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枝理腹部上的傷口已經結痂, 勉強可以下床走動了。
今天是雄英體育祭, 電視台一早就開始轉播開幕式。花枝理睡醒後已經日上三竿了,她連忙爬起來,連飯都沒有吃就打開了電視機。
在經過一係列的介紹後,十.八禁英雄午夜將手中的皮鞭一揮:“那麼請英雄科A班, 爆豪勝己上台宣誓。”
金發紅眸的少年從A班的隊列中插著口袋走出來站上高台, 昂著頭說道:
“宣誓——”
“冠軍肯定是我。”
宣誓台上站著的少年麵色沉靜,眼中滿是篤定。
他轉身看著台下的喧嘩,毫不猶豫的向下比了個大拇指。
“你們就儘量扮演好讓我登上高處的踏腳石吧。”
哎呀哎呀,這話可真是招仇恨。
但是,少年的確有說這種話的資本。
房間的紙門突然被敲響,沢田綱吉溫和地提醒道:“花枝理,再不起床就沒有早飯吃了。”
花枝理最後看了一眼電視, 然後伸手把它關上, 站起身走出了房門。
她婉拒了沢田綱吉伸出來攙扶她的手,抱著那隻賴在她身上不走的肥貓走到了前院。
橘貓威風凜凜的站在女孩的肩上,昂著頭,像是在巡視自己領土一般,滿臉的高傲與不屑。
俗話說十隻橘貓九隻胖, 還有一隻壓倒炕。她覺得自己肩上的這胖橘,就是那隻傳說中可以壓倒炕的橘貓。
花枝理努力地挺直脊背,感覺自己承受了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沢田綱吉在身後看著這一幕, 終究還是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來。
花枝理幽怨的回頭, 肩上的橘貓也和她做了相同的動作。
沢田綱吉坦然回視, 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就是這幅天然呆的模樣,讓人想發火都發不出來。
花枝理將肩上的貓揪下來交給旅館的女主人,女主人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小咲給您添麻煩了。”
“沒關係的。”花枝理伸手捏了捏貓的耳朵:“這個孩子叫小咲嗎?”
她垂眸,深紅色的瞳孔在陽光下迤邐出溫柔的光色:“很可愛的名字。”
橘貓歪了歪腦袋,輕輕的蹭了蹭女孩的掌心。
沢田綱吉站在不遠處,微笑的看著麵前這溫馨的一幕。
他突然感歎起女孩的命途多舛。
如果女孩不是非常重要的“鑰匙”的話,現在應該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與家人快快樂樂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吧。
她可以被家人寵溺著長大,不必拚儘全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就為了在這個世界掙得一棲息之地。
可是中原花枝理是“異類”。
她是這萬千世界裡獨獨存在的唯一異類。
眾覽萬千平行世界,身為“沢田綱吉”,身為“太宰治”者不知凡幾。
可是這萬千世界裡隻有一個“中原花枝理”。
她是世界意識分叉出的唯一枝丫,受世界意識眷顧,同時肩上也背負著沉重的責任。所以這是女孩必須行走的道路,必須經曆的旅程。
她生而不凡。
“——所以到底為什麼要我在異能恢複之前留在山上?”花枝理咽下口中的粥,平靜的問道:“如果是需要我不出現在港黑的人麵前,那我可以回靜岡養傷”
“隻是為什麼一定要我留在這座山上?這座山有什麼奇特之處嗎?”
沢田綱吉道:“當然不是。”
“這座山不在橫濱境內。”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本就乾淨的嘴角:“所以有些事情波及不到這裡。”
“那我回去靜岡……”
“花枝理。”沢田綱吉歎氣:“相信我,也相信太宰。”
“這已經是我們能夠做出的最好決定了。”
雖然現在花枝理有替身吸引著澀澤龍彥與那位先生的注意力,但是因為那位先生的宿敵歐爾麥特在靜岡的緣故,靜岡的眼線也是出乎意料的多。
如果在這個時候回去靜岡,就等於是羊入虎口。
花枝理啞口無言。
實際上她並不是一定要回去靜岡或者是回到橫濱,她隻是對如今情況的不了解與對宛如監.禁的處境感到煩躁。
“我明白了。”花枝理頹喪的說道:“我會好好待在這裡的。”
“部長部長!飯廳在這裡!”
飯廳的門被拉開,一個穿著土黃色運動服的黑發少年跑了進來。
在確定這間屋子確實是飯廳後,他才回身呼喊道。
“赤也,不要那麼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