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連棠 x 沈頃(1 / 2)

熱吻小玫瑰 執蔥一根 15565 字 3個月前

連棠是半夜驚醒的。

不說她心大, 就這麼安然入睡了。她自己也開始懷疑,對於眼前這人莫名的信任和心安從何而來。

掰開男人橫在她腰側的手臂,連棠做賊心虛般下了床,去找自己的衣服。

落地時,她站的略有不穩, 稍稍絆了下。

登時, 那股子澀然帶著酸,直直地從膝窩延伸至腿側。

她低聲嗷嗚了下, 開始細細打量在床褥之上安睡的男人。

唉.........

若說不設防,比起她來說,他才是那個傻白甜吧, 睡的這麼死。

昨晚的記憶依稀浮現, 連棠琢磨了下,也還算滿意。

硬件設施什麼的,她雖然沒體會過其他的,但眼前這位的表現, 著實不賴。

起初兩人皆菜雞互啄,而後他一馬當先。

至於這個成語是不是這麼用的,連棠也沒有放到心裡去。

因為,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連棠四處翻找了下,都沒能翻出她昨天遞給他的那張卡, 也不知道丟到哪兒了。

她模糊的酒後記憶中,並沒有清晰地顯示出,對方是否拿過去了的畫麵。

她可不是那種會逃票的人!

所以——還得確保對方拿到了既定的利益。

可眼下他睡的這般安然......連棠自己也覺得一大早麵麵相覷討論這個話題有一些不妥......

而後, 她理所當然地沒去叫醒他。

連棠在這邊套房裡供有的書桌抽屜內,翻出來筆和紙。

留個話.........就算是互不相欠了。

落筆的時候,連棠指尖稍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倏然抬頭去看依然在床上,絲毫未動的男人。

他昨晚說什麼來著.........

要她記住他是——神、神經?

連棠抿抿嘴,心想這麼個俊帥極品,出現在這種地方,還答應她這般無厘頭又突如其來的請求,也確實是沒必要告訴她真名。

她思索了番,鄭重地落了筆。

等到房內疑似小偷入室的那種窸窣聲消失,世界在房門開啟又閉上的動靜中,再次安靜下來。

床褥上的男人倏然睜開眼,眸中清明一片,哪兒像是剛剛醒過來的那般模樣。

他半撐起身子,手腕虎口處佛珠攢動。

身影頎長的男人看向那張被壓在書桌上的字條,拿起來後低垂下眼。

mr.神經?那什麼......就那什麼合作愉快。昨晚我挺滿意的,但是不確定你有沒有拿到酬勞——所以給你留了另一張卡,應該......夠了吧!

然後之後咱們再遇到,就當對方是陌生人就好了qwq如有冒犯,那我還是要得罪的!後會無期,大帥哥!

沈頃長指撚起附在紙邊的那張卡,定睛看了眼。

——小熊進口零食販賣vip鉑金年卡。

“......”

沈頃:?

......

腦海裡混沌一片,而後,乍然間,像是門被利落關上的聲音,“砰”的一下。

肖譯被吵到了,他皺了皺眉,隻覺得領口莫名泛起了熱,從大醉中輾轉睜開眼。

麵前是一具挨的很近的女體。

纖白手臂伸過來,作勢要解他的領口。

肖譯恍惚一瞬,直接抬手擋住,看向來人,“你在乾什麼?”

他收斂起以往不正經的神色,眼神在觸及到來人的時候,帶著淡淡的質問。

陳希希手抖了瞬,鎮定道,“你喝多了......你兄弟讓我帶你上來休息。”

肖譯撥開她,雙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休息還開了個房,真夠扯的。

“你呢,你怎麼在這兒?”肖譯目光撂過去。

見他不像是生氣,陳希希連忙為自己解釋,“彆人喝酒,不小心弄臟我衣服了,我攙扶你上來的時候,把你安頓好,就去洗了個澡。”

他目光戲謔,流連幾瞬,“還穿了浴袍?”

肖譯語氣輕佻,陳希希心中小鹿亂撞,不知覺就湊近了點,兩條纖美的腿晃動間,浴袍不免鬆了些。

“肖譯,我衣服都濕了,沒有其他的衣服。”

她嗓音幾乎要飄起來了。她想,肖譯懂她的意思。

陳希希對於自己還算是有信心,更何況,肖譯一直以來對她不主動也不拒絕。

就是籃球場那次後,怎麼也不搭理她了。

和她同班的幾個女生,倒還能和他聊上幾句。

向來都是女生主動往他身上貼,陳希希也理解。像他這樣的貴公子,有這般脾性,她也可以接受。那就由她主動點,沒什麼不好。

說著,她從側邊貼過來,胸前若有若無地擠著。

暗示意味明顯。

“沒衣服就回家換衣服。”肖譯沒接她的茬,直接推開人,“拿上你的衣服出去。”

陳希希瞪大眼睛,“可是我衣服還是......”

最終,肖譯還是將人趕了出去。

平日裡女生湊上來,他都習慣了,但像是陳希希自我感覺這麼好的,還是頭一個。

肖譯缺她這一個?

他嗤了聲,猛然又想起這是同學聚會。肖譯打開手機,時間已接近淩晨。

略有些冥冥之中的繁亂湧上來,肖譯不放心,給連棠打了電話。沒關機,但也沒接。

他直接撥給自己哥們,還沒開口,對方笑嗬嗬的,“譯哥,你和連棠談完沒啊,談完下來繼續嗨啊,我們這邊玩通宵。”

“什麼談?關連棠什麼事兒?”

“啊,你不知道嗎,連棠說要你拿著房卡,去房間裡找她,我看你比我喝的多,本來想攙扶你上去的,最後希希湊過來,說可以幫忙。”

肖譯頓了會兒,覺得自己算是搞明白了來龍去脈,“你他媽不早說?”

“我那時候剛拚完一輪的酒,走不動啊,就偷了個懶。不過話說回來,譯哥,你們倆在酒店房間裡研究什麼,是傳說中的夜光劇本嗎?”

“滾。”肖譯罵了聲,繼而想起什麼,叮囑道,“筒子,以後陳希希過來,彆帶著她往我跟前湊。”

“為啥啊?”

“老子嫌煩不行?”肖譯想著連棠的那句叮囑,某種程度上,他們兩人的審美喜好,還是在統一戰線上的。

“掛了。”

肖譯話落後,直接掛斷電話,複又躺在沙發上。

他在等連棠。

但最終也沒等來她。

......

連宅。

連棠回到家睡了個昏天黑地,直到晚上了,管家跑上來敲了房門,說是肖譯過來了。

提到這人,連棠就來氣。

乍又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然是墨色,再聯想起昨晚打開房門的畫麵——

連棠的氣性又上來了。

她蹬蹬蹬下樓,還沒率先給肖譯一個下馬威,就看到他黑著臉,語氣頗為不善,“連大棠,翅膀硬了啊?讓我去找你,你自己跑回家睡覺?我他媽等了你一天。”

“你等了一天?”連棠上下逡巡了一番,全然是狐疑,“那你精力可真好啊。”

肖譯習慣了她這種語氣,直截了當地開口,“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能有什麼事啊,我就是想和你說,我和你徹底玩完了!你泡陳希希,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連棠說著連忙把他往外推。

“誰泡她了?”肖譯不動如山,皺起眉。

“我昨晚都看到了好嗎,在我開的房間裡,她開的門,說你和她在一起,這個沒得否認。”

“你去問問她,我碰她一根手指沒?”肖譯不以為意。

當時情況緊急,連棠也沒推開門。

此時此刻事態驟然反轉,她在訝然的同時,居然也沒什麼太多的想法了。

連棠看起來沒心沒肺,這樣的人,其實骨子裡慣愛犟。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她很少哭,昨夜算是一種宣泄,恰好遇上了契機,將這麼多年暗藏著的心思在付諸於流水的同時,也妥善地劃上了一個句號。

她想要單純簡單的快樂,而不是去想今天的他,周圍又湊上來多少女生。

在他看不到她的那些年裡,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即便肖譯說他和陳希希沒什麼關係。

但隻是不是陳希希而已,未來仍然會有其他人。

連棠很快地消化完這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肖譯哥,誤會你了行了吧。”

他盯住她,像是要找尋點什麼蛛絲馬跡那般,“知道是誤會就算了,我隻想知道,你開了房讓我去房間找你,是乾嘛呢。”

關鍵是——這妮子從頭到尾都不在。

“惡作劇不行啊。”連棠打著哈哈,“本來還想整蠱你,當時不是誤以為你要二人世界嗎,我就識趣地退下了。”

“你還有識趣的時候?”肖譯覺得匪夷所思,“哥哥我還真沒看出來。”

連棠氣的要給肖譯幾個爆栗吃,湊上去損了他一番,又踢又打。

兩人像是不懂,又像是一起參透了些什麼。

都對當晚的事緘口不語,默契且沉默地揭過去。

肖譯隻當是小插曲,並未往心上放。

但他不知道的是。

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一切又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

連棠和肖譯大學都留在了鄞城,一個主設計,一個主金融,兩人都就讀於盛京大學,但學院卻沒挨在一起。

程熾藝考十分順利,去了隔壁的城市,被國內龍頭演藝公司——壹千娛樂選中。

這樣說來,連棠和肖譯兩人應該稍顯親近,但其實不然,肖譯憑著花花公子的作派,在各學院混的風生水起。而連棠經常沒影,也不往他跟前湊,漸漸地,兩人之間的往來反而沒有高中多。

剛開學沒多久,和室友稍稍熟悉以後,連棠便成功地打入了內部。

帶領著一幫不算青蔥的小青蔥,去金鼎壯壯膽子。

自上次邂逅了那位傳說中的mr.神經,連棠就再也沒來過金鼎這邊了,這一次拉上室友,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放鬆的機會。

這邊小哥哥多,養眼不說,拚個小酒兒都是好的。

“棠,八點鐘方向,目測有極品。”室友神神秘秘地附在連棠耳側,“真心話大冒險玩不玩?輸的人去要電話。”

其他室友也附議,還評頭論足了一番,“看起來屁股還挺翹,身材這麼好,正麵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不說這個,這男人周圍那幾個也挺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