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他自己的性情就有很大的問題。
退掉與蘇今雨的婚事上，族中希望他去犧牲，可能在他看來，是害了他。
所以對我們沈家，生了些怨念。
他那個孩子，確實少了幾分感恩之心......”
沈青山聽到這些，臉上表情也沒有什麼波動。
隻是將沈淩盛的話，重複了一遍：“生性叛逆，孤僻，不知感恩。
似乎每次提到沈寒，都是些這種評價。”
廳堂之中，靜悄悄的，幾人都不敢說話。
窗外的鳥兒，好像都怕惹怒沈青山，離得遠遠的，才敢啼鳴。
“由老夫來給你們說說，沈寒為什麼會這麼對沈家仇視。
其一，老夫已經了解清楚，沈寒這些年在沈府之中，府中都不會提供資源給他。
即便是餐食，保暖的衣物，都得沈寒自己想辦法，在府中做些雜物來換取。
用老太君的話來說，這叫做自力更生。”
沈青山淡漠的說著，目光看向沈家老太君。
因為沈寒母親逃離沈府，她對沈寒亦是愈發討厭，所以才想出了這樣說辭。
“老爺，自力更生，也是培養他的獨立之力。
他現如今能有這般，說不定正是因為如此訓練了他的自立之能。”
沈家老太君還在為自己辯解。
但沈青山卻隻是輕哼一聲：“彆對老夫說這些，你自己去對沈寒說，看他認不認這是對他的恩情。
他認的話，老夫亦是可以認。
老夫也可以讓府中家仆，不再聽從你這位老太君之言，練練你這位老太君的自立之能。”
兩句話將沈家老太君懟得啞口無言。
“可以說，我們對沈寒根本就無恩，何談讓他來報恩。”
沈青山，停頓片刻，接著開口。
“其二，你們說沈寒性子孤僻，與族中後輩關係都不好。
你們也不想想，上行下效，你們這些長輩都不待見沈寒，其他孫輩，會與他交好？”
“最最核心的問題，老夫來給你們解釋一下。
為什麼彆的家族長輩，可以打罵後輩，後輩也不會記恨。
彆說其他家族，便是沈雷那些兒孫。
老二你去打罵他，說些大逆不道之語，他們會去府衙親告你嗎？
會將你逼入牢獄嗎？
不會，因為他要靠著沈家，沈家在庇護他。
你的打罵，或許隻是在提醒他。
但是沈寒，我們沈家未曾對他提供些幫助，反倒是還想讓他為族中犧牲。
身體殘廢，身敗名裂，這些都是沈寒不肯接受的。
他已經想得清楚，沈家隻會對他不利，而不會帶來絲毫的好處。
沈家的繼承之人，更是早就定為了沈業。
沈寒，與我們沈家雖有血緣之親，但是早已經沒有丁點共同的利益。
甚至於，讓沈家破敗，對沈寒來說反而還更有利。”
沈青山一連說了好多，他思慮這件事，已經思慮了好久。
算是將沈寒看得清楚了。
“你們覺得，老夫可有說錯的地方？”
在大方向上，沈青山一般都看得比較準。
幾人眼瞼低著，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都覺得老夫所言有理，那你們覺得。
我們是不是該與沈寒緩和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