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今雨與沈家沈寒之間的婚約,本來就是一場鬨劇,一場朝堂之爭。
按照原來的籌劃,這婚約應該早早地就退掉。
現如今已經冬月末,這婚約都還在。
“千秋盛會之後,若是這婚約還未退掉,那我便不再攔著大哥了。”
蘇今雨臉上隱隱露出一抹決意。
蘇家蘇弘義,其實早就想去沈家,用自己身上的軍功,換取沈寒身殘退婚。
麵對自己哥哥的這般計劃,蘇今雨原本還有些不忍心。
一直勸著自己家哥哥。
可是這婚約越拖越久,馬上就要到臘月。
臘月中旬,可就是婚期所注之時。
蘇今雨即便再不忍心,也知道這婚約必須得退掉。
自己心裡想著念著的人,是沈家沈業,而不是那被厭棄的沈寒。
既然他一直糾纏,也隻能讓他多吃些苦頭。
“小姐早就該如此了,那沈寒連沈家自己人都討厭他,想來肯定就人品低劣。
小傲兒回到京城,也經常給我提起他,說沈寒這人無比可惡。
張口便可說出一些胡言,沈府的謝夫人,身上那些肮臟事情,便是這沈寒憑空捏造的。”
聞言,蘇今雨的眉頭更是緊皺。
沈家二房的謝夫人,與家仆之間的謠言,已經傳到了京城。
勾欄瓦肆之地,這種貴婦與家仆之間的情事,尤其受歡迎,傳播極廣。
原來這些謠傳,竟然是沈寒胡謅出來的。
“沒曾想,這沈寒還是這般下作之人,那便是讓他身殘,也是罪有應得。”
蘇今雨冷言說道,對沈寒的人品做出了評價。
說話間,身邊丫鬟也已經為蘇今雨梳妝打扮好。
青絲全部綰起,插著兩支雕花掛珠的釵子。
略施粉黛之下,星眸中泛著微光,俏麗的臉龐如玉般無暇。
任由哪位男子來,也會忍不住駐足多望幾眼。
能一親芳澤之人,不知道會有多少男子羨慕。
梳妝打扮好之後,兩人坐上一架頗為華貴的馬車,往河陽城。
這架馬車可不像沈寒之前坐的那些,路麵顛簸,很不舒適。
出了京城,馬蹄下便浮現一抹虛影。
虛影像是一塊平坦的路麵,拖著馬車浮上空中。
抬眼望去,竟是一架馬車在天空中奔跑,看起來竟有些壯觀。
安陽城與河陽城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坐上馬車,三個時辰左右,便到了河陽城。
僅從外觀來看,這河陽城便比安陽城威嚴很多。
城牆高了一大截,更是顯露出一絲威嚴。
城外亦是非常熱鬨。
因為這千秋盛會,來此一覽盛況的人也不少。
好些家族之中,即便是沒有晚輩參加這千秋盛會,也會帶著自家人來見識見識。
像沈家沈傲,這種被吹捧為少年天才的孩子,八歲那年便來河陽城觀看過千秋盛會。
跟在舅父身後,沈寒和小彩鈴一起往城中走去。
沒有遇上什麼阻攔,河陽城的管轄也很清明,簡單的檢查後,便進入了城中。
穿過城牆,眼前便是繁華的河陽城。
中間的道路極為寬闊,至少能容下四架馬車齊頭並進。
道路兩側有各種店鋪,酒樓客棧,茶坊,布料坊......
除去店鋪以外,沿途的小攤小販亦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