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英雄也是棋盤上被束縛的棋子,他們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但是卻不能用這個能力去傷害人。
就像被束縛在方格中的棋子,被無數條條框框所束縛,哪怕隻是觸碰到了邊界,等待他的,也是來自責難。
森鷗外曾經給年紀尚小的花枝理講過一個故事。
一個英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中了敵人的圈套,稍有不慎就性命不保。
於是這個英雄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不得不將敵人的手臂斬斷,才得以逃出生天。
但是,當這個任務結束後,等待英雄的,卻是來自社會各界的指責與唾罵,還有牢獄之災。
隻因為他傷害了那個罪犯。
多麼的荒唐與可笑。
森鷗外抱著小女孩感歎道。
“英雄,是這個社會製造出來的,最失敗的產物。”
也是在權力博弈產生的失敗品。
這一點,花枝理沒有說出口。
心操人縱下筆的手一頓,感到頭皮有一些發麻。
這就有一些棘手了……
這種觀念,顯然不是一時之間想到的,恐怕是在心底百轉千回許久,才能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這種觀念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什麼樣的人的教育下,才能夠養成的。
這個孩子上雄英到底是做什麼的?
不能怪心操人縱有這個疑問,畢竟雄英被稱為英雄的搖籃,無數學子就是為了稱為英雄才選擇這個學校的。
就像他的弟弟,雖然個性從小到大都不被人看好,但是為了成為英雄,還是拚命的考上了雄英。
但是麵前的這個女孩明顯不是把成為英雄作為目標而進入雄英的。
心操人縱思考片刻,謹慎的問了一個問題。
“那……你覺得歐爾麥特對這個社會來說有什麼作用?”
這個問題其實是雙麵性的。
一可以看出花枝理對這個第一英雄的看法,二可以判斷……
這個孩子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
“歐爾麥特啊……”
玻璃杯冰涼的觸感突然變得異常明顯,花枝理麵無表情的摩挲了一下,輕聲回答道:“他是[和平的象征],但也隻是一個象征了。”
“他對於這個社會來說就是一顆定海神針,是被整個日本高高捧起的神像。”
“他的能力被過於神化了。”花枝理放下水杯,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單是人不是神,他無法事事兼顧。”
“歐爾麥特以一己之力支撐起了整個社會的安寧,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抗在肩上,令罪犯聞風喪膽。”
“但,等他倒下以後呢?”
花枝理感覺身體與靈魂分離,身體正在回答心操人縱的問題,而靈魂卻飄在空中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陌生的記憶翻湧,她不自覺的,緩緩地隨著記憶訴說著。
“那時候,罪犯們會感覺時機已經成熟了,人民會感覺社會支柱已經倒塌,沒有人會來保護他們了。”
“整個社會會發生巨大的動蕩,到時候……”
afo……
花枝理猛地打了一個寒蟬站起身,厲聲喝道:“把你的個性收起來!”
差點出大事了。
這個人的個性絕對不是感知那麼簡單。
要不然……她怎麼會毫無防備的差點說出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