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信函，沈青山的臉色亦是變得有些難看。
“天一書院一向與清遠王爺走得近，沈寒本就與我們沈家離心，要是進入天一書院，怕是更會被教唆得極度厭惡沈家，處處與沈家做對。”
臉上帶著一絲憂慮，沈青山陷入思索。
沈家和其他很多家族還是有差彆的。
族中後輩再優秀，也不足以掌控整個沈家。
沈家最強大的地方還是在於對東部駐軍的把握。
軍隊之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軍心。
軍心若散，軍隊便會實力儘失。
沈家統領這麼多兵士，忠孝憐愛，是沈家的標簽。
要是沈寒未來成長起來，公開和沈家作對。
沈家的損失，可能不止表麵看起來的那些。
這些消息傳到沈家所領的軍中，自己後輩都管不好，反叛家族，那些兵士會如何想？
若是再被敵對勢力利用，更是麻煩。
“這樣吧，老夫還是去找沈寒來，好好談談，勸勸他吧。”
沈青山口中的勸勸，說白了就是想找些理由，騙騙沈寒，讓他彆去。
還有一刻鐘到午時。
收到彩雪的通知後，沈寒來到家主的院門口。
“進來吧，坐。”
聞言，沈寒向著沈青山和老太君行禮，卻並未坐下。
“天一書院想讓你去他們那兒修行研學，你常年都在沈府中生活，去京城可能有諸多不便。
而且這天一書院，著實差勁了些，比起你兄長所在的山海書院，差距不小。
依老夫看，還不如在府中沉澱幾年，待有所提升後，到時再去山海書院修習。”
這麼多年來，沈寒感覺自己第一次見到沈青山這麼慈祥的對自己說話。
不過他話裡意思，可是一點沒有為自己考量的意思。
“回老令公的話，孫兒自知天賦卑微，便是沉澱幾年，想來也難入山海書院。
今日有天一書院願意招攬，孫兒自當握著這個機遇。”
沈寒的態度完全沒得說，客客氣氣，恭恭敬敬。
聽到沈寒這話，沈青山眉頭皺了皺，
好一會兒才再度開口，還想勸勸。
“天一書院乃是清遠王爺在三十年前的所創，整個書院曆史也就三十餘年，根本沒有什麼底蘊在其中。
你去那裡，隻怕是會荒廢時間。
另外，真以為天一書院招攬你，是看上了你的天賦實力嗎？
他們不過是想利用你，利用你沈家孫輩的身份，借此對付我們沈家。”
沈青山自以為說出這些心裡話，應該可以和沈寒拉近一些距離。
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會厭惡彆人利用自己。
可沈寒卻朝著沈青山拱手：“老令公您放心，孫兒此去書院，隻為求學，必定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汙。”
利用？
利用又如何？
沈家之前想要逼自己落得身殘，不也是想利用自己嗎？
而且沈家的利用方式，可比其他人狠毒得多。
天一書院要是真的利用自己對付沈家，那自己還更得去。
還要添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