,夢了一晚上青嵐小時候的事。

……

天嵐阿初兩個送親也就是裝了個樣子,送出兩裡地兩人就停了腳步,對著亦衡點了一下頭就轉身回去了。

這是推己及人的做法,試想一下,若是他和阿初的新婚夜,他肯定也不喜歡被人打擾,哪怕那個人是他最好的朋友。

亦衡起的這個宅子,青嵐來過幾次,外麵的布置是亦衡一個人弄的,但幾個屋子的布置是她參於設計的,床榻桌椅都是怎麼舒服怎麼做的,沒上漆,就是原木打磨後的樣子。其它的,諸如床榻床桌椅的用料材質,就由他來決定了。

然後,青嵐以為他在山澗那裡擺了一張墨玉床已經夠豪橫了,誰料,他直接在兩人的臥室擺了一張黃龍軟玉恒溫床,這給青嵐刺激的夠嗆。

最後,這宅子所用的木料,她一個都不認識,看著不起眼,但每一種都有凝神聚氣的功效,味道更好,絕頂的香草都調不出那種清幽的沁人心脾聞之便覺神清氣爽的香氣。

這男人心眼兒小,他是看著郝阿奶怎麼置辦嫁妝的,郝阿奶辦一樣,他也辦一樣,但兩人辦的品質就天差地彆了。

就拿被子來說,阿奶縫的是錦緞棉花被,他製出來的是鮫緞雲絲被,鮫緞就是單一幽藍色,他怕阿奶嫌棄顏色不喜慶,又重製煉製了一番,煉出四匹芙蓉色雲紋鮫緞,綴了紅色綃紗,就是特彆高級且喜慶的被麵了。

這被子還有最大一個好處,正著蓋是暖雲絲,反著蓋是鮫紗緞,雲絲性熱,鮫紗性涼,冬天夏天都能蓋。

青嵐莞爾,好吧,蓋被其實也是一種儀式,對她來說,被子暖與不暖其實差彆不大,不過,亦衡難得這麼體貼,她很受用。

令她高興的還有廚房,亦衡不讚同她吃那些沒有用的食物,但她不願辟穀,他隻能給她留了一個廚房,一應家夥事俱全,還放了一個特大冰櫃。

好的愛情就是:她喜愛的東西,他即使不喜歡也會給她弄來。

這宅子哪哪都好,就一點,沒人氣,沒人氣就沒熱乎勁兒,看著樣板房似的。也不怪有這種感覺,亦衡回來也不在這兒住,廚房更沒開過火,今天才是兩人正式入住的日子。

這樣的好日子,這樣的好宅子,不能隻圖在裡麵睡上一覺吧?

生活需要儀式感,結婚需要儀式感,暖房也需要儀式感。

最令人開懷的儀式感莫過於兩人來一頓燭光晚餐,小酌幾杯,待到微薰之後才好你儂我儂水到渠成……吧?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水到渠成之間隻差一句——

“去洗個澡,換套衣服吧。”

亦衡不喜歡青嵐身上這件嫁衣,嫌它俗氣又難看,隻是礙於阿奶和大先生的情麵才勉強遷就青嵐穿它結婚,現在回了自己家,他就不想再看到它了。

淨室有溫泉,青嵐不想探究這溫泉是從哪裡來的,神仙手段嘛,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他要在屋裡弄一眼溫泉不是抬抬手指就能辦到麼,橫豎是她在享受,管它怎麼來的。

進去才發現,浴池上麵的架子上掛了一件大紅寢衣,寢衣很美,真真的飄逸絕倫,手感又軟又滑。而真正讓青嵐臉紅的是,這玩意兒它有種若隱若現的薄透感。

說它暴露吧,它還是長袖長裙,上扣到脖子根,下擺長到腳踝處,指定能把她包的一絲不露。說它保守吧……誰穿誰知道。

溫泉水很熱,熱的青嵐肌膚發燙,她洗掉臉上的妝容,打散頭發,又洗掉發膠,泡的全身慵懶才起身出來烘乾頭發身體,取了寢衣穿上。

低頭,頓時麵紅耳赤,原來這衣裳真的什麼都遮不住。

出了淨室,回了臥室,迎麵又是一個暴擊,亦衡也穿著一件同樣材質的寢衣,大剌剌露了半片胸肌……

人家根本沒有衣著暴露的不自在,斜坐在床上拎著一壺酒,他也不用酒杯,就嘴對嘴的往裡倒,然後,一溜酒液溢出來,順著下巴流進寢衣……這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不就是洞房花燭夜麼,怎麼還利用上了美色?是怕她不熱情沒色膽沒感情不投入還是怎麼的?

她是那麼柳下惠的人嗎?必然不是啊!嬌羞歸嬌羞,但嬌羞不代表她就不吃肉啊!

肉湯都喝了好多遍,食欲完全打開了,肉端上來她還能不吃嗎?必然不能啊!飲食男女,自然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深陷其中才能品位出那種靈魂震蕩爽到爆的感覺啊!

男色勾引?著實多此一舉。

多此一舉的很呐。

這能忍?必須不能!

青嵐身心蕩漾的撲了過去,然後……沒有然後,晉江不讓寫,怕鎖,反正就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一發……不可收拾

又一發……不可收拾

再一發……不可收拾

還是一發……不可收拾

完全的……不可收拾

漫山黃葉簌簌而落,又悄悄生出新芽,片刻間,便長成新葉,新葉茂茂,倏然又泛黃,須臾間便從樹上落下。靈氣震蕩,枯樹化為朽木,被落葉埋了一層又一層,從根底又生出一枝新苗,新苗簌簌而長,傾刻間便過了幾個輪回。一夜過後,草木幾度枯榮,葉片再次泛黃,掛在枝條,隨風而落……

不知今夕何夕?

一場燃儘神魂的情l事之後,青嵐再次睜開眼,心裡陡然生出了這樣一樣感歎。

感覺身體和靈魂都被掏空了。

肚子咕咕叫,但不想起床,她這身子骨像被人拆了十萬八千遍又重新安裝上去一般,全身上下大概隻有小指頭能動了。

她不禁想起那些年的作死日常,得虧他沒下口,要不然,她焉能有命在?

肚子很餓,丹田卻撐的利害,感覺被人塞進了一整顆大球球,又撐又漲。

內視一看,元嬰被撐成了一個大胖團子,吭嗤吭嗤的喘著氣,周圍還有一圈濃的被壓成液態的靈氣,這是……消化不良了?

回想一下她是怎麼被喂進去這麼多,亦衡當時說的騷破天的話……啊!羞澀度要爆表了。

突然就不想吸收這些玩意兒了。

然後,被人一指點在額頭:“專心吸收我的精元。”

青嵐:啊——我要原地爆炸。

……

說好的三天回門,結果,青嵐一入定,就是三個月,年前才出來。

郝阿奶不放心,來了一趟又一趟,一天一趟,隻能見到在外麵護法的孫女婿卻見不到心心念念的孫女,著急焦心,心亂如麻。

七天就能餓死一個人,一個月足夠她孫女死四回了,這許多天,得餓成個什麼樣啊。

儘管所有人都說青嵐一年不出來都餓不死,但老太太心裡其實根本沒底。

等啊等的,青嵐不出來,老太太連年都沒心思過了。山裡下了雪,她拿著一把掃帚一點點的掃著從家裡到亦衡家的那條路,彆人要幫忙她還不許,就那麼固執的一個人掃。

五六裡的路,她整整掃了一天,臨到亦衡家門口,她終於熬不住,一屁股坐在石墩子上。天黑了,亦衡家卻亮,那院子四角牆上不知鑲了個什麼寶貝,徹夜明亮。

老太太身上出了汗,怕著涼就回了院裡,東房有她的房間,日常衣服鞋襪都備著。她本不願在這裡換,但裡麵的秋衣秋褲汗津津一片,貼在人身上冰涼,為防感冒,她就進屋換了衣服,又把換下來的衣服紮了一包準備拿回去洗。

要說以前,老太太常進出亦衡的房間給他整理東西也沒覺得什麼,現在亦衡搬出來,她再來之後就覺著特彆不自在。以前看亦衡,孫女的哥哥,約等於我另一個孫子,自家孩子。現在看亦衡,孫女婿。

裡外親疏就這麼分出來了。

說生疏也不生疏,老太太的態度沒變過,拾掇院子什麼的活兒不少乾,進廚房裡燒過水,進客廳擦過桌子,就是不在這裡吃飯。廚房的米麵肉菜都有,她就是不用,餓了之後回家再吃飯。

衣服也要拿回去洗,儘管這裡有洗衣機有熱水。

亦衡在院裡坐著,他也不覺得冷,但老太太不行,出來坐一小會就冷的不行,又拎著衣服包回屋暖去了。

今天得在這裡住下了。

亦衡不是個好拉話的人,老太太看著電視就睡了,今天可累著她了,電視都沒來得及關人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舒服,像泡在熱水裡,身上的疲累一刹時全消了。

正睡的香,陡然間天光大亮,老太太睜開眼往外一看,明晃晃一片,唉喲,她這一覺可睡瓷實了,天明了都不知道。

穿了衣服出門一看——

我的老天爺啊,這明晃晃掛在半空的哪是什麼大日頭,是她那個閉關的孫女呀!

你說人得神成什麼樣才能亮的大太陽似的?

老太太腳一軟,就坐在了地下,被地麵冰的打了一個激靈。

人算是徹底清醒了。

她找亦衡,卻見亦衡依然在院子裡,手上不停的動,收攬了青嵐身上溢出的所有亮光,撚絲似的撚成光線,給青嵐注進眉心,而青嵐雙目緊閉無知無覺……

郝阿奶一時看迷了眼。

半晌,亮光沒了,光線也沒了,老太太這才發現,天還黑著,星星掛在天上呼閃呼閃的,月牙兒在西林梢。

約摸四更天時分。

看了這麼久,老太太覺的眼睛又熱又疼,抓了把雪就給捂上。

正捂著,就聽見孫女歡快的叫了聲“阿奶”,老太太一把扔了雪,往前一看,孫女俏生生笑盈盈的立在她麵前,仙女似的。

“哎,唉喲你個倒黴孩子,可算是醒過來了,把我焦心的半死,這麼多天沒吃飯餓不餓啊?阿奶給你熬點粥……”

青嵐拉住老太太的手,一抓一把**,這是嚇著了。她扶著老太太回屋,重新安撫睡下,手掌往老太太眼皮上一放,老太太頓覺雙眼清清涼涼說不出的舒服,放著放著,老太太又睡著了。

這邊睡踏實了,青嵐才出去。亦衡還在院裡,見她出來,不覺的露了笑意。青嵐隔著十幾步的距離就飛撲過去,一下子撲進他懷裡,滿足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冽冽冰雪氣息,咧開嘴笑道:“好久不見啊,朕的太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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