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南先生著實多慮了,其實不需要他來引導,沈寒對那沈家便已足夠仇視。
但作為一個對內情不了解的人來說,讓沈寒這樣一個年輕人,去仇視一個強大家族勢力,確實隻會給他帶來危險。
閣樓之中,看著鐘南離開的背影,清遠王爺隱隱有一絲觸動。
暗處,佝僂著身子的福伯,從裡麵走出。
“鐘南先生還是這個老樣子,著實不好把控。
王爺,要不要......”
佝僂老者的話還未說完,清遠王爺便已經搖頭,示意他不用說下去了。
“算了。”
“今日聽到鐘南的這番話,本王反而有些感觸......
我們大魏,可能需要更多像鐘南這般純粹的人......”
望著鐘南離去的方向,清遠王爺不知在想些什麼。
旁邊的福伯,更是沒有明白清遠王爺之意。
“王爺,若是鐘南這樣的人再多些,我們可能更難把控......”
從桌上拿起兩杯酒,一杯遞給福伯,一杯清遠王爺一口飲下。
“在見鐘南之前,本王有些時候便在心裡想。
若是所有人都精於算計,事事隻為得利,那大魏該是什麼樣......”
身側的福伯,更不明白此話:“人生在世,不都是隻為得利嗎……
老奴費解......”
清遠王爺看了看福伯,又偏頭看向遠方。
“大魏那麼多先賢著作,撰寫心血典籍。
若是隻為那幾分利,何苦寫下那些典籍教化國人。
拿去私藏,傳承,不更為利己?”
一句反問,讓福伯也不知如何接話。
“本王似乎明白了些東西,為什麼有些朝臣,那麼難拉攏......”
今日的宴席,清遠王爺與鐘南先生談得並不好。
但清遠王爺卻感覺自己今夜收獲頗豐,他明白了一些東西。
之前有些朝臣,始終難以交好拉攏。
言語間,總是掛著利國利民之語。
清遠王爺以前隻覺得空話套話,現如今自己卻隱隱能感受到此言背後的深意。
見清遠王爺這般模樣,身側的福伯還是忍不住插話。
“王爺,繼續讓鐘南做沈寒的教習先生,未來我們利用沈寒對付沈家。
那鐘南若是看出來了,肯定會與沈寒說道。
他那人的性子,必然不會偏向我們......”
“無礙,他身為教習先生,也該如此。
這位鐘南先生,便讓他純粹些吧......”
......
天一書院,學子們住下的院子裡。
從武場回來之後,柴海武三人,在沈寒麵前便拘謹了好多好多。
看到沈寒,想要說話打招呼,卻又擔心自己是不是冒昧唐突了。
說實話,這次的月末考核,著實讓他們三人都有些興奮。
不僅僅是能夠參加下月的秘境考核了。
獨孤田那貨,應該也沒臉皮繼續來教學了。
之前他們仨,還以為沈寒和自己差不多,都是苦命人。
但現在看來,沈寒是他們三個的救命人。
一夜過去,辰時左右,沈寒從屋裡出來,準備去吃點餐食。
而柴海武三人,早早的就已經在院裡等待了。
“沈兄,早啊......”
三人異口同聲的給沈寒打招呼,雖然過了一夜,但仍舊有些拘謹。
“柴兄,伍兄,湯兄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