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你顏芸，想來，應該也有些本事吧？
如今是個什麼境界？”
康冬雲說話，帶著一絲趾高氣揚的感覺。
這感覺，讓顏芸感到陌生：“沈公子他......”
“靈氣境一層。”
不等顏芸說話，沈寒自己答了一句。
“靈氣境一層？
我還以為多厲害呢，比我家師兄，可差一大截。
不過，這個實力，倒是也足以來我們太行宗做個內門弟子。
九霄國如今已經沒落，可能要不了多少年，就要四分五裂。
還是來我太行宗吧。”
當著顏芸的麵，這個康冬雲竟然就這般直言。
“冬雲......”
“怎麼，顏芸公主是覺得我說錯話了嗎？
以前我康冬雲說一句話，你顏芸總喜歡駁斥兩句，如今還有這樣的習慣？
以為送我些吃穿用度的東西，我康冬雲這輩子就要聽命於你？”
“冬雲......”
顏芸臉上有些難堪，她沒想到自己今日來，會是這樣一個待遇。
見此，沈寒亦是微微皺眉：“倒是將忘恩負義說得清新脫俗，既然你都記得顏芸公主予你吃穿用度之物，難道不該記下這般恩？
若是當初覺得屈辱，當時就彆要。”
聽到沈寒這話，康冬雲露出一抹白眼看向沈寒。
言語間卻沒有與沈寒爭論。
沈寒剛剛那番話，著實說得有理，她亦是沒有立刻想出還擊的法子。
片刻，康冬雲臉上露出一抹冷漠之色：“其實若是你們九霄國其他人來，我康冬雲便肯定去求求師傅，讓他去請宗主調停此事。
畢竟我也曾在九霄國生活過那麼多年。
但今日是你顏芸來，那我偏不想幫你這個忙。
你這封信函，我會交給師傅。
他會赴你們九霄國的邀約，隻是能不能說動他，自己想辦法。”
一番話之下，康冬雲隨之離開。
離開前，她還有些狠厲的盯了沈寒幾眼。
顏芸的臉色很難看，她自以為的好姐妹。
似乎隻是她以為。
信函是送出去了，但這一次，她不該來，她來反而對九霄國不利......
來之前，她還以為自己與康冬雲親如姐妹......
現在看來，自己以前那般對她，反而還讓她覺得是在羞辱她。
沈寒在旁邊看完這一幕，並未多言。
這世間，不是所有人都是知恩圖報之人。
有些人很是惡心，麵對彆人的資助，明明選擇了接受，卻又覺得這份資助是在羞辱自己。
有本事最初就彆要。
回九霄國的路上，顏芸似乎心事重重，一路都沒怎麼說話。
深夜亥時，兩人終於到了九霄國的都城。
說是都城，可沈寒站在高處一覽，卻覺得這比起雲安城，安陽城都要差了一大截。
感覺更像是夜宣國那種偏遠國度的城池。
山北域勢力繁多，互相爭鬥，皇城想要修得很恢弘也不太可能。
跟隨顏芸一道走進都城，隨之踏入一個院子裡。
經過顏芸的解釋，才知道這是她所住的院子。
因為膝下子嗣眾多，所以九霄國主隻允許部分得寵的後輩住進宮中。
而這九霄國的皇宮，看起來也很是小氣。
感覺起來，可能就相當於兩座侯府大小。
看到顏芸領了一位客人回來，院中的老仆走出來行了一個禮，隨之便不再理會。
“院中狹小，還請沈公子受累在我那間小屋休息。
今夜我得去宮中回稟消息。
還請沈公子不要嫌棄，屋內有些典籍，若是沈公子有意，可隨意翻閱。”
沈寒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