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霞府,什麼都缺,還就是不缺外門弟子。”
說這話時,許府主那張臉儘是冷漠之意。
而轉頭看向鄭長年時,卻又變得和藹,像個極好說話的長輩。
“拿去吧,也不知道你這孩子到底什麼最擅長,總是學什麼,什麼就拿手。
這丹藥之道鑽研起來,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超過我了。”
“許師叔您這話說的,丹藥之道可是世間大道,哪可能三兩日就能將之學會的。
浸淫數十年,恐怕也難達許師叔您一半的功力。”
許府主笑著搖了搖頭:“都說你這孩子說話好聽,還真沒錯。
這裡亂糟糟的,還是先回飛霞府去閒坐一會兒吧。”
說罷,兩人隨之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鄭長年偏過頭看了沈寒一眼,嘴角隱隱勾起一抹笑意。
讓沈寒吃虧,他的辦法多得很。
而且實施起來很是輕鬆。
看到兩人離開之後,內門弟子們亦是看了沈寒一眼,臉上帶著些幸災樂禍之意。
以後外門弟子的曆練不再舉行,也可以讓內門弟子們又少了一項任務。
原本屬於他們的丹藥被沈寒取到,心中還有些不平衡,沒想到府主出來將之奪走。
看到這一幕,內門弟子們心裡還有些小爽。
而且他們也覺得府主說得極對。
外門弟子,用那麼好的丹藥做什麼。
待內門弟子也離開之後,山腳下,便隻剩一眾外門弟子。
沒有了府中上層,一眾外門弟子都開始向著沈寒靠近,臉上露出一抹凶狠之意。
“若不是府中禁止打鬥,你今日恐怕命已經沒了。”
“原本早些把丹藥交出來就沒事了,偏要去和府主爭吵。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到底有什麼資格去爭吵。”
麵對眾外門弟子,沈寒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
自己隻是合理的爭取利益,而且還是以外門弟子的身份。
今日受到如此對待,他們甚至沒有一絲兔死狐悲的感覺。
隻能說,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已經將自己當成了牲口,當成了狗。
沒有管他們說些什麼,沈寒自顧自的往所住的院中走去。
自己接下來的時日,得思考一下應當如何應對了。
這個鄭長年與飛霞府府主的關係如此之好。
自己隻怕以後會遇到的苛待更多。
今日,他應該可以讓飛霞府府主直接將自己驅逐出府。
但這個鄭長年卻並沒有這般。
很明顯,他是想要折磨自己。
自己千辛萬苦得來的東西,到時候再借助飛霞府府主的手,直接給自己搶奪而去。
這就是頂尖弟子的待遇。
後麵應該如何,自己必須得好好想想。
......
此刻,鄭長年已經和許府主回到了飛霞府。
兩人在檀木桌前坐下,兩仆從很識趣的前來斟茶。
遲疑了片刻,鄭長年臉上裝出一抹為難的模樣。
“許師叔,其實今日要這些丹藥,我並不是想研究什麼丹道......”
聽到這話,許府主臉上掛著一抹笑意:“哦?那是為何?”
“此子是山北域之人,這個山北域,許府主應該未曾聽過。
是一個靠近毒海的偏僻之地,一直都是我鄭家在治理。
我家兄長之前在山北域,便與之有些恩怨,此子用了些詭計,讓兄長吃了些虧。
本來打算過些時日去山北域,沒想到此子竟然來了蒼玄穀,成了飛霞府的外門弟子。
府中禁止私鬥,所以長年鬥膽,借了許師叔您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