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與中原花枝理在一起了。
這件事除了他們兩個以外, 沒有任何人知道。
森鷗外知道花枝理受傷後便十分寬容地給少女放了一個假期, 讓她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
於是花枝理便與太宰治一起窩在了家裡。
男人坐在花園的搖椅上,輕輕的撫摸著枕在她膝蓋上的少女的長發,閉著眼睛,念著優雅而唯美的詩句。
然後他睜開了眼, 溫柔的看著也同樣睜開了眼的女孩。
太宰治微微笑著, 飽含愛意的詩句便從口中傾瀉而出。
“我一直都記得那一天,我見到了你,我就愛上了你。”
太宰治本來就不是一個含蓄的人。
他的性格不像日本人那樣靦腆到連對示愛也是隱晦的,告白的場景他無數次的在腦海裡設想過,甚至有想過在大庭廣眾之下跪地求婚告白。如果不是因為身份的原因,可能這個場景才是他夢寐以求的。
他笑著彎腰,額頭抵上花枝理的額頭, 輕輕一吻落在少女的嘴唇上, 一觸即分。
“小花,我愛你。”
甜蜜的愛語帶著濃烈的情感彙集到少女麵前,花枝理同樣笑著回以一吻:“我也愛你。”
剛剛確定關係的兩人感情飛速升溫,就如同陷入了熱戀期的普通人一般,甜甜蜜蜜的膩在一起不想分開。
說話時連想都不用想, 炙熱的甜蜜愛語便脫口而出。
這幾天,他們過著從來都不敢妄想的生活。
太宰治用右手遮擋著直直照射到少女臉上的太陽,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兩張東京迪士尼遊樂園的門票, 在女孩的眼前晃了晃。
“嗯……國木田送我的票, 說是慶祝, 我終於找到了女朋友。”太宰治臉上的神情似乎更傾向於炫耀,而不是抱怨:“他們一直說我肯定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卻沒有想到,我是他們中最先找到女朋友的那一個。”
花枝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毫不客氣的吐槽道:“如果不是我,你恐怕真的得孤獨終老了。”
太宰治的性格說好聽的,是每個憂鬱的派文學家都擁有的通病,說不好聽的,那就是黑泥到讓人嫌棄。
但是太宰治還是十分招花引蝶的。
不說那美麗到令人難以轉眼的皮囊,光是那憂鬱黑暗引人墮落的氣質,就吸引了許多女性飛蛾撲火。
“所以我們明天就去遊樂園怎麼樣?”
“都可以。”花枝理曬著太陽,懶懶的應了一聲:“說起來,遊樂園是怎麼樣的呢?”
花枝理從進入了港口黑手黨以來就再也沒有去過遊樂園,而進入港口黑手黨之前,因為歲數小,所以記憶也不太清晰了。
現在突然要去遊樂園玩,才發現自己對這一方麵一無所知。
太宰治了然,卻也不解釋,故作神秘的說道:“我才不說呢,明天你自己去了就知道了!”
“嘁,你以為我想知道嗎?”她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慢吞吞的轉過身,將臉埋在了青年的腹部,隔絕了一切太陽光。
太宰治伸手將花枝理壓在身體下麵的頭發撈了起來,以防少女轉身的時候扯到頭皮。然後靠回搖椅的椅背上,慢悠悠與少女曬著陽光。
在這種時候總是感覺時間過的很快,僅僅隻是一眨眼,第二天的太陽就又從東方升起了。
花枝理牽著太宰治的手,新奇的在遊樂園裡看來看去。
在進遊樂園的時候,看見前麵有一對情侶買了情侶發箍。太宰治便也買了一對下來,死纏爛打的要花枝理戴上。
於是兩人頭頂上現在都戴著同款米奇的發箍。
“太宰,我想玩那個。”
她捏了捏太宰治的指根,指著海盜船說道。
太宰治自然是不會反駁花枝理的意願,在把發箍摘下來放到包裡,拜托身旁賣水的老奶奶幫忙照顧後,便陪著少女上了海盜船。
於是,花枝理瞬間get到了遊樂園的樂趣,拉著太宰治將所有可以玩的項目都刷了一遍。
太宰治也沒有想到花枝理的精力會這麼充沛,等到從鬼屋出來後,他氣喘籲籲的撐著膝蓋,一臉MMP的說道:“為什麼你都沒有感覺到累?”
花枝理此時也發現自己太激動了,她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開了一瓶礦泉水喂道了太宰治嘴邊:“可能是因為太過興奮,所以感覺不到累吧。”
太宰治的神色更像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