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比試場地,周圍都無比的安靜。
幸而飛霞府許元府主喚出一道屏障,否則,這茫茫的劍影落下。
關玉堂甚至有殞命的可能。
鄭長年此刻亦是落到了關玉堂身邊,查探他的傷勢。
確認並沒有大礙之後,他才重新站起身來。
眼神陰冷,死死的看著沈寒。
“手段這般陰毒,本是宗門比試而已,竟然想致人於死地。
沈寒,今日你的這些手段,我鄭長年會記住的。
好好等候我的還擊。”
言語之中,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沈寒的仇怨。
周圍人亦是看了看沈寒,得罪了鄭長年,便是有些本事,卻也難......
沈寒倒是無懼,麵對鄭長年陰冷的那張臉。
沈寒亦是轉頭,一臉淡漠的盯著他。
“若是說起手段陰毒,我能比得上你嗎?
兩人比試當中,竟然揮出長刀偷襲,你這般品性低劣之人,還好意思說彆人陰毒。
也是,在你眼中,沒有遂你意的人就是手段陰毒,對吧?”
眾人一直以為沈寒不善言辭,可沒想到這一開口,就是直戳心窩子。
說實話,很多人對鄭長年這一點都有些不滿。
宗門比試,竟然橫插一腳。
出招還想那般偷襲彆人。
雖說這神州,沒有如大魏那般的禮義理法束縛,可這一番不符合眾人的共識。
不少人都把目光挪向鄭長年,想要看他如何答複。
可這鄭長年卻隻是冷哼一聲:“對付你這般手段陰毒之人,我那也是無奈之舉。”
這解釋,周圍人聽到之後,對鄭長年似乎有了些新的認知。
這個被宗門看重的弟子,似乎的確有些無恥。
見他胡攪蠻纏,沈寒也懶得與他言語。
目光看向受傷的關玉堂。
“你會不會也與你那位表哥一樣無恥,比試之前,不是說贏了你,便輸給我十萬宗門貢獻值嗎?
拿出來吧。”
沈寒走到關玉堂麵前,追問道。
周圍,一眾蒼玄穀的弟子亦是望著這邊。
十萬宗門貢獻值......
外門弟子一般一個月,也就賺取兩百多到三百的貢獻值。
一年多的話,也就三千多。
十萬,要賺取多少年才行......
即便是內門弟子,接取很難的任務,也需要些時日,才弄得來那麼多。
原本就受了傷的關玉堂,聽到沈寒這般追問,神色更是難看。
而他的身側,飛霞府的許元府主直接瞪了沈寒一眼。
“閉嘴!沒看見彆人受傷了嗎?
一直追問這些,有意思嗎!”
麵對許元的喝斥,沈寒卻依舊麵色如常。
“回許府主的話,技不如人,受傷了不是常事嗎?
若是我被傷了,我可便不會裝得這般模樣,如鼠輩一般躲著。
我想,不止是我不會這樣,其他同門亦是不會這樣。”
沈寒的言語裡,直接把其他同門牽扯進來。
一席話,讓關玉堂的臉色又青了好幾分。
“若是我輸了,我立刻就會將我的劍招傳出來,可不會這般躲著,言而無信的耍賴。
莫不是這十萬宗門貢獻值,你拿不出來?”
沈寒依舊如最初那般淡漠,言語質問。
關玉堂才來蒼玄穀,他怎麼可能拿得出十萬。
應該說,他連一萬都拿不出來。
這場外門弟子的晉升比試,差不多算是結束了。
但是在這裡圍觀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
比起比試,有些人甚至覺得眼前這一幕,還要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