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年幾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似乎是輕蔑,似乎是同情,又似乎是可憐。
站在鄭長年身側的櫻九,眼神中還多了一絲厭惡。
之前沈寒那般掩藏自己的實力,讓她丟了臉。
這一次,鄭長年會幫她出一口氣。
沈寒偏過了頭看了他們幾眼,臉上亦如既往的淡漠,對他們的表現,並不在意。
沒有看到沈寒驚慌的神色,幾人隱隱間覺得少了些樂趣。
“沒想到,你是真敢來呀。
原本長年哥都說在這次資格賽之後,專門去星辰塔找你過幾招。
萬萬沒想到,你這次竟然真來呀。
怎麼藝不高,也這般膽大?”
鄭長年沒有開口,身側的關玉堂倒是先說話了。
見他開口,沈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輸在我手裡的人,也好意思這樣開口說話嗎?”
沈寒依舊淡漠,就這般晃了關玉堂一眼。
隨之轉身回營地之中,自己可沒有興趣與他們爭吵。
被沈寒嗆了一句,關玉堂還沒有還口。
結果沈寒就走了,這可直接讓他憋了一口氣。
“好了,就讓他再逞一下口舌之快吧。
明日的比試,隻要他敢踏入春山山脈一步,我會給你們出氣的。”
鄭長年輕聲安慰了一下身邊幾人。
這次資格比試,對沈寒出手,應該說是他們這些蒼玄穀弟子的一個任務。
兩月前的七宗會武,蒼玄穀在人前那般丟臉。
他們這個蒼玄穀的頂尖弟子,自然得擔負起為蒼玄穀奪回臉麵的責任。
兩件事,第一是要狠狠打壓沈寒。
將他踩在腳下蹂躪,讓他在眾人麵前,一絲尊嚴都不剩。
其二,是要可能對星辰塔弟子出手。
以此告誡其他宗門,來蒼玄穀搶人,將會迎來最猛烈的報複。
春山的夏夜,繁星點點,皓月當空。
在營地前席地坐下,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感。
今日倒是閒適,但是從明日開始,三日的資格比試可是非常激烈的。
一夜過去,還才卯時,天就已經明亮。
春山的山腳下,各個宗門的人,都已經在此候著,等待著資格比試的開始。
沈寒站在星辰塔的人群之中,神色如常。
而蒼玄穀那邊,一群人都在對著沈寒指指點點。
他們似乎是想把沈寒記住。
畢竟當時七宗會武,好些弟子並沒有去觀摩。
聽是聽說了,但是沈寒的長相,他們還未知。
記住人長什麼模樣,到時候進入春山之後,也才知道對誰動手。
卯時五刻,蒼玄穀穀主越不恭踏空走到人前。
作為北部三域的最強宗門,慣例,每次的資格比試,都由越不恭致辭。
懸在空中的越不恭,開口致辭。
這番開場辭就是那些客套的話,什麼北部三域要團結,宗門弟子要互相友好。
最可笑的,是要大家注意下手的輕重,勝負已分時,切忌傷了對手。
但是這一次,蒼玄穀本就準備對沈寒動手。
什麼切忌傷了對手,他們是必定要傷了對手。
客套話說完之後,越不恭開始介紹這次資格比試的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