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業如今真的有些後悔。
他乾嘛要去管那個山北域的事情,應該找個理由推辭才是......
說白了,還是因為他鄭長業以前在山北域作威作福慣了,誰敢惹他。
能夠隨手把握其他人的命運,其實還是有點意思的。
隻是鄭長業沒有想到,會遇到沈寒。
若隻是他一個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有一個櫻九在旁邊......
坐在自己的小院之中,鄭長業的眼神愈發的堅定。
至少,也要將沈寒趕出這蒼玄穀。
絕不能讓櫻九見到沈寒,以她的脾性,肯定將之傳開。
神州這片地域,冬日陽光確實是要少一些,但氣候還是挺舒服的。
即便是夜裡,也並沒有太過於寒冷。
過亥時,鄭長業一人往藥田走去。
對於外門弟子而言,藥田的價值,比他們的價值可都要高出一大截。
若是藥田被毀,那這個外門弟子恐怕不隻是要被罰。
懲罰之後,多半還會被驅逐。
這樣一來,不僅是出氣,亦是可以讓沈寒離開蒼玄穀。
若是心中還有怨氣,待沈寒離開蒼玄穀之後,他還可以再選擇出手。
飛霞府在蒼玄穀裡麵,實力屬於中上。
穀外往北這一片,都是屬於飛霞府所管轄的區域。
在藥材培育上,飛霞府確實也投入了不少心思。
借著微光,鄭長業走到了藥田外圍,眼神微凜。
身後,神魂虛影已經顯出,一道磅礴之力似乎在手中壓縮。
隻需一招,這片藥田應該就會儘數被毀掉。
破壞可比建設來得快多了,隻需要一招,便能夠輕鬆將之徹底毀滅。
隻是這一招還未使出,沈寒的身影已經落到了他的麵前。
他這般實力,若是沒有神魂,根本不可能是沈寒的對手。
“書樓一見,我就一直在想,你這位鄭家人到底何時找我的麻煩。
你們這些人,心胸狹隘。
隻準自己欺人,容不得彆人欺你。
想來沒有勝過我,心頭便一直想不過。”
沈寒將身側的火把點燃。
雖火光映襯,但鄭長業的臉上儘是寒意,似乎有想要將沈寒隕滅於此的意思。
“神州這般大,偏偏要來蒼玄穀找不自在,想不出手都不行。”
說話間,鄭長業再度拿出他那把折扇來。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想想現在該如何逃。”
麵對鄭長業,沈寒沒有絲毫著急之意,甚至還有一絲看戲的意思。
“逃?
你真以為我不是你的對手?
一個神魂都沒有的廢物,境界提升上來,又如何?
隻要給我多些時間,必滅你!”
鄭長業臉上狠意更濃。
本就因為沈寒,讓他丟儘了臉麵,今日還敢這般譏諷他。
逃?
他憑什麼逃!
聽到他這般說,沈寒笑了笑,擺了擺手。
“鄭家公子彆誤會,我沒有看低你的意思。
我隻是說,我已經傳音給府中師兄。
應該還有一會兒,飛霞府的內門弟子們,就要來了。
深夜來此,應該是偷盜藥材的吧?”
沈寒說到這裡,鄭長業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沒有想到沈寒竟然會率先上報。
不過片刻,遠處已經有來人之聲。
蒼玄穀從內穀到外又不遠,踏著法器疾馳,甚至要不了一刻鐘。
鄭長業想要逃,可下一刻,卻隻覺得自己動作遲滯。
即便是神魂,都同樣受到了影響。
與之同時,寥天之上亦是出現不少劍影。
深夜裡,顯得格外的耀眼。
麵對劍影的侵襲,鄭長業想要離開,卻又被這般製肘。
這詭異的劍影,讓他心思暴躁,湧起想要殺人之心。
他不能夠被其他內門弟子逮到,否則,鄭家後輩偷盜藥材這個消息傳出去,更是丟臉無比。
甚至鄭家長輩都會來找他的麻煩。
可身體遲滯,又被劍影所攔。
片刻,飛霞府的內門弟子已至。
“之前其他府的師兄弟就說有人偷盜藥材。
沒想到今日,竟然敢偷到我們飛霞府的頭上。”
看到四位內門弟子已到,鄭長業知道完了,隨之一把撲在地上,不讓人看他的臉。
內門弟子到達後,穆明也來了。
他收到沈寒的傳音,就去找內門弟子去了。
“沈師弟沒事吧?”
“我沒事,他還沒來得及動手,諸位內門師兄就已經到了。”
沈寒將功勞全部推給了內門弟子。
而此刻,四名內門弟子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撲在地上的鄭長業。
“喲嗬,自己也知道偷盜丟臉?
知道丟臉還敢乾這種事情,還偷到我們飛霞府頭上。
自己說吧,到底是哪一脈的弟子。”
四名內門弟子臉上都帶著一抹笑意,當場抓獲。
難道還能狡辯不成?
“不說是吧,簡單得很,我們把你交給穀中長老。
讓長老們來查一查,看看你到底是哪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