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7,18。”
“除了那兩個外,其餘都完好無損啊……”
黑色豆豆眼的刑警合上手中的本子,歎了口氣:“總之,現在同學們先回教室去吧。”
蛙吹梅雨上前幾步,問道:“刑警先生,相澤老師他……”
刑警先生猶豫了一下,環視了一圈滿臉擔心與害怕的A班學生,還是撥出電話了。
過了一會,回答道:“相澤君雙手粉碎性骨折,臉部骨折,幸好沒有發現腦部損傷。”
“不過,眼窩底骨已經完全粉碎了,可能會給眼睛帶來某些後遺症。”
蘆戶三奈和握著雙手,問道:“那十三號老師呢?”
“已經治療完畢了。”他轉述了十三號的傷勢,然後安慰道:“性命無憂。”
大家紛紛鬆了一口氣。
“誒,綠穀君和花枝理呢?”
八百萬百左右看了看,疑惑的問道。
他們趕到中心廣場時,戰鬥已經結束了,隻留下地上那一灘灘的血跡。
當時滿心都是慶幸與後怕,並沒有注意身邊哪個同學不在場。
而現在看來……
刑警先生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綠穀同學的傷,保健室那邊說可以治好,不是什麼大問題。”他扭頭不去八百萬百滿是擔憂的眼神,將花枝理的傷勢複述給他們。
“至於中原同學,左臂與左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右腿骨折,肺部被土刺刺穿,中度腦震蕩腦震蕩,還有全身大麵積血管破裂,現在還在急救室搶救。”
這場戰鬥是一場奇跡。
被敵人創造出來的,能和和平的象征歐爾麥特所媲美的武器,竟然被一個剛剛步入高中的小女生給砸進了土裡。
他又歎了一口氣,囑咐麵前這一群震驚在原地的學生:“好了,快回教室吧。”
“等等!先生,我們能去醫院嗎?”八百萬百急切舉手:“我想等花枝理出來!”
“中原可是為了保護我們才受這麼重的傷的,我也想去!”
“我也是!”
……
最後塚內直正還是把所有人帶到了醫院。
剛走到手術室門前,就看見一位穿著茶色風衣的男子低垂著頭靠在牆邊。
聽見動靜,棕發男子抬起了頭,笑著對塚內直正打招呼:“呀,塚內警官,許久不見。”
塚內直正抬了抬帽子,不解的問道:“太宰先生怎麼在這裡?”
太宰治一臉苦惱:“理醬可是我帶出來的學生,一聽到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可是馬上就從橫濱趕過來了呢。”
“這孩子每次都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我可是要心疼壞了。”
他皺著眉頭,眼中的心疼與擔憂不似作假。
轟焦凍猶疑的問道:“這位先生是……”
塚內直正才反應過來,他按了按帽子,介紹道:“這位是橫濱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太宰治。”
“同時也是小花的臨時監護人喲。”太宰治補充道。
蘆戶三奈望著手術室門上刺眼的紅光,向靠在門上的男子問道:“這位先生,請問花枝理怎麼樣了?”
太宰治的目光看似不經意的從隊伍最後一個人的身上劃過,然後將目光移回蘆戶三奈身上。
“其他傷勢都還好,就是全身血管大麵積破裂這一點有些麻煩,醫院的A型血存貨不多,而除了小花的這一台手術,這個醫院同時還有兩台也需要用A型血的手術。”
話音剛落,手術室的大門就被打開了。
一位醫生拿著單子苦著臉急匆匆的從門內出來,在看見門口堵著這麼多人,他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驚喜。
“病人失血量過大,請問在場有哪位是A型血嗎?”
同學們相視無言,最後全部轉頭看向疑似花枝理家屬的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