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住處之後，沈寒才稍稍鬆懈了下來。
沈家的人，果然夠絕。
為了這份利益，蘇今雨去要這賣身契，竟然都沒有將之要來。
難道說，沈業現如今對蘇今雨，已經沒有那份情誼了？
沈寒微微皺眉，對於這些，也隻能有些猜測。
但從蘇先生之前那些話來說，蘇家似乎與沈家之間，真的沒有以前那般親密。
借著傳音法器，將自己今日所談，儘數給雲家家主說。
雲家家主在世道上行走了那麼多年，也是人精了，自然知道如何去做。
在收到雲家家主的保證之後，沈寒也就沒有那麼擔心了。
在院外坐下，休息了片刻。
同窗柴海武看到沈寒，快步走了過去。
“沈兄，剛剛書院那邊派人來傳消息，說是後日，讓你去一趟院東的閣樓，應該是有事情要與你談。”
沈寒稍稍想了想，應該是鐘南先生之前說，親授弟子有一次外出曆練。
後日去，不出意外就是這件事情。
說話間，沈寒邀著柴海武坐下，泡上一壺清茶，問了一下最近京城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兩人也沒有太過嚴肅，就是互相閒聊那般，說著。
這一交談，沈寒發現柴海武並不知道鐘南先生受傷之事。
看來這些事情，都掩藏起來，降低了些影響。
“反正這些時日裡，關於沈兄你的話題，確實多了好多。
自從勝過了蘇今雨之後，京城好些人都把劍道天驕的名諱，給了沈兄你。”
柴海武說著興奮，能與天驕交好，他也是一分榮耀。
隻是沈寒似乎並沒有太興奮。
“另外，就是現如今越來越多的人拿沈兄你與你的堂兄沈業相比。
好些人都說你的潛力無限，說不定過幾年，就能超過沈業。
沈家一門雙天驕，你才是更優秀的那位。”
柴海武一言一語的說著，可沈寒臉上卻浮現起一抹笑。
“你確定好些人這麼說？”
被這般追問，柴海武有些尷尬，遲疑了片刻。
“雖然不是好些人，但還是有人這樣說的......”
“沈業揚名多年，前些時日，更是踏入了五品半步境。
京城的人知道這些，又怎麼會來吹捧我呢。
想來，應該都認為我比不上沈業才是。”
沈寒想都能知道好事者們的評判，自己也不在意。
但柴海武卻猶豫了一會兒，有些話他本不想和沈寒說，但是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
“沈兄，其實外人如何談，如何評判都無所謂。
但是那沈業在山海書院，當著很多人的麵說。
說他十分厭惡你......
說你現在的修行實力都是偷來的，偷了他藏在沈府的一份機緣......”
“據說，沈業當時說話，倒是還客氣的。
請身邊之人，勿要將沈兄你和他比較......
說是......說是年歲有差距，天賦潛力有天賦，對沈兄你不公平......”
前一句說厭惡，後麵又說什麼不公平，分明就是意指沈寒不配的意思。
沈寒聽到這些，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沈業是否厭惡自己，自己根本不在意。
本來自己也很討厭他。
這位沈家天驕，以前在他的眼中，自己或許就隻是一個符號。
應該說除了他自己，沈家其他後輩都隻是一個符號。
一個隨時可以用於犧牲的物品。
隻是現如今，自己離他越來越近，他應該沒想到自己能走到這一步，不知他心裡做何感想。
僅僅是厭惡嗎？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便有一名侍從來報。
說是蘇今雨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