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年的手中,就握著那把生鏽的長刀。
也就是南宮錦贈予的那把。
對於他來說,這把長刀生鏽了。
使用這種武器,對他的實力甚至有了幾分拖累。
但對付沈寒,在鄭長年看來已經足夠。
他就站在山脈入口不遠處,像是一個索命的仙神。
此刻,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沈寒的身上。
想要看看,沈寒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踏進春山山脈。
又或者說,沈寒最後,敢不敢踏進其中。
稍稍知道內情的,都知道蒼玄穀對於沈寒的恨意不淺。
並且鄭長年對沈寒,還有不少私怨。
這些東西疊加在一起,鄭長年是絕對不會留手的。
他現在想的,怕是見到沈寒就會施以狠招。
神夢老人南宮錦此刻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身邊蒼玄穀穀主,越不恭。
這一個眼神,越不恭便已經明白錦老想問些什麼了。
“錦老,長年這般之舉,其實是想給宗門出一口氣。
之前有一個弟子,從我們蒼玄穀叛逃,然後去了星辰塔。
當著不少人的麵,讓宗門丟了臉麵。
長年這般,其實是想給宗門出一口氣。”
聽完越不恭的解釋,南宮錦這才點了點頭。
片刻,他又追問了一句:“長年要對付的人,是哪個來著?”
聞言,越不恭轉頭,當著眾人的麵。
也不管沈寒是不是注意到了他們,就這麼指著沈寒。
“就是那人,站在星辰塔宗門人群中的那個。”
南宮錦抬眼晃了一下,隨之微微頷首。
“宗門叛徒,確實應該給出一些懲罰。
老夫活了三百餘年,最討厭的人,也就是這些叛徒。”
聽到南宮錦這話,不遠處的星辰塔宗主餘愁有些坐不住了。
看上前兩步,想要來解釋。
“錦老,沈寒這孩子,並非是什麼叛徒。
蒼玄穀的宗門規矩裡,外門弟子就是可以隨意退出宗門。
何況他們,也並沒有給過沈寒什麼資源相助......”
隻是餘愁這話都還沒有說完,南宮錦就擺了擺手。
“不必與我解釋這些,老夫自己判斷得了孰對孰錯。”
這個南宮錦,根本不願與其他人多言。
要不是因為鄭長年,今日他是不可能來此處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寥天之上,赤日已經高懸。
那些小宗門的弟子,基本上都已經踏入了山脈之中,開始尋找地方,想要將自己掩藏起來。
時間已經到了巳時,此刻,不少有實力的弟子,都開始往山脈之中走去。
蒼玄穀這邊,諸多弟子也開始進入。
星辰塔的弟子們,看了看沈寒,臉上帶著幾分同情,也還是踏入了山脈中。
在眾人的關注下,沈寒依舊一臉淡然的看著,並不急躁。
見沈寒那麼穩得住,蒼玄穀的人,開始準備實行第二個方案了。
鄭長年向著在外的蒼玄穀弟子點了點頭。
隨即一眾人又開始傳話。
要是沈寒今日不敢踏入春山山脈,那蒼玄穀的弟子們,就會盯著星辰塔的弟子出手。
即便是對蒼玄穀也有損失,也會將星辰塔的弟子拉下來墊背。