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書院大比之後,沈寒與沈家之間的關係,基本上就已經是傳開了。
沈家那偏心的態度,現在也是人儘皆知。
沈淩勇以這種態度來找自己,絕對不會是有什麼好事。
沈家想要與自己整合關係,也不會讓他來,以這樣的態度。
又是一日,見沈寒還是沒有來找自己,沈淩勇再度來到了天一書院的院門口。
相比起沈淩盛,沈淩勇要狂放很多。
說話很直,似乎毫無顧忌。
這兩日來天一書院鬨,他也根本沒有想過丟不丟臉的說法。
今日這般一鬨,沈寒也沒有再躲著他。
一個人走向天一書院的院門口。
院長則在暗處看著,護著自己。
現如今的天一書院,對於門禁的管理愈發的嚴格。
對於這些,書院學子其實沒什麼意見。
沈寒走向院門,遠遠的便看見書院護衛在與一個男子拉扯。
男子的模樣,和沈淩盛有些許相似,應該就是那位沈家二叔,沈淩勇。
走向書院門前,沈寒都已經走到了沈淩勇的麵前,他都沒有將沈寒認出來。
他對沈寒實在是沒有印象,在沈府之時,更是沒有關注過沈寒。
“二叔。”
沈寒亦如以往那般,在人前,禮自到位。
聽到沈寒稱自己二叔,沈淩勇才一臉隨意的看向沈寒。
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輕蔑之意。
“人模狗樣的,來到京城之後,沒乾什麼人事吧?”
沈淩勇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譏諷辱罵。
說起來,他應該是說話最臟的人。
洛祖辰的嘴,似乎都比他要乾淨些。
沈寒皺著眉頭,還未說話,沈淩勇卻又開口了。
“聽說你這逆子,如今有些狂?
沈家長輩,都完全不放在眼裡了。”
沈寒微微後撤一步:“二叔何出此言?
拜見沈家長輩,我一言一行皆是依禮而行。
二叔這番言語,可有依據?”
沈淩勇聽到這些,又是輕蔑的哼了一聲。
“彆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懶得聽。
我這個當二叔的隻知道,你現在很不聽話。
家中長輩,好像都喚不動你這個後輩了。”
從開始言語到現在,沈寒感覺自己隱隱看懂這位沈家二叔了。
他似乎自信得很,似乎以為他幾句責罵,就能把自己壓垮。
似乎以為憑借他那個沈家二叔的身份,自己便要對他言聽計從。
沈寒繼續拱手行禮:“二叔您這番話所言毫無根據,族中所喚,沈寒自然都是聽的。
“你聽?
那怎麼讓你回雲安城,始終不肯回去?
找些有的沒的理由,搪塞他們可以,糊弄我沈淩勇,沒戲。”
沈淩勇抓住沈寒的話頭,追問著。
或許他以為這樣,就能將沈寒問得啞口無言,問得垂頭喪腦。
“回二叔的話,我所言並非是有的沒的理由,確實是在天一書院求學。
依照大魏禮法,求學之人,三年一歸家。
況且這些時日,修學之事著實繁多,難以顧及家中。”
沈淩勇聞言,又是一聲冷笑:“難以顧及家中?
那你還求什麼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