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些一群群的高手,沈寒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自己在大魏時,都是在仙人境敵人手下求生的。
來到這一片地域之後,依然保持著那份謹慎。
可這一個個傲然,狂傲的人,竟然也就這點實力......
那個太行宗宗主,靈合境五層,沈寒從他散發出來的威壓。
最多也就是五品初雪境。
若隻是靈合境一層,可能差不多就是六品碩果境的樣子。
七宗十六國頂尖的強者,竟然也就這點能力......
若是年輕一輩這個實力,還差不多。
太行宗宗主孫慶現身,九霄國主原本臉上的緊張,瞬間就消散了好多。
靈合境五層,在七宗十六國裡,已經算偏上層的實力了。
麵對血月宗,應該有些話語權。
人群後麵,顏芸神色焦慮,伸手拉著沈寒的衣角。
“沈公子,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父皇後麵找不到我們,這責罰我們也就算逃脫了......”
神色中帶著些乞求,可沈寒卻搖了搖頭:“要不你先離去,我想在此觀摩片刻。”
見沈寒不肯走,顏芸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沒有離開。
隻是眼神中,仍舊滿是焦慮。
太行宗主孫慶走至人前,輕輕撫了撫自己的白胡須。
似乎自覺仙風道骨。
“血月護法,七宗十六國在山北域持續百餘年之久,雖然偶有矛盾,但也不至於這般,偏要逼得九霄國破。
聽本宗主一句勸,拿些好處,便作罷吧。”
聽到孫慶這話,血月護法卻是輕笑一聲。
“早就知道慶宗主會來摻合一把,但是不好意思,這一次,我們也有幫手。
要滅九霄國的,可不是我們一個。”
說話間,一名中年女子執劍,踏著一塊有些奇怪的法器而來。
看到她的到來,眾人的神色都微微變了一下。
九霄國主更是臉色瞬間慘白:“金辰國國師,蒲春春......”
“慶宗主,九霄國如今早已沒有存在的意義。
缺少靈合境強者駐守,國中抵禦的法器也已損壞。
還讓他們占據這一大片富饒之地,豈不是浪費?”
金辰國國師蒲春春,實力在多年前就已經踏入靈合境六層。
有她出手,這件事就棘手了數倍。
隻是對於孫慶而言,他不太能接受將九霄國吞並。
到時候太行宗將與血月宗,金辰國做鄰居。
他可就沒有如今那般輕鬆。
“蒲國師,慶某還是之前那番話。
可以從九霄國討要些好處,便是多要些,慶某都沒意見。
但是要將九霄國給吞沒,慶某實在是不能接受。”
蒲春春聽到這話,隨之擺了擺手。
“看來,我蒲某隻能和慶宗主過幾招了。”
一時間,似乎有些劍拔弩張。
孫慶知道自己可能會輸蒲春春一籌,但交手之間,能夠讓蒲春春知道自己的決心。
明白她可能會付出的代價大於收獲,蒲春春便會知難而退。
局勢有些緊張之際,人前,一個壯漢猛然間遠處躍來。
待他踏在地麵之時,周圍似乎都震了一下。
獅王宗宗主,胡狂......
早就已經強者雲集,此刻竟再添一人。
“獅王,怎麼,你也對這九霄國感興趣?”
蒲春春皺著眉,如果獅王宗胡狂也要來爭,她還真打算立刻撤離。
獅王宗胡狂,靈合境七層。
他的實力在七宗十六國的高手裡,位居第二。
獅王宗亦是上位勢力。
若是他要來吞下九霄國,九霄國主連掙紮的想法都沒有。
“獅王,獅王宗地處三千裡外,九霄國的領地,你們應該也管不下來吧?”
胡狂向前走出一步,他今日的神色有些不對。
“我胡狂老年得子,發妻好不容易才誕下胡合那孩兒。
為此,也著實受了些罪。
九霄國,我胡狂一點興趣都沒有。
來此,隻是為我那孩兒討要一個公道。
揪出對他下毒手的惡人,讓他好生體驗一下,我獅王宗是如何折磨人的。”
聽到這話,所有人才反應過來。
獅王宗的少主,竟然死了。
應該還是死在了九霄國境內。
話音剛落,胡狂身後的護衛,拖著一個中年男人走到人前。
站在遠處的九霄國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人分明就是九霄國的護衛,山勤......
“我兒胡合,三日前離開獅王宗,聽人說,是從這個人手中買了一個女人。
來到你們九霄國之後,昨日開始,便杳無音訊。
一個時辰以前,老夫找到了我兒的屍身。
他的死狀慘烈,神色驚恐,似是被折磨而死。
冤有頭債有主,我胡狂很霸道,但不會對無辜之人出手。”
胡狂伸出腳,隨之踩在那護衛山勤的手上。
僅一腳,他的手掌都被踩扁。
手骨儘數斷裂,血滴四濺。
“是十六公主,我將十六公主賣給胡合少主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獅王明察,真不是我害了胡合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